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灵魂的由来
人都说灵魂灵魂,但却不知,灵是灵,魂是魂。魂是由灵聚集而成,魂只有一个。可你又知道一个人的身上会有多少个灵,才能凝聚成一个魂?由母体遗传所来的灵便是胎光,汇聚于头脑之中便是爽灵,护在阴器之中的便是幽静。
也就是大家常说的三魂,而汇聚于周身血脉,心脏、肺腑的便是七魄。这就是灵魂的由来。”
这些神秘的东西完全充斥了我的大脑,让我忘了对棺材和死人的恐惧。
“爷爷,这问灵烛是怎么问灵的,直接问问题吗?”
“傻孩子,灵是不会开口说话的,死人也不会,所以你不能直接问。”
“不直接问?那怎么才能问啊?”
爷爷又说:“古代人问灵会用许多媒介,比如乐器和阵法,但那些都只是肤浅的道法。我们香烛师问灵只需用自身的灵去问便可。
你闭上双眼,跟我往前走,把你想问的问题用意念问出来,然后灵就会给你想要的答案。”
我闭上了双眼,由爷爷带着向棺材走去。
当我闭上双眼的同时,就看到前边有什么东西在闪动,不多时那些闪动的东西汇聚成了一个人形,那身形不正是躺在棺材里的老黄头儿吗?
这感觉太奇妙了,我居然看到了老黄头儿的灵魂,还是闭着眼睛看到的。
难怪我做梦的时候那些黑影在我闭着眼睛的时候还会出现,原来当时不是我双眼看到的,而是我的灵魂“看”到的。
我试着用意念问灵,“你是老黄爷爷吗?”可老黄头儿却没有回答我,他只是保持着人形。
我又试着问了几次,老黄头儿一直都没有给我答案。不多时老黄头儿抬起手臂指向了四周。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
大约几分钟后,爷爷大手一挥,老黄头儿的灵魂便散开了,星星点点的飘散在四周,再没了刚才的人形。
我睁开了眼睛,看着满脸怒气的爷爷。
“妈的,真不是个东西。”爷爷骂道。
看来老黄头儿回答了爷爷的问题,只是我感知不到当时他们的对话。
“爷爷你跟老黄爷爷都说了什么?”
“没啥,就是老黄的婆子和那个黄大强居然想瞒天过海。”
爷爷冷哼一声,随即对着老黄头儿的棺材说道:“你放心,既然问了你的灵,就会了结了你的心愿,等你的心愿了了,你也莫要再在人世间留恋,尘归尘土归土就是了。”
接着就见聚拢到棺材上的白烟消散开了,而黄烛的光也暗淡的下来。
爷爷敢快熄灭了问灵烛,又点上了刚才那对白烛,还皱着眉头嘟囔着:“哎呦,这东西精贵着呢,可得省着点用,老黄婆子给那点钱都换成蜡油了,这活干赔了,干赔了。”
我有些无耐的笑了笑,爷爷应该是双子座,或是人格分裂,要不怎么会一会儿市侩一会儿认真的无缝衔接。
我还想追问老黄婆子和黄大强到底隐瞒了啥,可这时黄大强进了灵棚。
“钱叔,我来换你吃饭了,刚才我爹他没啥吧?”
黄大强的目光在我和爷爷的身上扫来扫去。我看他来换爷爷吃饭是假,心虚倒是真,不过他应该不知道爷爷香烛师的秘密,所以那句他爹没啥吧说得很是轻描淡写。
“没啥,我就是点了香烛,不过这香烛燃的有些奇怪啊?”爷爷也轻描淡写的说。
“咋个奇怪法?”
爷爷答道:“你爹他有心愿未了啊,我估摸着你爹走的急,有些钱财没告诉你们放在哪儿了。”
黄大强一拍大腿,“钱叔你可说对了,我爹走的急,确实有一些财产没有交待清楚,所以他老人家走的不安心。”
“那就是了,那出殡前我得做个法,让老黄给出指引,好让你们把他藏的钱找出来啊。”
黄大强一听马上咧着嘴笑,“那就谢谢钱叔了。”
爷爷用两根手指捻了捻,“你光拿嘴谢谢你叔啊?你叔我岁数大了,不喜欢那些虚头巴脑的。”
黄大强立马明白了,他小声的跟爷爷说:“钱叔你放心,这事儿要是能成,我给五千的赏钱。”
爷爷却冷笑着说:“五千,那可不成。你爹以前是干啥的,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他藏的钱肯定不会少,你先给我五千定金,事成之后我要所藏的东西的一成。”
黄大强一听爷爷还要分成,立马就变了脸。
“钱叔,你这可有点黑啊,我家办丧事儿可都是按规矩给了帮忙钱的,你这要一成可有点太多了,万一我爹真藏了千八百万的,那你岂不是指着我家发财致富了。
你要这样,那东西就不麻烦你找了,东西横着就在我们家,跑也跑不到外人手里,我慢慢找就是了。”
爷爷一听也不急,笑着说:“那好,既然这样,那我就找你妈说去,再不行还有你弟和你弟媳妇,还有你姐和你姐夫,你们老黄家人丁兴旺,总会有人愿意出这个钱,不过到时候那钱要是见了光,可就是按人头分了。”
黄大强一听马上就急了,“别,这事儿还是咱爷俩商量吧。”
黄大强是想把那些钱私吞了,所以只好咬着牙同意给爷爷分一成,还又回去拿了五千块的现金给爷爷当定金。
收了定金后,黄大强给我和爷爷安排了客房,让我们今天就住在这里。
说实在的,我心里是一百个不情愿的,傻子才愿意留下来对着院子里的那口棺材。但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谁让爷爷收了人家那么多钱了。
当时我还不知道爷爷的一片苦心,更不知道危险正在向我靠近,而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也悄悄的拉开的帷幕。
爷爷打了热水给我泡脚,又从黑漆木箱里拿出了一包中药放到了水里。也不知是水温太热,还是这中药起了药效,泡了一会儿我就觉得四肢舒展,困意袭来。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一丝暖阳从古朴的雕花木窗里照到了我的脸上,我伸了个懒腰,感觉身体轻盈,耳聪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