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又见灯笼阵
我心道不好,那阵是转动的,刚才是破阵的好机会,此时阵已经转动,生门已转成了死门。
司机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他手忙脚乱的想再次启动车子,可车子却怎么也打不着火。
这时鬼火已经将车子包围住,几个同样一身是血的人如丧尸般走了过来。
司机瞪着惊恐的眼睛,他的呼吸急促慌乱,我能感觉到他的生魂不稳,没办法,我一记手刀送上,让他安稳的睡上一觉了。
那些魑魅魍魉开始袭击车子,血淋淋的手掌拍在车挡风玻璃上,留下了一个个红掌印,看着确实挺吓人的。
可我知道这都不是鬼,不过是阵法迷惑了我们的眼睛。
我将司机拖到了副驾驶位子,我则坐在司机的位子上,按着柏离儿教我的方法,以及一时看秦叔开车积累的经验将车子打着。
其实刚才这车子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只是司机的手一直在抖,他越是害怕就越是打不着火而已。
打着了车子,我边倒车边释放灵识去寻找阵眼,我车技不好,鼓捣半天,才找到了一个间隙,一脚油门,将车子开了过去。
车子又回到了正常的轨迹上,我回头望去,却见路的两旁点着两盏灯笼,那灯笼的微影之下,树影绰绰,人世鬼界就在那方寸之间。
这也是好厉害的阵法。
我刚要调头回去看看那灯笼,可那两个灯笼自燃了起来,而且很快就化成了灰烬。
这就有些让我想不明白了,按理说放这灯笼的若是想对付我,那也太小儿科了。可这灯笼要不是对付我,又怎么会碰巧出现在这里?
回到老黄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胡卓也醒了,显得有些虚弱,正跟柏离儿玩着手机游戏。
柏离儿见我回来了,先是露出一个紧张的神色,张开嘴,我以为她是要说些担心我的话,结果她给了我一记大大的白眼,说道:“舍得回来了。”
我一看,她这是生气了。
讲真,不怪网上都说男人永远无法了解女人的心,我出去是办正事儿,回来时见她第一眼还好好的,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
我只得解释道:“你不知道,刚才的事儿挺乱的,我跟你好说说。”
柏离儿看着我冷哼了一声,“好呀,那你就好好说说吧,说说你耳根怎么这么红,还有你脸上的口红印子是怎么来的吧!”
靠,原来如此。
我连忙擦了一下脸,可我还是草率了,因为此时柏离儿看我的眼神更为不善。
事后我才想明白,一般在这种情况下,男人的反应越大,在女人的眼里就是欲盖弥彰,就是心虚,就是想掩饰,掩饰之后所说的话,一切都是在编故事。
人生啊,都是经验。
摸爬滚打的人生路上,最难走的永远是女人的套路。
所以,我之后说的每一句话,都只会换来柏离儿更大的白眼,我知道这是越描越黑。
直到我把胡卓都说睡觉了,柏离儿也不信我半个字。
这让我十分郁闷,胸前那种闷闷的感觉更甚了。
好在这时秦叔和胡天进来了,他们给我带了晚饭。
我跟秦叔和胡天说了下刚才李梦晓的事儿,他们没多说什么,只说李梦晓会处理好这事儿的,让我吃了饭跟着他们去黄二强的书房。
黄二强坐在书房里,对我是一脸的堆笑。
我看了一眼这书房里的装潢,跟当年的大相径庭。
当年这里是摆着各种文玩摆件,精巧且很有品味。可现在这里却是西式的装修,一些摆件上都罩了玻璃罩子,看上去虽然高档了许多,但少了那种厚重的感觉,就跟现在老黄家院子里的装潢一样,一看就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吴一这是年轻有为了,很有钱老当年的风范吗!”
他恭维的话我不爱听,因为只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他这话里有几分真假。
我看了一眼秦叔和胡天,他们都没有说话,那意思再明确不过。今天说什么我自己做主就好。
于是我轻笑了一下,笑得十分敷衍,“黄二叔白天你也试探过了,所以现在你有事就直说吧。但你说事儿之前,我想问你两件事儿。”
黄二强见我有些不悦,便马上甩锅。“大侄子这是心里有气啊,你莫要怪我,这其实都是叶家的意思。不过大侄子有事问我就直管问,莫说两件,十件八件我都能知无不言,毕竟大侄子今天在我这里受了委屈了。”
见他这么说了,我也没跟他客气,直接问道:“第一个就是那个灯笼是怎么会事儿,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以为黄二强未必会告诉我那灯笼的出处,不想他却给了我另外一个答案,一个让我很意外的答案。“那灯笼就是你送来的呀!”
“我送来的?”
“对呀,这个我也很纳闷呢。”接着黄二强便娓娓道来。
当初叶家想收个鬼纸灯,说是有大用途,具体什么用途黄二强也不知道。
之后黄二强便利用黄家的资料,在黑市里找这鬼纸灯,不想不久后,他打听到了一个传说。
传说当年有个进京赶考的书生,中途遇到大雨生了重病,便被青楼一个女子相救,那女人虽在青楼,但却因为长得丑陋只是个打杂的。之后书生答应了那女子,若是高中,必会取她报恩,结果那书生失了言,一去不复返了。
那女人在青楼本就受人冷落,这下又成了别人的笑柄,最后那女人实在受不住,便自杀了。
可后来那青楼里多了一盏漂亮的灯笼。
那灯笼是跑马灯,灯内有美女衣衫半开的光影投到墙壁上,那年代没有dv电脑,能看到这样的影片足以引得很多的人慕名而来,而且那些人只要进了那青楼,看了那灯不把自己熬得人才两空,是决计不会离开的。
就这样,入青楼前是玉面书生,风度翩翩的摇扇而入。可出青楼时却是形同枯槁,被抬着扔进乱葬岗。
一边是纸醉金、迷风花雪月,另外一边便是暴尸荒野,枯骨成堆。
多年以后,那间青楼便成了一座鬼楼,而青楼的老鸨子就是当初那个丑女,是她死后用自己的皮做了鬼纸灯,用来摄天下所有男人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