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瑶会意,命令道:“杀,一个不留!”
顷刻间,没来得及逃跑的大巫教弟子悉数被杀。倾瑶喊道:“撤退。”
早有第四境弟子来到倾瑶身边,带着春柔和夏美飞上了天。
倾瑶问道:“田公子,您的伤?”
此刻李伯阳体内真气极少,已经无法飞起。依旧道:“无妨,你快走吧,大巫教还有人要回来的。”
倾瑶冰雪聪明,道:“一起走。”
言罢,不容分说,拽住李伯阳的胳膊,便飞了出去。
李伯阳道:“我这点伤不碍事,快放我下来,我还有其他事。”
两人旋又落地,倾瑶道:“田公子,你确认没事?”
李伯阳望了一下四周仙姑坊的弟子,笑道:“刚才只是用力过猛,真气不顺,过一会儿就好了。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倾瑶盯着李伯阳一双明亮的、深邃的黑眼睛,抱拳道:“田公子,大恩不言谢,请受倾瑶一拜。”
施礼后,转身飞起,一群人跟着向西飞去。
再说天空彭康定夫妇和高兰、杜鹃四人早已打出真火,大有不死不休之势,而且越打距离天小镇越远,最后竟然飘至龙凤江边缘。
浓厚的灵气包裹着四人,四人这才意思到再往里去,必会被灵气所伤。
高兰和杜鹃趁着对方一愣神之际,迅速脱离战场,向西飞去。
彭康定还要追上去厮杀,被黄翠丝喝止。
黄翠丝道:“对方有备而来,这一仗我们完败。还是想想如何应付总教来人吧。”
彭康定道:“快走,回去看看。”
“看什么看,想来已经全军覆灭了,我们此刻回去,若是正巧碰上总教之人呢?等等吧,过一阵子再悄悄回去,若总教之人问起,我们就说追敌去了。”
彭康定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点头称是。二人随即降低高度,缓缓飞行,寻了一处地方,打坐吸纳起来。
……
再说申屠霸和奇介功二人逃出茗修楼,向天空望去,哪还有师父的身影。
二人在一个胡同里的角落里隐藏了一会儿,奇介功按耐不住,站起身来,就要向外走。
申屠霸问道:“你要去哪里?”
奇介功道:“人都走没了,当然回茗修楼了。”
申屠霸起身拽住奇介功,道:“你傻呀,人是没了,但这么大动静,对面的箫剑盟报名处能不知道吗?我们回去弄不好他们也在呢。再等等。”
奇介功道:“师父也应该回来了吧,我们悄悄回去,若有情况,再跑呗。”
申屠霸提醒道:“有情况再跑?我俩只是第三境,对方若有第四境修士呢?一掌便拍死我俩了。亏你想的出。再说了,师父也不一定能回去。”
“为什么?师父不回去,还能去哪里?”奇介功不解地问道。
申屠霸分析道:“你动动脑子,我们因为什么被攻击,因为那两个女子!就丢了古冥墟的落脚点。这个责任谁来负?总教必然追究责任。”
奇介功不以为然,说道:“那两个女子也是师父享用,当然师父负责了。”
申屠霸见奇介功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态,再听其言,鼻子差点气歪。
盯着奇介功,一字一句地说道:“两个女子,是谁弄来的?你是谁的徒弟?”
奇介功闻听,登时蒙圈。打了一个寒颤,道:“你是说,我们是罪魁祸首,我们就是替罪羊?”
“你终于开窍了。”申屠霸长出一口气,旋又坐下,不再理会奇介功。
奇介功这回可是真的傻眼了,原地不停地打转,双手不停地拍打着,不停地说道:“这可怎么办?你说,怎么办,不回去就是背叛师门,回去了必死无疑啊。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你倒是说话呀。”
申屠霸不耐烦地道:“你烦不烦,我这不也是在想办法吗?”
奇介功闻听,不再言语,一屁股坐下,长吁短叹拍大腿,一副被霜打了的茄子神态。
过了一会儿,眼睛一亮,建议地说道:“不然我们转投其他门派吧?”
申屠霸像看怪物似地,看着奇介功,道:“你要投哪个门派,怎么投,背叛师门就是修真界的公敌,即便隐姓埋名,也会被发现的,必死无疑。你醒醒吧。”
奇介功绝望地道:“死马当活马医吧,我们回去碰碰运气,或许处罚我们不是很严重呢?”
“要回去,你回去,我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申屠霸冷冷地道。
奇介功双眼死灰,仿佛已经死去一般,瞠目结舌,半晌才嘟囔道:“那我们岂不是走投无路了。”
申屠霸似是被奇介功提醒了,眼珠一转,说道:“唯一的活路还是回大巫教,不过……要是回去的话,必须先为师祖、师父做点什么,将功补过。就能减轻罪责了。”
奇介功两眼再次放光,道:“做什么,你说,我马上就去做。”
申屠霸分析道:“李伯阳是第一件大事,但我们无从下手,所以这件事短期做不来。现在师父、师祖气愤的就是仙姑坊的进攻,若我俩能对仙姑坊做些什么的话,就有活命的机会。”
奇介功点头道:“嗯,你说的太对了,我怎么没想到。走,我们这就去瑶天城。”
申屠霸道:“这就不用着急了,再等等,会更安全。而且咱俩得换一身行头,可别让人认出来了。”
奇介功是一点主意都没有,为申屠霸马首是瞻。所以点头称是。
二人又等了一会儿,这才出来,进了一家店铺,买了全新的服饰穿上,遂向西进发……
……
话说飞天渡见仙姑坊之人纷纷飞起,知道大战已经结束,遂吹了几声长短不一的口哨。
十名身穿灰色劲装的蒙面人从四处窜出,飞进茗修楼。
一阵搜刮之后,各个后背上多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旋又到处挥洒一些粉末。这才飞身出来,扬长而去。
而在大战伊始之时,街上和天小广场便已有行人了。闻听喊杀之声,人也越来越多。但皆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观望,并且议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