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是不是……每个人都要在那天把自己的……第一次……交出去啊?”她呜咽着,头埋在萧如的肩上痛哭。
“瑶瑶,别怕的,要是你不喜欢,可以……”
萧如想安慰她,却见她又从萧如身上起来,笑着说,“大姐,我其实不是怕把第一次交给那些男人,只是,只是我想和大姐多待会,我知道要是我和别人那啥了,我就要嫁给那个人了。”
东方瑶瑶说着,将脸上的泪水擦了个干净,换成了一个笑容。
“你……这样吧,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萧如有些怜惜她,想了想说道。
“嗯,我明日都有空,大姐随时来找我。”东方瑶瑶肯定地回答,然后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怕被那些欺软怕硬的下人们瞧见,欺负她。
萧如想到像东方瑶瑶这样没有什么修为的女人,都会被送去联姻,而且命运向来都不怎么好,大多都是当个小妾而已。就像她的爹东方羿娶了天赋极低的南容家嫡系二女儿南容音。
书中的女主东方瑶瑶深知这一点,所以一直都很讨厌这些规矩,顺带着讨厌她的后娘南容音。
而且在小说中女主因为偷听了她爹的一些话以后,心灰意冷了才打算在她行笄礼的前几天晚上偷偷离家出走。
萧如能做的,就是顺着小说的剧情,带她去听东方羿的话而已。
第二天,萧如算好时间,打听了东方瑶瑶的院子以后,来到了她住的地方。
这里到处都是破屋,破瓦撒了一地,前面一个院子墙上写满了一些“废物、垃圾”等等污浊不堪的字,而院子内杂草丛生,只有一颗橘子树,还在落着叶子。
“晓如大姐,你来啦!”东方瑶瑶正在门口弄着一缸米,她淘了米水浇在橘子树上。
萧如往她的米缸里看了一眼,这米已经泛黄,而且有着很多黑色斑点,明显是坏了的米。
看来外人说的东方三小姐受东方族长宠爱也是假的,哪有宠爱宠得如此凄惨。
“大姐,快坐!”东方瑶瑶很是礼貌地把自己的凳子递给了萧如,然后不好意思地站在一边,她已经没其他凳子坐了。
“我先不坐了,我今天带你去爹那。”萧如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那个沾了淘米水的破凳子子,有些可怜她。
“哦哦,知道了,等等我先把这些东西拿回去。免得族内其他弟子抢了去。”东方瑶瑶急忙说道,就抱起米缸往里面走去,过了好一会才走了出来,顺带着将屋内的门锁上。
看来,时常有人来骚扰东方瑶瑶,她应该过得一点都不好。
“大姐你为什么要带我去爹爹那?”东方瑶瑶边走边问萧如,眼中充满了好奇。
“等会儿我带你到了地方,你可不能发出声音,知道了吗?”萧如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嘱咐她不准说话。
“哦……”东方瑶瑶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原状。
“去吧。”萧如站在东方羿的屋外某个角落,对着一处墙角指了指,意思是让东方瑶瑶蹲那儿偷听。
“大姐,你不和我一起?”
萧如知道她会这么问,也就说了,“有些事情,我还是不知道为好。”
东方瑶瑶有些迷糊了,不过还是按照萧如的吩咐,小心翼翼地趴在墙角,突然就听到里面两人的对话,心中一惊。
“你说你家那个废物小女儿?她是百年难遇的炉鼎?”
东方羿笑道,“正是,小女可是万人才出这么一个的,再说了,她娘也是这样,老朽有幸能够遇上她们的娘,你看看我的修为,难道不好奇吗?”
“确实……二十年前,你还是天资平平,却在娶了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后,突然修为大增!”
东方羿有些回味那些年,摸着自己的胡须,慢慢说道:“老朽也是很喜欢那女人,奈何她的身体经受不住老朽的能耐,早早就离去了。好在她的这能力可是传给了小女,养了她这么多年,如今也是到了她用场的时候。”
那男人话语稍微一滞,说道:“你就这么忍心,将自己的女儿卖了?我那儿子虽说资质还好,但他性格上可是不太好……”
“亲家不必在意,老朽早就看开了,这儿女之情啊,哪能及得上家族利益。”东方羿叹了口气,又抬头说道,“这可是一桩美事,那小女能够嫁给你南容家的痴傻儿南容铄也能保得她人身安全不是?更何况你南容家也是四大家族第二,起码她日子能过得舒坦。这种好事,我女儿巴不得呢!”
“确实,不过你这老狐狸,可是要了我这么多天材地宝,还向我要了南容好几条大产业,这可都是老子我的心血啊。”
“哎,那句话不是说得好嘛,好东西不怕没买主,你可是买了这百年难遇的双修炉鼎,这买卖呀,不亏!”
……
随后两人的话,东方瑶瑶没有再听下去。
她泪眼婆娑,捂住自己的嘴巴,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东方瑶瑶慌忙地逃离了墙边角落,跑到了里他们很远的一棵榕树下,放声大哭。
“别难过了,东方家就是这样。”萧如将自己的手帕递给哭声不止的东方瑶瑶,轻声安慰。
“大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东方瑶瑶抬头,她的眼睛红红的,眼里还往外滚动着热泪。
“东方家本来如此,我早就看透了,他们为了家族利益,已经泯灭了良知。”萧如用着平淡的语气,把这句话说出来。
她回想了一下原主东方晓如的情况,也是一阵心酸。
原主东方晓如从小就被灌输了必须服从家族命令,以家族利益为首的思想,因而乖巧的她几乎就没有违抗过她爹东方羿的命令,她的修炼也都是在他爹的督促下有的成果。
东方晓如打小时候便知自己只是东方家一颗棋子,如果自己不够努力,随时都能被抛弃。
所以她也很少同家族其他人走在一起,专心修炼,只为了能够在东方家有个站得住脚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