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结下了梁子
虽然一直有人这么传,但那将军却依旧四处争战,直到他暮年之时,他对自己最忠心的随从说自己大限将至,让他为自己准备一口石棺,将他的尸体封于石棺之内,并送到一个山洞之中,然后杀死所有送葬的人,再将洞口封住,此后不准任何人去打扰他的安宁。
不久后,那将军便驾鹤西去,随从按照将军的遗嘱,将他封于石棺之内,送到了指定的山洞之中。
之后他杀死了所有送葬的人,正准备离开之时,却听到石棺之内有声音传出,那是一种特别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随从惊吓不已,却想到了多年的那个传说。
最后他不知是受了那声音的蛊惑,还是受了好奇心的驱使,居然打开了石棺,却见一个黑紫色的巨蟒穿着将军的朝服,盘踞在石棺之内,见他打开石棺,便开口用将军的声音问道:“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安排吗?”
那随从已经吓得魂飞了一半,哆哆嗦嗦的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此时那巨蟒却笑着答道:“因为我已杀了九万九千九百九十八个人,就差一个人便可修成真身。”
说罢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将随从吞了下去,它也正好杀够了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人,修成了真身。
接着他嘶吼一声,地动山摇,那些刚刚被杀死的人便站了起来,只是这些人的身上都长出了鳞片,不人不蟒的。
这便是鬼蟒将军的部队,专门穿梭于阴阳两界,算是一只半人半鬼的部队。
这鬼蟒将军,便是阴镖师所供奉的祖师爷,所以林家人会将鬼蟒将军纹在胳膊之上。
而林家人纹身时用的应该是一种特别的染料,只有他们出现危机的时候,那鬼蟒将军才会出现来保护他们。
我不相信真的会有什么鬼蟒将军,更不相信鬼蟒将军会来保护林世川。
我攻击他的原因是想让他的身体产生一个信号,他受了极大的危险,随时都可能死掉的信号,这样他身体里的小女孩才会离开他的身体。
只要那小女孩离开林世川的身体,我便可将他救回。
这就是我的引蛇出洞,因为鬼蟒将军的故事是秦叔讲给我听的,所以他很快便明白了我的意图。
随着那笑声的加大,我感觉林世川的身体在慢慢下沉。
与此同时一道黑烟直冲而来,那缝隙当然阻挡不了阴魂,可我们早有准备。
在那黑烟出现的同时,我已经将一把香粉撒了出去。
而此时胡天又弹出了一个弹珠,在秦叔的配合之下,那弹珠直直的钉入到车门下的地板上。
随着轰隆一声,几道紫光乍现,又两两交汇,纵横之下,交织出一道丝网。
我靠,秦叔真的会织地网。
此时天罗地网都已成形,瞬间将那道黑烟弹飞了出去。
我则将车门快速打开,慧远动手极快的将已经瘫软的林世川拉了进来,我又快速的将车门关上。
静思道人则一直护住门口,直到我将门关好后,他结印虚空画了一道符印,印到了车门之上。
在天罗地网的交织之下,那符印也呈现了紫色。
一阵忙碌之后,我再次在车窗外看到了那个小女孩,我们这才放下心来,看来我的引蛇出洞已经成功了。
慧远拿出银针插了林世川一身,末了,还将一只又长又细的针插入了林世川的后部。
我立马菊花一紧,慧远这针能固魂我是知道的。
这林世川刚刚被夺了舍,又受了重伤,灵识不稳,必须得用应急的方法,这后部施重针,怕是想封住他的气门,让他内气迅速聚拢,好尽快的恢复元气。
虽然说医者仁心,但我总是隐隐的觉得,慧远这重针之下憋着什么坏。这厮定是气恼此前林世川的不仁之举,所以才下了重手。
果然在重针之下,林世川很快转醒了。
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扫视了我们一圈之后,又轻抬了抬自己已经废掉的手臂。此时那鬼蟒将军的纹身还在,只是退了几分颜色。
他因为疼痛倒吸了一口凉气,扯了扯嘴角,然后慢慢的坐了起来。
先是鞠躬,再单手作揖,道:“感谢诸位救命之恩,此恩林某定当涌泉相报。”
秦叔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胡天继续叼着烟,低头不语。
只有慧远不阴不阳的道了句:“涌泉相报不指望,只要到关键的时候别在我们背后捅刀子就好了。”
看来慧远和林世川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爷爷当年就说了,这慧远虽然圆滑,但也是有底线的,他这个人凭各人喜好结交朋友,他看得上的人才算是他的朋友,而其他的人,即便他对他笑,也不过是一种逢场作戏的表现。
而他这样的人,一但认定了某个人十分不可交,那便会与这人处处为难,好似这人挖了他空的祖坟,睡了他的老婆,改变了他儿子的血统一般。
所以爷爷就说,慧远这人即便不能成为朋友,但千万也不要成为敌人。
看来爷爷的阅历就是高,他很早就看出了慧远性格上的特点。
慧远对朋友有多义气,对敌人就有多鄙夷。我庆幸,虽然我不能说是慧远的朋友,但至少没于他为敌,还能得他助力。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慧远这人是真的可交,就看他对静思道人那份执着的行为,就知道他是个认死理儿的人。
这样看来,人都是矛盾的结合体。胡天冷静,可骨子里有种孤勇,他是想干谁就必定干死谁的个性,可这人却总是表现得云淡风轻的,让人琢磨不透。
秦叔讲义气,沉稳,在生活中却像个闷葫芦,总给人一钟老实巴交的感觉。可他有的时候又有些玩世不恭,私底下偶尔崩出一句骚嗑来能怼死你,而且他的城府也很深,要是他锁定的目标,不死也得脱掉一层皮。
很难想象,这三个人会成了莫逆之交,让我不得不感叹缘分这东西的奇妙。若没有那次长白山腹地之行,这三个人肯定不会是如今这个样子。
这时我的心里一动,仿佛抓住了什么,可又转瞬即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