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道:“他的修为多高?”
周浮沉道:“据弟子们汇报,此子没有修为,但一身外门功夫甚是了得,简直是不可思议,相继撂倒了我们三名修为第三境的内门弟子。”
文远陌“哦?”了一声,道:“这倒是很有趣,人说赤发蓝瞳李伯阳没有修为,却斩杀了一名万谛宗的第四境中坚弟子,看来不假啊。”
周浮沉道:“正是如此。”
文远陌道:“你做的很对,若真是李伯阳,必会惹出不少麻烦,现在整个修真界都在寻找他,若知道在我药皇阙,恐怕会有不少人前来吧。此事要严格保密。”
随后问道:“傅师妹,香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跑出去一回,好像惹了不少事吧?”
傅君颜忙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最后道:“当时在客栈,属下已认定了此人就是李伯阳,因为其身边有很多环视之人,所以属下并没有告诉大小姐真相,是怕惹祸上身。”
文道香听罢,大喊道:“颜姨,你怎么能这样呢?骗我,你们都是大骗子,呜呜……”
边说边想,自己心中的大英雄竟然与自己插肩而过,还成了仇敌,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知所措,大哭起来。
文远陌忙道:“香儿,你颜姨做的对,如若你真的跟着他们走,也必定跳江,我问你,你会游泳吗?”
文道香只是一味地抽泣,不再言语,文道抒忙掏出手帕给姐姐擦泪。
文远陌旋即道:“周堂主,若果真如此,也不能怠慢了这位李公子的那两位朋友,快快请到这里来。”
周浮沉领命出去。
文道香闻听要把那两个人请到这里来,马上抬头望向颜姨。
傅君颜见状,立马知道文道香是怕与李伯阳三人再见面,必是尴尬之局。忙道:“大师兄,香儿和抒儿玩了一天了,也累了,我带她俩回去休息了。”
文远陌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陷入沉思。
傅君颜领着两姐妹出了正厅,消失在夜幕中。
……
话说李伯阳稳稳坐在尊尊身上,顿感急速前行,速度之快如离弦之箭。耳边狂风大作。
李伯阳喊道:“尊尊,你的主人是谁啊?”
尊尊咕咕叫了两声,便不再言语,李伯阳抬头观瞧星辰,辨别完方向。
自言自语道:“怎么飞向禁区了?”
不一会儿工夫,尊尊一个盘旋,降落在一个院落外,双翅一振,李伯阳轻飘飘落地。
抬头见大门横匾上书有三个古篆字:浣溪苑。
这时院门大开,从正厅走出一个丹修童,穿过院子,来到门前,躬身施礼,道:“尊客,主人有请。”
丹修童:外门弟子十三大工种之一,即跟随主人炼丹的丹童,与年龄无关。
李伯阳则是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
当下微微点了一下头,感觉这名丹修童气质非凡,不仅多看了一眼。
只见这名丹修童中等个头,身材适中,面目清瘦,头非常大,额头如同传说中的寿星一般,向前凸起。两眼深陷,如同深渊,五缕花白长髯飘洒胸前。
然后跟着这名丹修童穿过院子,进了正厅。
只见正厅朴实无华,一股淡淡药香似有似无,闻之浑身舒坦。
正厅端坐一人,头梳回心髻,碧玉簪子。身穿青色道袍,年约四十许,虽是简约,但风姿绰约,自有一番威严气度。
李伯阳忙上前,躬身施礼,道:“晚辈李伯阳见过前辈。”
女子没有说话,随手一招,李伯阳身子便直了起来,感觉颈上一凉,定睛一瞧,通体黝黑的圆形玉坠已经到了女子的纤纤玉手之中。
女子看着玉坠,竟然有些痴了。半晌才道:“他,还好吗?”
李伯阳何等聪明,立马知道女子问的是谁,马上恭敬地答道:“方雷先生很好。”
心中暗想:如此看来,这位前辈的修为应该不逊于方雷先生,两人定是故交,而且交情一定很深。
李伯阳年少哪里知道情爱之事,只是感觉两人应该交情很深罢了。
女子依旧望着手中的玉坠,嘟囔道:“他真的很好吗?他怎么没来?你是他徒弟?怎么来到了这里?”
一连四个问题,李伯阳道:“晚辈正是方雷先生的弟子,也是玄机府弟子。前辈可是甜夏甜前辈?”
女子颔首,道:“我正是甜夏,玄机府弟子?岚映水是你什么人?”
“是伯阳师叔,伯阳尊称水姑。”
李伯阳恭敬地回答,心里却嘟囔起来:看来三人都是老熟人了呀,那么自己丹田之事应该大有希望啊。
见甜夏没有言语,于是大至讲了一下自己的经历,直至讲到被尊尊驼到此处。
只听的甜夏不停地惊叹。
听到李伯阳说寒风笑和萧丹野是生死之交时,
登时豪气满天,说道:“好一个生死之交。好男儿当如此!他……没有选错人。”
随后道:“我已探查你体内,很是棘手,所以你得呆在此处,你朋友……”
李伯阳忙道:“晚辈听从前辈安排。”
甜夏对门外丹修童吩咐道:“你随李公子走一趟,顺便把三宝拿回来,速去速回。”
李伯阳躬身退下,与丹修童再次坐在尊尊背上,尊尊咕咕叫了两声,一飞冲天,转瞬不见。
不一会儿工夫,尊尊便降落在大殿外,丹修童下来,引领李伯阳来到大殿门前。
早有弟子进去报告。
周浮沉马上出来迎接,拱手道:“可是李伯阳李公子,周某招待不周,恕罪恕罪。”
李伯阳躬身施礼,道:“晚辈李伯阳见过周堂主,皆是误会,晚辈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两人相互客气了一番,周浮沉道:“瞧我光顾着和李公子聊了,呵呵,公子刚被尊尊接走,老朽就把公子的两位好友请到这里来了,此刻公子的两位好友正与我家少主谈的欢呢,快请进,快请进。”
李伯阳随周浮沉进了大殿,还没看清楚情况,寒风笑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
喊道:“大哥,你去哪里了,害的我到处乱嚷嚷。”
边喊边张开双臂,就要抱李伯阳。
李伯阳笑道:“又忘了,是不?能不能换一个方式。”
言罢,望向大殿上端坐的中年男子,儒帽儒袍,面目清朗,光彩照人。
上前几步,躬身施礼道:“晚辈李伯阳见过文前辈。得罪之处,还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