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身子一震,一股莫名灵气冲击着二人穴位,体内奇疼无比,比之灵力还凌厉,竟然被封住了穴道。
借着星月之光望向来人,不仅大吃一惊,更是胆颤心寒。
马田中右手握着左上臂,放至流血过多,强忍剧痛,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赤发蓝瞳?”
彭康定喘着粗气,喊道:“李伯阳?”
李伯阳笑道:“不错,本座正是赤发蓝瞳李伯阳。”
暗处的更湫不止大吃一惊,而且大喜过望,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脑子一热,就要冲出去,转念一想:妈的,这小子暗器厉害,不宜对付,周围不知道还有没有伏兵。还是自己的命重要,且看看此事如何进展,再定出去与否。
马田中和彭康定虽然猜对了,但李伯阳亲自承认,二人还是吃惊不小。
李伯阳笑着蹲下身子,对二人道:“今天大巫教和白衣人一战,让本座大开眼界啊,呵呵,很好,但愿这样的战斗以后能多来几次。”
二人无语,盯着李伯阳,想知道李伯阳下一步行动,也在想如何脱身。
李伯阳对马田中道:“如今我们是第三次见面了,也算老朋友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哪个门派的?”
马田中登时蒙圈了,瞪着李伯阳,企图抵赖,剧痛使他呲牙咧嘴,磕巴地道:“你……你认错人了。”
李伯阳笑道:“那就让本座说说看,在逍遥村你跟踪过本座,随后在浣花桥上,你劫杀过本座。还有……”
李伯阳故意停住话茬,瞪着马田中的眼睛,似是要看透他的内心。
马田中毕竟是第五境的核心弟子,慌乱过后,立马镇静。虽说依旧喘着粗气,但神态却不似刚才那般畏惧李伯阳了。
马田中疑惑地问道:“人说李伯阳没有内力,你用什么点了我的穴道?”
彭康定也望着李伯阳,竟然忘记了暂时的危险。
李伯阳道:“你们难道不听江陆联播?本座修为第三境中阶,内力还是有的。但本座的暗器更加出神入化。刚才死的那二位皆中了本座的暗器,你俩也是被本座的暗器点中穴道的。”
彭康定一是想拖延时间,冲开穴道,二也是太过好奇,问道:“什么暗器?”
“‘千丝万缕’。这个名字怎么样,本座感觉挺好,你俩感觉也不错吧。”李伯阳得意地回答。
马田中恶狠狠地盯着李伯阳道:“李伯阳,你不要太得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言罢闭上眼睛喘着粗气,不再言语。
李伯阳望向彭康定,彭康定闻听二人之言,再想起自己的妻子死于非命。
咬牙切齿地问道:“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你说对了一半,不过……下达攻杀白衣人命令的不是本座,是一只鹦鹉。”
彭康定当时在外围潜伏,不知道院内情况,闻听李伯阳之言,不明所以。
愤愤地道:“今天你若不杀我,他日我定杀你。”
李伯阳不以为然,笑道:“如果二人能回答本座几个问题,本座可以考虑放了二位。”
马田中道:“做梦!”
李伯阳挥拳砸在马田中左臂受伤处,马田中疼得嚎叫起来,其声如同杀猪一般。
随后问道:“你们为何抓捕本座,谁回答,谁活命。”
彭康定道:“废话少说,动手吧。”言罢,闭上眼睛,不再看李伯阳。
其实李伯阳也没有抱太大希望,对方只是核心弟子,不是门派的高层,所知应该有限,但还是不死心,所以随口一问,没想到二人竟然视死如归。
李伯阳不再说话,举起右手,凝聚神力,一字一句地说道:“那就去死吧。”
更湫见自己师父也要被杀,依旧无动于衷,暗中冷眼旁观。
暗忖:这个李伯阳的杀手锏,就是暗器,到底是什么暗器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两股狂风从东面上空轰来。
李伯阳大吃一惊,头都不抬,急忙喊了一声“淬轻”。
身子贴着地皮向西飞射,旋即向林中窜去。饶是这样也被狂风的余波扫了一下,当下气血翻腾,喷出一口鲜血。
李伯阳不敢停留,强忍伤痛,紧贴着地皮借助树木的掩护,向西飞去。
心中骂道:“待老子修为提高了,全都找回来。”
更湫修为是第四境,发现异常,跑的比李伯阳更快,贴地飞行,向西急窜,亡命飞逃。
这两股狂风正是大巫教四护法潘建功和丹云阁护法董为贞所发。
原来,二人对了一掌,旋即急速升空,开始大战。
言辞上也互不相让,遂打出了真火。
二人越打越心惊,也越发觉得哪里不对劲。旋又听见下面鹦鹉之声。
潘建功大吼道:“老夫大巫教四护法潘建功,你是谁,为何认为我等是箫剑盟之人。”
董为贞道:“你们当真不是箫剑盟?”
二人说话间,并没有闲着,依旧搏杀不已。
潘建功道:“我大巫教就是为了抓捕李伯阳而来。”
待二人闻听下面之人喊道:“是鹦鹉。”虽不明白具体是怎么回事,但也知道上当了。
于是向下飞去,但此刻下面之人一逃一追。转眼间院子已经无人。
二人旋即四下飞翔,不时地喊道:“停止打斗,停止打斗。”
双方弟子遂停止了搏杀。
潘建功没有看见邓娴、邓淑;董为贞也没有找到马田中和千叶桃。
二人问之,才知道是六人边打边向西而去。
于是一路追来,正好见到李伯阳欲杀二人,当下各拍出去一掌,逼退李伯阳。
毕竟是第六境大能,拍出去的掌风瞬间竟然变成了向回的吸力。
二人飞身落地,见只有马田中和彭康定,而且被定住了,大吃一惊。
当下大袖一挥,解开二人的穴道。
董为贞急忙问马田中:“叶桃呢?”
潘建功同时问彭康定:“怎么就你一个人,她们呢?”
二人悲愤地讲了经过。
自己的两个爱徒死于非命,潘建功焉能不悲愤。遂想起这一切都是茗修楼惹的祸。
抬起一脚,踹翻彭康定,厉声喝道:“死的怎么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