柳母看天色接近午时，消了出去的念头，灶屋煮饭。


    回家的路上，好多妇女向柳父恭喜，一脸懵头，听到你女婿中榜了，柳父哈着脸回家。


    “桂芳。”


    柳母探头应声，柳父跑到灶屋，“宁清中了！”


    “嗯。”柳母笑笑。


    “真的！”


    柳父脸上红光满面，得到答案却还想再听一遍。


    “刚刚衙役来了，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啊，衙役来了，他们说了什么？”


    “说了每年能去衙门领十两银子，少许粮食和土地免税。”


    柳父双眼睁大，忽而笑笑，“好事，好事啊，一会儿去祖上拜拜，让他们也知道。”


    “哎。”


    吃完饭，柳父迫不及待拉着宁清去祖上祭拜，浇上酒促膝长谈，宁清正坐在坟前，细细听柳父说话。


    “爹——”


    “啊，絮啊，你咋来了？”


    “……娘叫你下地去了。”拉我的阿清去这么久都不回来。


    “啊哈哈，太开心了。”摸摸头，一脸羞愧，这不是太高兴了吗。


    收拾坟前碗瓶，后头跟着俩口子，步伐走得缓慢，路上接连遇到村里人打招呼，柳絮无奈，拉着柳父回家。


    锄头都给柳父备好了，拎上就赶人下地去。


    “母亲，我想继续参加乡试。”


    柳母柳絮面面相觑，这又是哪里的新词，见识过了县试、府试、院试，现在个乡试可能又是考试之类的。


    下地的柳父：啊啊啊，为什么每次都在我不在的时候讨论大事！！！


    瞧母女俩皱眉不解的样子，宁清解释道，“简单的说，如果中了乡试，我就必须进京参加会试，有机会面见圣上，会试不中也能当官。”


    不管是进京还是当官，对柳家寻常百姓家都是不可思议，一下子晃神，“这，这这么大的事……”


    “进京的路费官府会负责，主要是乡试在省城举行，我想是你们和我一起去。”


    “这……”柳母犹豫，女婿赶考是好事，他们手头上也有不少钱，可放着家里土地不管也不行，犹犹豫豫，还是等柳父回来再说吧。


    被想起的柳父：终于记得我的存在了qaq


    惦记这个事，晚饭做焦了，黑乎乎地盛上桌，柳父瞪大眼睛看柳母，这是什么鬼！大厨也有失手的时候啊。


    等柳母说了下午的事，柳父又惊喜又踌躇。


    当官还是进京都是光宗耀祖的事。


    宁清看出柳父柳母犹豫不定，“父亲母亲可以慢慢想，乡试要下年八月，还早呢。”


    夜晚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孩他爹，这事一日不定，我就睡不着觉啊。”


    “唉。”柳父坐起身，“孩子有出息，我们不该拦着。”


    “我知道，可…”柳父打断，“孩子的事孩子自己折腾，我俩就留着种种田，万一姑娘被欺负了，也有个家能回。”


    柳母思绪片刻，“好吧。”


    不眠的不止是这一屋，柳絮高兴的睡不着，弄得床边的宁清也不能睡，“阿清阿清，你说去省城是真的吗？”


    “嗯。”迷迷糊糊冒出字。


    “长这么大，我还没去过呢，还有你说的京城，和我们去过的府城一样大吗，还有~~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