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实验室
“师父,这里是什么情况?”林嘉伟小声问他。
秦叔又道:“这里应该是日本人建的地下基地,建国后有人根据日本人留下的图纸找到了这地方,这里离某会议会场很近,那时候海峡那边的人不消停,就想建个防空洞是为了防轰炸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防空洞没建成。”
庄先生点了点头:“估计是这样的。”庄先生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搞不好,那叶家连他都忽悠了。
黄家人没拿胡天当黄家人,那么叶家人估计也不会把庄先生当成叶家的人。
一群人看向秦叔,等着秦叔的意见。
秦叔则说道:“行啊,不管这里是日本人的地下基地,还是什么明代大墓,总得进去了再说,走吧。”
通道很宽敞,约有十几米宽,地面上偶尔有些积水,积水还散发着恶臭味,这应该是上次地上的恶水倒灌进来的。刚才甬道里也有,只是刚才的通道地面是土,水都渗下去了,这里却全是水泥,水渗不下去。
通道里有灯,但电线已经老化,确实是近代的产物。
柏离儿和李梦晓手里的蜡烛忽明忽暗的,我虽然感之不到这里有什么太大的灵气波动,但我总感觉这里危机四伏。
支架人接电灯的速度很快,一路上灯火通明,可这里依旧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就是一个地方的气场,给人的灵魂带来的本能感觉。
我老家不远处的地方有个关帝庙,那关帝庙前有一片小树林。夏天的时候,很多人都喜欢到那里去乘凉,因为那树林要比其他的地方温度低很多。
那种凉的感觉,是深入骨髓的,让人从心里感觉凉快。
但是我家胡同口算命的老头却从来不去那里,他说那里反常必有妖,那里的凉不是凉,叫阴寒。
有很多人都笑他,说他是假算命的,关帝庙前怎么可能出阴地。
结果后来因为市政要下管线,就在那树林里挖了一道沟,这一挖不要紧,就挖出了不少的骷髅,这下可把当时施工的工人吓坏了,马上上报。
结果专家也来了,警戒线也拉了。
一群人在里边挖了了几千个人头,只有人头没有身子。
算命的说这是断头煞气,这里以前就是万人坑,杀的都是朝廷的叛军,后来因这里的阴气太重,就在上边建了个关帝庙压着。
关帝庙虽然压住了这地下的阴气,但千人断头的阴魂,在这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使得到这里来的人的生魂对这里建生了本能的反应。
而这里也一样,目前没有阴气波动,应该是被什么压制了,但人本能的反应却压制不住。
我对柏离儿和李梦晓说道:“你们小心点,不要单独行动,不要离开我五步以外。”
大事大非之前,柏离儿和李梦晓都没和我矫情,她们都很听话了点了点头。
林嘉伟回头看了看李梦晓,眼神的热切是隐藏不住的。我看到他手已经攥成了拳头,他应该恨透了我吧。不止是因为我踢断了他的腿,还因为我可以离李梦晓这么近,可他却不能。
估计这林嘉伟只是被叶鸣利用了,他本性应该不坏,如果他能脱离叶家,倒是可以让他给李梦晓当保镖,这样没准两人还能日久生情呢。
这注意不错。
通道的尽头是道铁闸门,支架人已经转动了闸门。
兔爷站在一旁,表情很严肃,我拍着它的头问道:“是不是感觉里边有什么?”
兔爷摇了摇头。
我明白他不是说没有,而是他心里也没底。
我马上释放了灵识去探究,可我的灵识却被弹了回来。
这里边居然被屏蔽了。
黄家设了风水大阵,那是用了不少的好东西,才能让我的灵识受阴,但也不至于完全屏蔽我的灵识。
看来这里边比我们想的还要难搞。
铁门被打开的时候,便有一股阴气外泄,柏离儿和李梦晓手中的阳烛突然一闪又马上连爆了几个烛花,以此来防止持烛者的生魂被侵袭。
慧远突然站了出来,一把符纸扔了出去,又来了一个不点自燃的小把戏,只是这里的人都是见多识广的,看着这花里胡哨的一幕,也只是默不作声而已。
秦叔和庄先生则将几个五行钉飞了出去,直到听到里边轰的一个闷响之后,秦叔这才说道:“准备进去吧,这里边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但接下来的才是最危险的,大家一定要警觉些。”
铁门之内则是一个狭窄的通道,通道两旁都是一个个小隔间,隔间里没有门。
支架人们已经开始架灯了,我们则慢慢走着,看着每个隔间里的情况。
这里应该是小日本建的研究室,小隔间里那些铁架的病床上,虽然锈迹斑斑,但还能看到上边有很多血迹,也不知道在这床上断送了多少同胞的性命。
有些隔间里还有残留的玻璃器皿,里边放着一些浑浊的液体。
“是福尔马林。”柏离儿看了后说。
看来这里是小日本的研究室无疑了,难怪这里会有这么重的阴气。
再往前走,便又是一个铁闸门,打开这道门后,里边便是休息室,也是一间间的小隔间,里边有行军床,还有一些残留的日用品。
接着又是一道闸门,这道闸门打开之后,兔爷马上就狂吠了起来。
收到了兔爷的预警之后,我释放了灵识,这一次我感觉到了很大的灵气波动。
秦叔和庄先生的表情很凝重,在扔符纸和五行钉一系列的操作之后,那里边的阴气依旧不减。
最后秦叔只得对我说:“吴一,你点上蜡烛和兔爷先进去吧。”
我点了头,这里是我的因果,有秦叔他们为我保驾护航,让我一路通顺的走到了这里已经节省我不少的体力,此时也是我拿出特长的时候了。
我点了阳彗烛。
柏离儿对我说道:“注意安全,要是有危险就马上出来。”
李梦晓也拉了拉我的衣襟,她这动作貌似很久没用过了,她这双重性格有点让我琢磨不定,我轻点了头,示意她我没问题的。
于是我秉烛和兔爷进到铁闸门内,却又一同被门里的景象给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