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踏星见诸位前辈都不说话,便站起来,道:“启禀盟主,属下认为可以把这二十余万圣谛宗弟子编入我箫剑盟,统一管理。”
李伯阳摆了摆手,示意齐踏星坐下。
然后道:“本座以为还是顺应民意吧。这二十多万人之中,不乏有拔天幕的死党,但本座承诺过,往事不再追究。”
顿了顿,又道:“还有很多心系瑶天宫总宫之人,也不好强行留在箫剑盟。”
看了看众人,道:“这样吧,给这二十余万人三天时间考虑,何去何从。留下来的便是入盟之人,一日入盟,终身便是箫剑盟之人。必须遵守箫剑盟的戒律,本座一视同仁。”
然后望向韩丽,道:“韩前辈,不知圣谛宗的财力如何?”
韩丽笑道:“以拔天幕之贪得无厌,李盟主心中应该有数。”
李伯阳点了点头,笑道:“这就好办了。我箫剑盟可是一穷二白啊,哈哈哈。”
然后果断地道:“三日后,不愿意留下来的,不可强求,不可为难,每人都要发路费遣散。”
“诸位以为本座之意,如何?”
众人应声叫好。
李伯阳站起来,行至韩丽跟前,抱拳道:“伯阳非常敬佩韩前辈的为人,恳请韩前辈加盟箫剑盟。”
然后深施一礼。
韩丽马上站起来,抱拳道:“盟主仁慈之心,韩丽深感佩服。盟主诚心相邀,是看得起韩丽。韩丽愿意归顺箫剑盟。”
言罢躬身施礼。
李伯阳闻听大喜,直起身子,喊道:“韩前辈快快免礼,能得韩前辈相助,是我箫剑盟的福气,哈哈哈。”
待韩丽坐下后,李伯阳道:“万谛宗之事就交给韩前辈和卫堂主住持,如何?”
韩丽和卫道川再次站起身子,躬身领命。
二人皆感荣幸,尤其韩丽,心想:这李伯阳真是大手笔,心地宽广,竟然如此信任我一个降将,而不派人监督。这与拔天幕生性多疑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想到拔天幕,便为死去的蒋彪和杨渺鸣不平,若是两人不去,坐镇万谛宗,即便进攻箫剑盟之人全军覆灭,箫剑盟若还是强攻万谛宗,也必是两败俱伤之局,那么箫剑盟极有可能不进攻了。
拔天幕啊拔天幕,胜败皆是性格使然!
转念一想,蒋彪和杨渺也是死有余辜,因为他们穷凶极恶,助纣为虐。
她哪里知道,李伯阳的计划不止这些,拿下万谛宗是李伯阳这次计划的重中之重!万谛宗是势在必得的。
一念至此,更加佩服李伯阳的魄力了。与卫道川一道再次站起来,躬身施礼道:“属下定不负盟主重托。”
李伯阳郑重地宣布,道:“即刻起,这里便是箫剑盟西盟,此瑶天峰也改名吧,改成同心峰,取万众一心、众志成城之意,如何?”
卫道川道:“那山门前的瑶天河,和东边的瑶天湖也都改成同心河、同心湖吧?”
青子蛟急忙大声喊道:“那瑶天湖本就在垂云山下,理所当然叫垂云湖,都是拔天幕这鸟人,胡乱改的,压了我垂云寨很多年的风水,还是得恢复垂云湖。”
众人闻听,哈哈大笑。
牵虎大声说道:“就是改成‘青子蛟湖’也没人管你,哈哈哈。”
李伯阳待声音静下来,道:“那就委屈韩前辈了,担任我箫剑盟副盟主一职,并同时担任分盟主。”
韩丽笑道:“盟主就不怕步当年瑶天宫总宫与分宫的后尘吗?”
韩丽所说,也正是众人心中所想。当初瑶天宫对分宫掌管失控,才导致拔天幕背叛。如今韩丽一人坐镇这里,怎能不让众人浮想联翩。
李伯阳笑道:“韩前辈之前并不想投靠我箫剑盟,若是逃走,当时还真无人能拦得住您,没走是出于仁慈之心,遂阻止了大混战的发生。这说明韩前辈的心地与拔天幕有本质的区别。之后做出决定加入箫剑盟,是因为本座以及众人的做法令韩前辈信服。可对?”
韩丽面无表情,并不答言。
李伯阳又道:“所以本座非常放心韩前辈坐镇这里。”
李伯阳说的不假,而且坦诚。韩丽再次站起来,躬身施礼,道:“属下必定全力以赴,万死不辞。”
李伯阳旋又对众人道:“齐副盟主,那就集合队伍,回湖心岛吧。”
然后道:“韩副盟主、卫堂主请留步”。
众人也知道,盟主必定还有重要事情与二人商议,于是陆续退了出去。
待众人退出大殿后,李伯阳问二人:“我箫剑盟攻克万谛宗,瑶天宫会做何反应?”
韩丽和卫道川相互看了一眼,韩丽道:“属下原本并不是中天宫之人,所以也不是拔天幕的师妹,更不是其嫡系。只是拔天幕早就有反叛之心,任分宫宫主之后,便招贤纳士,我就是那时来的。”
韩丽没有直接回答,是怕李伯阳误会不告知她实情。所以简要地说了一下自己的经历。
顿了顿,又道:“所以,对于总宫之事知道甚少。但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举动,毕竟拔天幕在时,他们都没敢轻举妄动,如今更不敢了。而且,箫剑盟此举是为修真界除害,站在正义一边,瑶天宫高兴还来不及呢,焉能厚着脸皮来此索要什么。”
卫道川也知道韩丽不会知道什么,于是接着话茬,道:“师父忘劫真人失踪后,总宫还有五名护法,群龙无首,所以没有什么建树,只是维持现状而已。另外,属下根据多方情报分析,五位护法中,必有拔天幕的同伙。”
顿了顿,又道:“正如韩副盟主所说,瑶天宫没有理由来要回地盘。但属下分析,拔天幕的死党必会兴风作浪,所以不得不防。”
李伯阳点了点头,沉思片刻,道:“二位说的都有道理,这个不用愁,箫剑盟距离这里不远,中间还有垂云寨,任何人来此都吃不了兜着走。”
韩丽道:“只是拔天幕的道侣不知会不会为难我们?”
李伯阳“哦?”了一声,道:“没听过他还有什么道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