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恶心的画面
这不是我看到最恶心的,但却是最让我毛骨悚然的画面。
那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那是种让我周身的汗毛和每一个细胞都不舒服到极致的感觉。
我屏住了呼吸,用不确定的目光看向牛大石。
牛大石也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已经泛红。
他用恳求的口吻问我:“我知道你有办法的,求求你了。”
一边的胡铁不停的干呕,而林世川则蹙起了眉头。
“这人救回来了也废了。”林世川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
牛大石横了他一眼,那目光中带着杀气,他握着弯道的手又紧了紧,冷冷的说道:“这不需要你操心。”
泥人都有三分气,特别是触碰了他的逆鳞之后,谁都有杀人的可能。
而林世川说的也没错,他很冷静。
按现在我们情形看,最好是尽快离开这里。
而牛喜工现在的伤极重,若不及时救治怕熬不了多久。但要救他,就要耽误我们的逃离。
两个人剑拔弩张,一旁的向导看向我。
我想了想后问道:“以你的经验,我们到d大要用多久?”
向导想了想后回答:“半个小时,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这时牛大石说道:“吴一,我知道这里随时随地都有危险,那我们抬着喜工,我们一边走,你一边给他治成吗?”
我又看向林世川:“给我十分钟,我简单的给他处理一下,然后就像牛大伯说的那样,我们一边走,一边给他除蛊。”
若林世川没有撒谎,是有人把他和牛喜工关起来的,那么这下边还有其他的人在,这样我们的处境就更为危险了。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否则恐生变数。
林世川也点了点头,“行,没有你们我自己也很难出去,我刚才只是客观的说出事实。”
牛大石也知道此事不是内讧的时候,他也放缓的语气:“我知道他这样很难痊愈,但他是我牛家唯一的希望了,但凡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湿润的。
林世川也有想保护的人,林嘉伟也是林家唯一的希望,所以这一点他能感同身受。
“十分钟,最多十分钟,我们先做个担架吧。”林世川说道。
之后两个男人转身去做单架,可胡铁却说道:“我可不敢抬他,他这样太可怕了。”
胡铁不断的摇头,脸上满是惊惧之色,说完话后又干呕了几声。
向导白了他一眼,却没说什么。
我指了指牛大石离开的方向说道:“你要想永远留下来现在可以不帮着抬。”
这货的性格也很奇葩,咋说呢,他是个利己主意者,但有些时候还会爱心泛滥。
胡铁听我这么一说,立马捂上嘴,可想了一下又问我:“那我先走行吗?”
我瞪了他一眼,也冷冷的回了他两个字:“不行。”
胡铁有些不乐意了,说道:“可这人身上的虫子万一都跑出来了,搞不好不比一个房间里的虫子少。我求求你了,我不想死在这里,让我先走吧!”
这时向导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兄弟,离开我,你们谁也找不到出口。”
胡铁一听立马咧出一个笑容来:“那你跟我一起走,你放心,出去之后我能保护你。”
向导侧头看向我,我嘿嘿一笑,眼神里却带着几分威胁的味道。
向导立马摇了摇头:“兄弟,你觉得这位小兄弟能让我俩离开吗?”
胡铁又看向了我,这时林世川和牛大石都不在房间,他们出去寻找能做担架的东西了。
胡铁的眼睛里有一丝一闪而过的戾气,但他很快就萎了下来,似乎有些怕我的样子问我道:
“是不是十分钟后我们就能走了。”
我点了点头,手上已经点上了香烛。
我低头看着牛喜工的身体,这哪里还能看出是一个人,简直就是人型的蜂窝煤。
整个身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细小的黑色孔洞,如莲蓬一般,而且每一个孔洞里都有很多的虫子在动。
无疑这些蛊虫已经长得差不多了,只要一戳即破,对我们来说,确实是巨大的危险。
且牛喜工气若游丝,虽有一口气吊着,那也是因为这些蛊虫还在他的身体里。若这些蛊虫破体而出,只所他的身体立马就会承受不住而暴毙身亡。
所以牛大石才执意让我现在就救治他,可我根本连一点把握都没有。
他伤的这么重,体内的每一根骨头上都长满了虫卵。这一点林世川说得很对,他即便救回来,也是个废人了。
香烛很快就发挥了功效,牛喜工体内的蛊虫也不那么活跃了。
只要能抑制住蛊虫的生长,我就有时间想办法为他清除蛊虫卵。
我刚才说的十分钟,其实一是用来点上香烛,控制蛊虫的生长,二是为了等我体内的母蛊出来。
我吐出了一口浊气,尽量压制住体内的三股力量。
这次母蛊排空的速度比上一次还要慢,我只能尽量的配合它,让它早点排空,然后为牛喜工清除虫卵。
可这次我体内的三股力量,实在很难压制。
我盘膝坐下,试图用调息来控制,可刚一坐下,那三股力量一阵翻腾,我用力压制却喷出一口老血,直接喷到了牛喜工的身上。
向导马上问我,“你怎么样了?”
我摇了摇头,尽量装得若无其事的说:“没事儿,小问题,休息一下就好。”
没办法,现在下边有六个人。眼镜男很可能是老板派来的,但他的目的不能明确。
其他几个人又各怀鬼胎,我不能在任何人的面前示弱,毕竟我们是因为利益关系才一起行动,他们没有一个是我的朋友。
若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他们每一个人都可能是在我后背上插刀子的人。
兔爷一直守在我的身边,不时用舌头舔舔我的手臂,那种冰凉的触感让我有片刻的缓解,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我知道现在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惨白如纸,而且还一头的虚汗。
我擦掉嘴角的血,这时我的体内又是一阵翻搅。
我再次吐出一口老血,双眼直冒金星。
就在这个时候,母蛊终于钻出了我的身体。
它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只是跟我一样的虚弱。
它咔吧着小虫眼,有些无奈的看着牛喜工,最后又看向了我。
我轻点了点头,示意它飞进牛喜工的身体里。可它扑闪着翅膀,不想继续工作,我只得用灵识命令它钻进去。
最后它心不甘情不愿的钻进了牛喜工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