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又见诡异列车
李奇然清了场,然后独自一人上楼去了李梦晓的房间。
其实本应我亲自上楼,但毕竟那是个女孩子的房间,且又这么晚了。我想起上次去她房间时,她穿着睡裙的样子,就觉得很不合适。
当然,也可以理解成我怂,所以我是凭实力单身。
李奇然上楼后,我便在大厅里踱步,这里我来过几次,地形也比较熟悉。
从李奇然给我的监控视频来看,午夜那丝诡异的光亮,应该就是从客厅正中央的位置发出的。
而客厅的正中央,正是通往二楼的楼梯,楼梯的缓步台则是白墙,墙上只挂着一个古老的挂钟。此时那挂钟的钟摆强有力的摆动着,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且这挂钟与整个别墅的装修风格十分匹配,应该是早就挂在这里的。
迷阵这东西利用的是玄学,一般都有法门或是道具。古人撒豆成兵,其实就是迷阵,用黄豆做道具,使的障眼法,让敌方误将黄豆看成了士兵。
而让顾良玉和刘一丁自杀的魕阵,道具就是墙上的壁画,将人引入画中,先迷后杀,最后斩魂作祭祀之用。
我释放了灵识感之这挂钟,结果这挂钟虽然有些年头了,可并没聚集太多的灵气,也就是说,这还是个死物。
如果一个老物件,聚了太多的灵,那就不是死物,而是活物,也就是大家常说的成了精。
“这挂钟有问题吗?”李奇然下了楼,见我对着挂钟发呆,便问道。
“哦,没什么,这钟一直在这里吗?”
“是啊,从这栋别墅装修好,就一直挂在这里,怎么,有问题吗?”
可能是我的精神太过敏感了,那个法门也许在祭台上,再通过其它方法在各处设立献祭地点。
我摇了摇头,“没有。楼上怎么样了?”
“香烛点上了,梦晓也睡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我用银针封了李奇然的几个穴位,又在他的鼻子里塞了一些聚魂香。等李奇然关了所有的灯和电器后,我便点上了问灵烛和引魂香。
香烟袅袅,看万事因果。不多时香烟入鼻,眼前的事物开始变得微影重重,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别墅内灵的变化。
眼前的挂钟,在微影中慢慢摇摆,时间在一秒一秒的流失,而整个别墅内,灵气如常。
看来问灵的第一步没能成功,那些被献祭的人已经魂飞魄散,这一点我并不意外。
我将今天收集的老张衣的物剪下一角,连着他的头发一起点燃。
随着头发和衣角烧成了灰烬,别墅里的灵气终于有了变化。
此时四周起了浓雾,将我和李奇然重重包围,这便是老张临死前的执念,看来他在这别墅里时就已被摄的魂。
“李先生,这是怎么会事儿?”
李奇然此前差一点被红色列车摄魂,身上阳气下降,所以刚才我封了他三魂,只留七魄,此时他也能看到这执念。
“没事儿,稍安毋躁。”我拉住了李奇然的手,用我的灵识引导他进入老张的执念。
不多时浓雾消散,我们的眼前出现了另外一番景象。
阴暗逼仄的胡同里,老张行色匆匆,他穿过满是只水的路口,来到了一个古老车站。
老张停下了脚步焦急的张望,还不时的看腕上的手表。不多时一辆老式轿车停在了不远处,一对夫妻下了车,向着车站急行而去。
光线阴暗,那车站里却发出幽蓝色的光,看上去鬼气森森。
“李总,夫人,你们别进去。”老张在后边不断的喊着,可李氏夫妇就如同没听到般,径直的走进了车站。
老张追了过去,却在车站前的石台阶处停下了脚步。他犹豫再三,最后转身准备离开,可就在这时,一张照片从天而降,正落到了老张的手里。
老张看着那张照片,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他哆哆嗦嗦的从包里拿出了一张车票,然后左顾右盼,最后还是朝着那幽蓝的光走了过去。
画面一闪,老张已经到了站台前。此时天空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天色则如黑色幕布般的幽黯。
站台上一盏昏黄的路灯,照着老张惨如白纸的脸,以及李氏夫妇萧瑟的背影。
“老张你不该来的。”说话的是李新荣。
“李总,有些事情既然从一开始就注定了,那我也别无选择。十年前我们也上过这辆列车,我相信那时候我们能下来,这次我们还能下来。”
“但愿如此。”梁冷秋看了一眼身边的丈夫,二人两手相扣,表情十分凝重。
画面又一闪,李新荣和梁冷秋以及老张都上了车,车缓缓的向前行进,而他们的身旁还坐着另外三个人。
“这车跟十年前不太一样了。”石伯看向一旁的老张。
而坐在他们后边的叶秀芬和王文艳已如惊弓之鸟,不断的左顾右盼着。
不多时,一团巨大的黑影将整个列车笼罩,几人的身体慢慢变得干瘪,最后随着列车里燃起的大火变成了灰烬。
火光慢慢消散,眼前的景物由虚转实。
李奇然惊魂未定的看向我,“刚才这是?”
“这是老张临死前的执念,他死的很不甘心,就留了这丝执念在这世上。”我解释道。“从刚才的情况上看,这跟我之前推断的一样,你父母还有此前在这里工作的四个人都被摄魂了。”
执念其实就是灵存储的记忆,靠怨气才能在特定的地方保存下来。只是每个灵所存储的记忆都有限,这些记忆就如同一些碎片,运气好的才能拼凑出完整的记忆。
但老张的灵魂已经被斩杀,能留下残存的执念已算不错。只是老张的执念里,所提供给我们的信息并不多。
“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问李奇然。
貌似很多事情都发生在十年前,特别是老张说过的那句,十年前他们也曾上了那列火车。
还有老张看到的那张照片,拍得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他看了以后就决定再次上了那列火车。
李奇然摇了摇头,“十年前我还在国外,没听说家里出过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