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四周再无人注意自己,便在后面尾随,进了一处小巷。
此时,行人已经稀少,高挑女子轻车熟路进入一家店铺,显然是经常来此。
李伯阳抬头望向门前的幌子,上面写道:干果。
信步进了店铺,便见店里只有一个年轻伙计,一边给高挑女子装干果,一边问道:“小琴,今天客人一定很多吧。”
原来,高挑女子叫小琴。
小琴道:“是啊,今晚首场演出《李伯阳大破万谛宗》呢。非常火爆。”
伙计继续给高挑女子装瓜子,扭头瞧了一眼李伯阳,问道:“公子,本店干果品种齐全,您需要点什么?”
李伯阳点头道:“我看看。”
旋即走至二人身旁,双手瞬间点在二人身上。
二人瞪着李伯阳,便躺在了地上。
李伯阳一个胳膊一个,夹着二人进了后门。
把店小二放至墙角,把高挑女子放至床上,小声道:“对不起二位了,先委屈一下。”
言罢,伸手把高挑女子的外套脱下来。女子吓的惊恐万状,想叫喊,却发不出声来。
李伯阳安慰道:“放心吧,我不是淫贼,只借用这件衣服。”
言罢,披在身上,走出后屋。
心念一转,身子瞬间变瘦,这才扣上扣子。
赤发蓝瞳瞬间变成黑发墨瞳。
然后在储物袋中掏出一些东西在脸上掐捏了一会儿。这才挎着竹篮筐,出了店铺。
微微低头快步行至仙姑坊侧门,门卫望了一眼是刚才出去的女子,道:“今天有点慢啊。”
李伯阳变换声音,依旧微微低头小声道:“今天首场演出,当然要多买一些了。”
门卫开门,李伯阳便走了进去。
院内很大,李伯阳来到一处古树下,脱下高挑女子的衣服,把脸上的东西揭下来,放入储物袋中。
然后摇身一变,又恢复了赤发蓝瞳李伯阳的模样,便向后院走去。
没走几步,从东侧传来一年轻女子的喊声:“站住!你是何人,怎么进来的?”
李伯阳侧目一看,见是一名绿裙年轻女子,面容姣好,正警惕地望向自己。
当下笑道:“在下李伯阳,求见你们的坊主辞惜颜,小姐可否带路?”
绿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倾瑶的四名侍女之一的秋艳。
倾瑶与四名侍女情同姐妹,而且四人的修炼心法也是倾瑶的母亲传授的,所以虽没有师徒之名,但却有师徒之实。
秋艳闻听,娇喝道:“李伯阳?你是李伯阳?简直是胡说八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来人啊,有人闯入仙姑坊。”
李伯阳负手而立,微笑不语。
立马从四处奔出数名劲装女子,围住李伯阳。
秋艳走上前来,指着李伯阳,数落道:“我说胖小子,你以为你赤发蓝瞳就是李伯阳了呀。说谎也得找准时间,李伯阳此刻正在湖心岛呢,你说你说谎也不选好时间,是不是脑袋让城门挤了。”
李伯阳依然风轻云淡,淡淡地道:“烦请通报,李伯阳有急事,求见坊主辞惜颜。”
秋艳闻听大怒,喝道:“坊主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吗?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押下去,交给高堂主发落。”
几位劲装女子还以为要经过一场大战,才能使得眼前之人就范呢。没想到李伯阳双手向前一伸,道:“也好,绑吧,高堂主也能做主。”
立马有两个女子上前五花大绑了李伯阳,然后押着他向后走去。
李伯阳边走,边高声喊道:“李伯阳求见坊主辞惜颜。李伯阳求见坊主辞惜颜。”
秋艳嘟囔了一句:“简直就是个疯子。”转身向茶楼走去。
进了茶楼,便听见倾瑶问道:“外面吵什么呢,我怎么听见有人说什么李伯阳?怎么回事?”
秋艳道:“小姐,进来一个疯子,自称是李伯阳,还大言不惭,要求见坊主,被卫士抓起来了。已经押向高堂主那里了。”
倾瑶身后的冬丽眼睛一亮,忙问道:“李伯阳?什么模样啊?快说说。”
倾瑶蹙眉,道:“他赤发蓝瞳,还自称是李伯阳,还要求见母亲?”
秋艳点头道:“正是,有什么不妥吗?”
倾瑶站起身来,道:“此事蹊跷,快走,去看看。”
三人疾步来到高兰高堂主所在的院落。卫士正要说话,倾瑶道:“刚才可是押过来一个人?”
卫士回答:“回小姐,刚刚进去。”
倾瑶快步进入院子,不见高堂主,想是忙别的去了。
便听见李伯阳在房间里大叫道:“李伯阳求见坊主辞惜颜。”
倾瑶推门进来,望着被五花大绑的李伯阳,问道:“公子真是赤发蓝瞳李伯阳?”
李伯阳见倾瑶进来,但还不能相认,急忙说道:“如假包换。快快带我去见坊主,有大事发生。”
李伯阳不想以田宕之身份见倾瑶,一是感觉刚刚帮了仙姑坊一次,马上就跟来,有邀功求赏之嫌。
二是一路李伯阳并没有改变容貌,追来之人皆是指向李伯阳,万不能暴露了田宕的身份。
暴露了田宕的身份,仙姑坊必会认为被利用了。因为仙姑坊与大巫教大战,李伯阳从中渔利。
其实李伯阳也是这么想、这么做的,所以感觉有点对不起仙姑坊。
因此坚持用李伯阳的身份与仙姑坊相见。
倾瑶闻听李伯阳之言,仔细打量眼前之人,随后命令道:“解开。”
秋艳上前解开绳索,倾瑶道:“母亲刚刚回来,请跟我来。”
言罢,莲步轻移,出了庭院,向后疾行,又过了一处花园,进入一个三层小楼。
早有侍修役躬身施礼,道:“小姐来了,坊主在楼上呢。”
倾瑶转身对李伯阳道:“李公子稍后,我去请母亲。”
不一会儿功夫,辞惜颜缓步走下楼,倾瑶跟在后面。
辞惜颜仔细打量着李伯阳,然后道:“我就是辞惜颜,你来见我,有何事?”
李伯阳见辞惜颜雍容华贵,不怒自威,遂躬身施礼,道:“晚辈李伯阳拜见辞坊主。”
辞惜颜傲慢地盯着李伯阳,并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