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伸手挎着李伯阳的胳膊就向前走,边走边道:“那得离瑶天楼远一点才可以,宕哥,你到底是哪个门派的呀,这么厉害,羡慕死我了。我……”
从拐角处走出的傅君颜叹了口气,悄悄地跟了上去。
她知道,如果此刻强行把二人分开,会适得其反。文道香必定大闹,一个控制不好,会捅更大的篓子。
好在这个叫田宕的年轻人甚是聪明,想必也是大门派弟子,应该不会对文道香有什么不利的举动。那就让他们暂时结伴而行吧,只要不在自己面前消失就好。傅君颜边走边想。
傅君颜走后,陆续从不同的角落里出来几人,也尾随而去。
李伯阳只是说自己师父是一个怪人,并不知道是何门派,然后不着痕迹地地问道:“倒是你呀,也很厉害,竟敢公然说要杀了李伯阳,一定是大门派弟子吧?”
文道香挎着李伯阳的胳膊,感觉很好,仿佛身边之人拥有无穷力量,很有安全感。
闻听李伯阳之言,仰起头,望着李伯阳,撅着小嘴,小声道:“宕哥,我是撒谎骗了父亲,才出来的。”
说到这里,下意识地向四周望了一下,神秘兮兮地说道:“不说这个好吗?”
李伯阳笑道:“你这个表情已经告诉我了,你的长辈就在附近找你呢,是吧。那你还是回去吧,我们在仙魔洞天会合,如何?”
文道香立马停住脚步,另一只手也抓住李伯阳的衣袖,仰着头,美目盯着李伯阳,说道:“我不,我们必须在一起,才能打败李伯阳。”
李伯阳没再劝阻,指着文道香身后,说道:“顺心客栈,名字不错,里面设施应该不错。”
文道香双手依旧没有松手,扭头望了一眼,高兴地道:“好啊,宕哥,我们就住这里吧。”
言罢,拽着李伯阳向街对面走去。
店小二眼尖,立马眉开眼笑地迎了上来,李伯阳道:“有上房吗?”
“二位公子,上房有啊,全是朝阳的正房,包您满意。”
“那就来一间最好的上房。”李伯阳吩咐道。
说话间,三人已经进入大厅。
店小二点头哈腰地道:“好嘞,二楼五号房最大,而且南北通透,又是套间,二位公子,请移步上楼。”
文道香停住脚步,道:“宕哥,要两间上房吧。”
“兄弟,你这是怎么了,你我一见如故,今夜促膝长谈,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李伯阳故作不解地说道。
文道香一听“促膝长谈”一词,脸腾地红了起来,挎着李伯阳胳膊的手也立马收回,忙扭头望向外面,以掩饰自己的不知所措。
李伯阳只当不知,问道:“兄弟,是不是看见你的长辈了?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文道香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很镇定,说道:“宕哥,我从小到大一个人睡惯了,所以……”
李伯阳借坡下驴,做恍然大悟状,自己都感觉自己的表情有些夸张。说道:“啊,原来是这样啊,不早说呢,呵呵,没关系的,两间两间。”
然后吩咐店小二:“要两间挨着的上房。”
店小二忙道:“二楼五号房、六号房最好了,不仅光线充足,而且通风也好,包二位公子满意。”
然后领着二人上楼,二人各自回房休息。
店小二走下楼梯,回头望着上面,老气横秋地嘟囔道:“明明喜欢人家,还不好意思。女扮男装也不错啊,挺有意思的。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搞不懂。”
“你比他俩大多少吗?”
店小二吓了一大跳,忙回头,见是一名中年美妇,忙道:“客官好,小的也是自言自语,请您见谅。”
中年美妇正是傅君颜。
“我要一间上房。”
“二楼七号房最好了,不仅光线充足,而且通风也好,包……”
傅君颜边向走向楼梯,边道:“这套话,你一天要说无数遍吧。”
……
半夜,皓月当空,繁星满天。
傅君颜听见了衣袂破空之声,一个翻身,飘向窗前,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与此同时,李伯阳也听见了外面微弱的异常声响。
衣袂破空之声在文道香的窗前停止了,李伯阳暗道不好。
迅速出了房门,一脚踹开文道香的房门,就冲了进去。
恰巧看见两名蒙面灰衣人,破窗而入,奔向落着幔帐的床。一名蒙面人手中长剑一抖,寒光透过幔帐,直刺睡床。
李伯阳情急之下,手一番,一枚玉简飞了出去,正好击中长剑。
“铛!”
一声脆响,长剑骗了准头,斜刺里划开幔帐,并没有刺到睡床。
李伯阳一声暴喝:“拿命来!”
这一声暴喝,也是提醒躺在床上的文道香。
旋即提真气,运灵力,双拳轰向两人。
二人没想到此刻会有人冲进来,仓促间抬掌迎敌。
“轰!轰!”
两声爆响几乎同时发出。两个人影被击的穿窗而出。
“扑通,扑通。”
“哎哟……”
二人摔落在地上,叫了起来。
与此同时,又有数人飞进院中,喊道:“王兄,李兄,怎么了,受伤了吗?”
李伯阳双拳轰退二人后,飞起身子,就要穿窗而出,哪知身形刚刚展开,便跌落地上。
原来是无法调动真气,如同凡人一般站了起来。
暗忖:这是什么毒,如此厉害。
就在这时,从床下爬出一人,扑向刚刚爬起来的李伯阳,喊道:“宕哥,你怎么样了,没受伤吧?”
李伯阳故作不知,说道:“没受伤,但对方的迷香太厉害了,我无法调动真气。”
文道香一听李伯阳没有受伤,遂放下心来,玉手一翻,一枚丹丸送入李伯阳的嘴中。
丹丸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瞬间弥漫全身,李伯阳顿感浑身舒坦,双手已经可以自由活动。当下站起来,不解地道:“你……怎么没中毒?”
文道香不好意思地一跺脚,说道:“毒是我施的。”
言罢,望着李伯阳,柔柔地道:“宕哥,谢谢你舍身救我。”
“说什么呢,我们是兄弟啊,应该同生共死的。”李伯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