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子蛟望着锁千愁,竟然看痴了,跟着说道:“我的千愁就是聪明,正是正是。”
旋又扭头望向李伯阳,道:“伯阳,你那什么平衡术果真了得啊,居然能上来。”
李伯阳正在苦思冥想缘何如此,闻听青子蛟之言,便收回心思,说道:“伯阳炼就平衡术,也是九死一生啊。”
心想:如此看来真相应该越来越近了。
李伯阳心中的真相不仅是其本体母亲临死前所说的让其找到忘劫真人,忘劫真人会告诉他真相,还包含着他自己的身世之谜。
平定了一下心情,四下望了望,辨别了一下方向,便向西北走去。
三人穿行于云雾之中,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到了广场边缘,李伯阳向下一看,更是五彩幻化,看不清下面。
李伯阳随手捡起一块大石头,扔了下去,许久没有声音。
这时青子蛟指着不远处的一块大石,道:“那块大石头上面好像有字。”
三人飘身来到大石头跟前,只见大石上布满了青苔,隐约有三个大字:葬龙渊。
锁千愁和青子蛟大吃一惊,同时叫道:“葬龙渊?”
因为李伯阳事先知道,所以并没有吃惊,但也从二人的语气中感到了什么。于是问道:“娘亲,您知道葬龙渊?”
锁千愁道:“相传古冥墟含有世界本源之气,后有仙人到此收集,至于收集什么,众说纷纭。有的说是仙气降落于此,有的说是九幽之气冒出,还有人说是本源之气。
后来,突降一条黄金小龙,欲夺仙人收集本源之气的宝器,被仙人打入此处,再没有飞上来,所以此处便叫‘葬龙渊’。”
青子蛟接着道:“后来古冥墟又经过翻天覆地的变化,遂形成了古冥墟广场、龙凤江、和广场外围的八景,在空中俯视就是完美的伏羲八卦图。”
李伯阳点了点头,道:“如今八景被八大门派所占,我们攻占的瑶天峰是正南,应该是乾卦方向了。”
顿了顿,道:“玄机府外府的占地太小了,以后得想办法占得一景,方显我玄机府之实力。”
李伯阳说的一点不假,古冥墟广场外围八景被七大门派和宇文外族占据。
玄机府进入古冥墟比较晚,所以没有占到八景。只在粲然可观和药皇阙之间,寻得一块地建立了外府。
青子蛟闻听,笑道:“伯阳,你刚占领了瑶天峰,难不成又要打哪个门派的主意?”
李伯阳微微一笑,道:“有何不可,呵呵,青前辈,将来说不定整个古冥墟都是我们箫剑盟的呢,呵呵。”
“有志气,你说攻打哪个门派,我当急先锋,过瘾啊,哈哈哈。”青子蛟笑道。
李伯阳打断了这个话题,指着脚下的深渊,道:“我要下去看看,娘亲,你和青前辈在此等我。”
锁千愁一下子拽住李伯阳的胳膊,道:“伯阳,非要下去吗?”
李伯阳目光坚定,点了点头。
锁千愁道:“娘亲陪你,子蛟,你在此等候。”
青子蛟忙道:“我的千愁,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你甩不掉我的。”
青子蛟一口一个“我的千愁”,已经二三百年了,所以锁千愁从不跟他计较。
李伯阳没再说话,飘身向葬龙渊飞去,二人紧跟其后。
五彩云朵已成浓雾,包裹这三人。
锁千愁和青子蛟一左一右,护着李伯阳。并散开神识,探知周围的一切。身下怪石林立,竟无树木花草,死亡的气息如同越来越浓的雾气一样笼罩着三人。
大约飞行了五百丈左右,迎面的密雾如同一堵墙一般,挡住了三人。三人降落地面,才发现脚下又是一处悬崖边。
李伯阳依旧默运倒行逆施心诀,调整了一下平衡术,然后没有任何迟疑,继续向下飞去,青子蛟和锁千愁也跟着飞了下去。
此时的浓雾已经凝成了实质般的雨幕。但这雨滴奇怪的很,既不向下滴落,也不飞舞,而是静止不动。
三人就好像在五色的琥珀之中。
更加奇怪的是,三人下降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并不是因为浓雾发出柔和的五色华彩,而是这雾如同水一般,产生一种浮力。
随着不断的下降,雨雾如同油一般,具有了粘稠性,而且密度和粘性越来越大。
下降了二百丈左右,巨大的浮力托住三人,再无法向下降落。
李伯阳向下拍出了数掌,就好似发光的雨滴吸收了李伯阳的掌力一般,只是缓慢地飘动了几下,便又静止。发出去的掌力如石沉大海,无影无踪。
青子蛟翻手挥出龙腾追魂鞭,乌光只闪了闪,也是无影无踪,好似被浓雾吃了一般。
青子蛟仰天长啸,却只发出了嗡嗡之声,好似声音被浓雾黏住一般,显然并没有传出去多远。
李伯阳另一边的锁千愁沉思片刻,道:“这应该是传说中的‘腾煞!’”
青子蛟“嗯”了一声,道:“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腾煞,如此说来传说也许是真的了。”
“腾煞”是神龙释放的一种独有的气息,这种气息起到保护自己的作用。任何人只要进入“腾煞”范围之内,神龙就会感知到。
两人不说话还好,这一对话,才发现,正常说话的声音对方根本听不见,就连自己听着也是模糊不清。
于是改为千里传音,效果竟也不佳。最后只好勉强用神识交流。
青子蛟道:“这浓雾好像能阻隔一切东西,我散发的神识不及以前的百分之一。”
锁千愁缓慢地点头道:“确实如此,根本无法探知远距离的事物了。”
并不是锁千愁点头慢,而是两人所有动作都异常缓慢,皆因为浓雾的极强黏性。
两人如同蚊蝇掉进了糨糊中。
青子蛟道:“传说腾煞是神龙修炼之时释放的一种能量,是为了保护自己,所以一旦感觉到危险,必定释放杀招,这也是进来之人无影无踪之故,想必也化为雾水了吧。”
两人不再言语,各自把神识发挥到极限,意图探知出什么,但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