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失心而亡
邋遢的男人站在了漂亮女人的面前,他笑嘻嘻的将一个红纸包递给了女人。
女人有些诧异的看着邋遢男人,但邋遢男人却说:“听说你要结婚了,这是我家的随礼,咱们都是多少年的老邻居了,礼金不多,只是一点心意。”
漂亮女人亦有些犹豫不决,一边的同伴小声的说:“收着呗,他们家有大事儿的时候还礼就好。”
漂亮女人一想也是,便将红包收到了背包里。
此后邋遢的男人笑着离开,却在转身的瞬间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小女孩在邋遢男人转身之后醒来,惊惧的发现自己的母亲不见了,但她并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担忧,她以为母亲只是带着弟弟去了卫生间,可不想她找遍了所有的车厢,却一直没有见到母亲和弟弟的身影。
她小小的身体在我的面前一次次穿梭,失望和无助一次次在她的脸上加注,我却无能为力。
最后她蜷缩在卫生间的角落里,可却没有人来关心她,她感觉特别的无助和惊慌。
她开始怨恨起漂亮女人来,她觉得是那个女人的巧克力的问题,那种甜蜜又绵软的感觉让她太过沉浸,她才会睡着的,如果她不睡觉,她就不会把自己的妈妈和弟弟弄丢了。
一双充满了仇恨的眼睛一直紧盯着小女孩,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跟我来,我带你去治病,治好了病你就可以帮妈妈带弟弟了。”
这句话对小女孩来说就如同曙光,小女孩不疑有他,马上擦干了眼泪跟那个声音的主人走了,却忽略了这个声音的主人,眼睛里的恨意和疯狂。
最后的一节车厢里,那个邋遢的男人刨开了小女孩的胸膛,拿出了她的心脏,直到小女孩死的那一刻,她都还在憧憬着自己成为健康的人,成为父母喜欢的孩子。
不久后,邋遢的男人抱着小女孩的尸体又来到了漂亮女人的面前,他对漂亮女人说,你还记得吗,这就是我们的孩子。
漂亮女人看着小女孩惨白的脸色心生疑窦,当她摸到小女孩塌陷下去的胸口时,她疯狂的尖叫着,引来全车厢人探究的目光。
与此同时一道火光迸射,随着一声轰隆的巨响,一切归于平静,只有支离破碎的尸体在陈述着他们刚才的遭遇。
原来邋遢的男人在小女孩尸体心脏的位置放了个自制炸弹,当漂亮女人触碰到小女孩胸口的时候,触发了炸弹。
炸弹爆炸之后,整个火车都脱轨了,造成了很严重的事故,不少人死于这场灾难。
一切结束了,小女孩再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用阴郁的眼神看向我。
可我却想不到,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那个邋遢的男人为什么要杀死这小女孩,更不知道骗走小女孩的人是谁,也不知道那人是男是女。
“我的心呢?”她语气森寒的问道。
我的心情还未平复,根本没有办法回答她的问题。
但又一想,她因挖心而死,身后尸体被炸碎,算是死无全尸,再加上生前被遗弃和欺骗,所以化成了怨煞。
现在想找到她尸体是万万不能了,但可以给她做个带心脏的替身,这样即可让她寄居于替身之上,再受香烛度化,方可入地下城转世。
于是我答道:“只要你放下屠刀,我渡你再入轮回。”
小女孩却狂笑了起来,她阴郁的眼睛再次变得赤红。
我心道不好,我定是没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也许小女孩的执念不是她的心脏,而是遗弃和欺骗。
我马上又道:“给我点时间,我帮你弥补遗憾,这样总该可以了吧?”
金烛的光被小女孩身边的影子隐却,小女孩身上的阴气暴增,而她也显得十分暴躁,在狂怒的笑声中,我感觉五脏俱焚。
“等一下。”我试图做最后的努力,我不能浪费了这么宝贵的问灵时间。
可小女孩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性,她飞身而起,长长的指甲向我心脏的位置直插而来。
我靠,她这是要挖我的心的节奏啊。
“别呀,我这颗心上住着一个虫子,你挖了也没有用。”
我奋力抵挡,但她尖利的指甲却在我的胸口上开了一个口了。
她再次飞身而起,我感觉这次我怕是要挂了。
果然她灵巧的一个转身,指甲已经插进了我的胸口,我感觉胸口一震,手用力的握住了小女孩插进我胸口的手,刚要用力,就感觉胸口里一道阴气爆出,将小女孩弹出了老远。
应该是我体内的噬魂蛊,它在最关键的时候保护了自己的食物。
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感谢它,它要吃我的魂,但也保护了我,我和它的关系还真的很微妙。
那小女孩见一击不成,再次飞身而起,这次目标是我的头。
就在那小女孩飞到我面前的一刹那,静思却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拂尘一挥,将小女孩弹飞,接着他双手结印,在虚空中画出了一道门,并将我推了进去。
脑海里传来静思的声音:“贫道送你找到破解之法,我最多只能支撑一炷香的时间,成于不成,都是造化。”
“谢了。”
我道了谢,就感觉眼前波光流转,接着我眼前的事物再次清晰了起来。
等我再抬头之时,这里已经成了几十年前的老站,我穿着老旧的铁路制服拿着道旗在月台上看着来来往往的旅客。
这里应该是静思用道法与小女孩执念连同的空间,这空间虽然也是虚幻的,可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曾在现实生活中发生过。
我是来寻找真相的,了解了真相才能想到破解之法。但我却发现,我根本离不开这月台,只要我向下走一步,我就会被弹回来。
我暗道静思道人这道法是个二把刀,我被困在这方寸之间可怎么寻找答案。
这时一个漂亮的姑娘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子,她漂亮的眼睛以及扇密的睫毛,都让我感觉似曾相识。
漂亮的姑娘在等着她的父亲。她父亲工作在不远处的矿山,每三天回一次家,每次回来都给她带一个白糖芝麻小酥饼。
有的时候父亲会跟姑娘一起回家,有时把小酥饼交给姑娘然后又去别处干灵活,让姑娘自己回家。
熙熙攘攘的月台上,姑娘的美貌总能成为这里独特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