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神识扫了一下,“哈哈”大笑道:“太好了,恩人啊,你可算醒了,若是死了,可就可惜了我的那个宝贝了呀。哈哈哈。”
中年美妇挥出一掌,把老者搧到一边,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那个宝贝。哼,若是恩人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直接杀了你。”
“香婆娘,恩人和你有关系吗?怎么比我还亲,哼!气煞我也。”
“是啊,和我有关系。我警告你啊,糟老头子,别打恩人的主意,滚一边去。”
李伯阳一边默运倒行逆施心诀,一边听两个活宝斗嘴。不但不烦,反而觉得两人非常可爱。
这二人可谓是前辈高人啊,若是能收为己用,那可是大好特好。
想到得意之处,不禁笑出了声。
“呵呵。”
虽然声音不大,但焉能逃过两人的耳朵,二人同时又头挨头凑近李伯阳,仔细观瞧。
“恩人为什么笑?”
“笑你小气呗。”
“不是,是笑你套近乎。”
“你小气……”
“你套近乎……”
此刻,李伯阳已经运行了一大周天,疼痛减小了许多。
继续默运倒行逆施心诀,只不过速度慢了许多。因为他要感知体内的任何变化。
同时睁开眼睛,但见二人向斗鸡一般,鼻尖对着鼻尖,眼睛瞪着眼睛。
“在下是笑二位的这个姿势,怎么看怎么像是斗鸡呢。”
两人闻声皆低头,没想到额头却碰到了一起。
“哎呦……”
“滚一边去。”
中年美妇又是一掌,把老头子推开。道:“恩人,感觉怎么样了?”
李伯阳道:“好多了。谢谢啊。还没请教二位前辈高姓大名呢?”
老者在中年美妇身后,忙伸头道:“恩人,老夫逸俊清,此名可大有讲究,取飘逸、俊朗、清新之意。你谢我就行了,是我用我的宝贝救了你的,和她没关系。”
中年美妇扭头道“和我没关系?你竟敢说和我没关系!宝贝是谁的?”
逸俊清怯怯地道:“是……我……的。”
“你是谁的?”
“你的。”
“那……宝贝到底是谁的?”
“是……我……不不,也是……你的!”
“那和你还有关系吗?”
“没关系,不过咱俩有关系啊。”
“哼!你知道就好。”
中年美妇转过头来,关心地道:“恩人,我叫俏冰花,恩人叫什么名字?感觉哪里不舒服,就说出来。”
李伯阳道:“在下李伯阳。体内如同万针游动一般,奇痛无比,其他的到没什么。不过在下正在疗伤,已经好多了。”
俏冰花边给李伯阳掖了掖被角,边道:“李伯阳,好名字,那以后我就叫你伯阳了。你能自己疗伤?不知修炼的是什么心法啊?”
李伯阳暗道:这两人非比常人,万不可泄露自己的心法。
“在下也不知道心法的名字,见谅啊。”
逸俊清又凑上来,道:“伯阳啊,老夫刚来古冥墟就碰到你了,真是缘分啊。你才是第一境高阶,一个凡人,在这古冥墟是无法立足的,老夫有一个非常好的建议,不知应不应该提?”
怪不得听见自己的名字,没什么反应呢,原来是刚来古冥墟。想必也是刚出关不久吧,不然的话肯定能听见江陆联播报道我的新闻和事迹啊。李伯阳如是想。
“请说。”
逸俊清道:“本来呢,你的资质是不够的,老夫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勉为其难,就收你做徒弟吧。”
言罢,背手昂首挺胸,一副得道高人之态。
李伯阳心中暗喜:呵呵,上道了。
当下故作严肃状,说道:“前辈若是能收在下为徒,是在下之福啊。在下求之不得,不过……”
逸俊清两眼放光,盯着李伯阳道:“不过什么?快说。”
李伯阳慢里斯条地道:“不过前辈并没有展现出令在下佩服的能耐,晚辈也怕误了自己的一生啊。”
逸俊清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什么!你竟敢说老夫没有能耐,想当年老夫那可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
“行了,行了,别当着恩人面吹嘘你那点老掉牙的光荣历史了。”
俏冰花打断了老者的话,继续道:“一听你说什么风流倜傥,什么玉树临风,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哼!”
逸俊清不理会中年美妇,忙问李伯阳:“那老夫如何展示,你才能信服呢?”
李伯阳故作沉思状,片刻后,道:“前辈可知在下身体状况?”
逸俊清道:“我已探查了一番,你是第一境高阶,体内灵气不少,但却没有丝毫真气,而且丹田混沌,暂时不能用。”
“就这些?”
“就这些。”
李伯阳道:“敢问前辈,若在下丹田不能再用的话,还能修炼吗?”
“不能。”
“既然不能再修炼,那前辈收在下为徒之事,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这个,这个……伯阳啊,老夫先收你为徒,然后呢,老夫再想办法,解决你丹田混沌之事,这样就能修炼了。岂不是更好。”
俏冰花不失时机地揭露老者的真实目的:“他是惦记他的那个宝贝,流到了外人手中。伯阳,你莫要上当。”
李伯阳故作惊讶地道:“原来是这样啊,这个好办,前辈把宝贝拿走就是了,在下并不稀罕什么宝贝。”
逸俊清搓着手道:“这个宝贝已经进入你体内,与你融为一体了,拿不出来了呀。”
“既然拿不回去,你收在下为徒也没什么用啊。”
“伯阳啊,老夫看见你,就看见了宝贝,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就是图个安慰。”
李伯阳善解人意般地说道:“这么解释也合情合理。这样吧,前辈什么时候找出治疗在下丹田的法子,在下什么时候拜师,这样最公平。”
然后望向俏冰花道:“前辈以为在下的提议如何?”
俏冰花忙道:“甚好,甚好,就这么定了。”
逸俊清本来还想讨价还价,见俏冰花拍板了,当下道:“也罢,就这么定了,不过,老夫还有一个要求,恩人必须答应。”
“前辈请讲。”
逸俊清非常严肃地道:“这世上还没有几人能敢与老夫平起平坐。你不可再拜其他人为师,否则会辱没了老夫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