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收拾妥当,宇文骄拿起自己的佩剑,就要挂在腰上。
李伯阳道:“宇文兄,你见过哪个和尚腰配宝剑的。”
宇文骄把宝剑递给了李伯阳,李伯阳接过宝剑,向一旁的古树挥去,然后拾起一个粗树干,用宝剑砍掉旁枝,又掏出一块灰色长布,把宝剑和木棍困在一起,包裹好,递给宇文骄。
李伯阳储物袋中装有不少各色布料,主要是伪装身后的竹箫的。
“只是有点粗。”李伯阳道。
宇文骄掂量掂量,道:“很好了。”
二人又研究了一下行动路线。“走了。”宇文骄言罢,转身向千峰城走去。
宇文骄知道,此行风险极大,因为对方在暗处,而且修为必比自己高。但他还是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田宕的计划。
只因要击败家族中那几位高高在上的堂兄,才能在年轻一辈中脱颖而出。
击败李伯阳是最好、最快的捷径。
对于李伯阳,他的心情也是复杂的。李伯阳公然对家族宣战,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同时他也非常敬佩李伯阳,虽然还没达到崇拜的程度。
所以他想好了,一切都等见到李伯阳后,再决定是否与他为敌。这也是文道香问他立场时,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只说了“与他公平较量一次”的话。
宇文骄走进千峰城,按照事先规定好的路线行走。
白天李伯阳提议在千峰城溜达溜达,就是为了探查各处,遂制定好了这条路线。
宇文骄走的并不快,走过了两条街后,便听见了打斗的声音。
遂展开身形,奔向声音处。又过了一条街,便看见四人大战在一起。已有不少人向大战之处飞去。
宇文骄奔至附近,只见三名与自己装束一样的和尚围着一人急攻。
这人正是赤发蓝瞳!
双方都没有说话,兵刃已经丢在地上,全是拳掌相击。
三人像走马灯一般围着赤发蓝瞳搏杀,赤发蓝瞳则是左突右冲,始终冲不出去,但也立于不败之地。
反观三名和尚虽说暂时能困住此人,但恐怕时间久了,真气不续,还是要被逃脱的。
宇文骄大喜,自己没有遇袭,原来赤发蓝瞳在此处袭击千峰小寺的弟子,没想到被缠住了。
越发佩服田宕的缜密思维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不容宇文骄多想,必须拿下赤发蓝瞳!
“宇文骄来也!”
大吼一声,冲入战圈。
提真气、凝神力,一招力劈华山,直接砸向赤发蓝瞳的头部。
就在这霎那间,走马灯的三人顿了一下。赤发蓝瞳眼中诡异的寒芒一闪而没,挥拳向上,硬接宇文骄砸下来的木棍。
“咔嚓!”
一声脆响,木棍顿时折成两截,赤发蓝瞳身子也被宇文骄击飞了。
宇文骄手握插有宝剑的半截棍子,大吃一惊:不会吧,这么不济,一木棍就砸飞了?
随后便明白了怎么回事,赤发蓝瞳借着宇文骄之力,向后飞出,趁着三人停滞的瞬间,逃出了包围圈。
宇文骄大喝道:“哪里走!”
飞身便追。追了两条街,便不见人影。当下懊恼地飞身落地,跺了跺脚,长叹一声。沉思片刻,暗道:“不好,三名和尚可能是受伤了。”
正要飞身回去之时,三名和尚已然飞来,其中一人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冒充我千峰小寺弟子,还想跑吗,已经来不及了。”
另一人喝道:“你是叫宇文骄吧?快说,你为何救赤发蓝瞳?”
第三人道:“不用废话了,抓回去一问便知。”
三人遂围了上来,宇文骄闻听,立马解释道:“三位小师父,误会,全是误会,在下也想抓住此人啊。”
三人不容分说,冲上来就是拳打脚踢。宇文骄边躲闪,边大叫道:“别打,别打了,我跟你们走便是。”
……
话说文道香回到客栈,左等右等,也不见二人回来。暗忖:去办男人的事,男人的事到底是什么事呢?
百思不得其解,旋又替田宕担起心来。该不会是遇上什么敌人了吧?
于是出了客栈,不时地或东张西望,或低头踱步。
傅君颜在暗处,看在眼中,明在心里。
只有情窦初开的女孩子才会如此,文道香已经心系田宕了,只是她自己还没有完全意识到而已。
最后文道香干脆向二人走的方向迎了过去,一直走到城边,也不见二人,遂又回来。
如此反复,回到客栈已是黑天。
遂想起赤发蓝瞳在城中杀死三名千峰小寺弟子之事。突然灵光一现,恍然大悟,二人一定是想办法去对付这个赤发蓝瞳了,不让自己参与!
只气的咬牙切齿,在屋里跺着脚,喃喃自语道:“好你个田宕,等我抓住你的,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你。”
于是急忙又出了客栈,满街转悠。
刚走过一条街的时候,便看见有人影陆续从头顶飞过。暗忖:一定出事了。
遂飞起,望向人影消失的方向,并没有看见什么。
正欲飞过去之时,却看见一人从另一方向飞来。及近时,借着月光一看,赫然是赤发!
文道香大喜,娇喝道:“李伯阳,看你还往哪里跑!”
折扇猛挥,拍向飞来之人。
来人拍出一股狂风,挡住折扇之势。旋又轰出一拳,直奔文道香面门。
来人意图非常明显,就是轰走文道香,夺路而逃。
文道香向侧面飘去,躲过拳风,来人则是从文道香身边闪过,依旧向前飞去。
由此可见,来人修为高出文道香许多。只因忙于逃命,没有再攻击文道香。
文道香折扇猛地挥出,抽向此人后背。同时娇喝道:“杀!”
就这一声“杀!”像是具有无穷魔力一般,来人猛地回身挥掌硬接。
“啪!”
一声脆响,文道香的折扇瞬间化为纸屑,四下飘散。
来人双手也是一个劲地揉搓,虽然没有受伤,但也被抽疼了。
一双蓝瞳立马射出一种色眯眯的光芒,如同狂躁的飓风,似是要把文道香的衣服都吹掉一般。
文道香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淫邪的目光,不仅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