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爱卿是有何意见吗!”咬牙切齿恨不得碾碎他。
“自古以来贪官不少,皇上可知为何水坝无用?”
皇帝:“……”好像知道了。
殿下工部尚书心头一紧,大事不好。
宁清忽而掏出他的小本本,翻开数页,“去年六月初,工部尚书贪污您拨款的二分之一,手下之人有贪污的二分之一的一半,剩下的拨款根本不足建造一座水坝,为了交付任务,于是他们偷工减料,这样的大坝,能成挺稀奇的。”
皇帝眉头加紧,接着宁清又道,“户部尚书是个好尚书,但其名下的右侍郎可不是个好的,拨款贪了不说,还贪粮食,四分之一的粮食给当年旱灾百姓,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当初死这么多人的真相。”
眉头更紧,仿佛能夹死一只蚊子,未了宁清再继续念,“这都是小事,”宁清翻过几页,“对了,可怜了威名远扬的路家将,粮食是打仗的命啊,居然也贪了,哎呀呀,皇上如果现在拨一款给边疆的将士做棉衣的钱,可能有一线希望他们没被冻死。”
朝上气氛凝重,平静的背后就是阵暴风雨。
别的事先放一放,但边疆将士,“批。”
“护送的人选就路小将军吧,毕竟一家子不能贪吧。”
卖个人情,年纪轻轻,宁清看着却大有出息。
“准。”
即可领命前往边疆,将士辛苦扞卫边疆安危,置之不理岂不让人寒心。
皇帝批多些银子和粮食。
之后要处理工部的事,孽种最深,抄家斩首,女眷孩子全部发配边疆。
工部尚书一摊,完了。
大理寺带兵抄家,不少金银财宝运出来,围观百姓指指点点,看着上交的列单,皇帝深深叹息。
将此换成钱财,为南下建坝。
“爱卿啊,下次能早点告诉朕吗,一下子这么多事,朕的心脏受不了啊。”
“咳咳,皇上,这不一下子没想起吗。”
“……”信你个鬼,肯定是想偷偷的,好觊觎朕的银子。
“爱卿认为南下水坝交给谁好呢?”
宁清再次拿出小本本,翻看工部侍郎记录,目前没干坏事,“右侍郎上位可。”
皇帝愈发好奇宁清的小本本,顺手摸一把,结果宁清防贼地收回怀里,“干嘛!干嘛!”
皇帝一脸黑,不给朕看,朕还不稀罕。
“走走走,出去。”
哼,用完就丢。
近日大臣缩在家里不敢出动静,同时警惕宁清或者害怕的是他手头上的小本本,那可能记载着他们的罪证。
上任一年多,前几年的事都能挖出来,还能当堂说,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担惊受怕的日子直到年前。
大理寺上门收钱的次数逐渐变少。
这还是宁清出的主意,皇帝花了一笔钱,宁清就说出十几个贪污最多的人,大理寺就每隔几天上门劫财。
弄得大臣人心惶惶,就怕下一家就是自己。
终于有空闲时间,逮着宁清好好训道,“你知不知道我们大理寺多忙,你居然还给我们接任务,看看我的脚底板,这是走了多少路长出的泡啊。”
“去去去,臭死了。”
何天吃瘪瞟一眼宁清,啊啊啊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