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头,瞬间变成了身形很胖、赤发蓝瞳李伯阳的模样。
然后出了洞口,辨别了一下方向,遂向西北飞去。
飞了五里左右,千峰小寺山门赫然出现眼前。
但见山门巍峨、挺拔、庄重。
门上方的“千峰小寺”四个大字,苍劲有力。
两边是高约一丈的红色围墙,围墙外则是参天古树。
李伯阳整理了一下衣襟,走上前去,躬身施礼,朗声道:“箫剑盟李伯阳前来拜山!”
话音刚落,侧门吱扭一声,走出一名中年和尚,左胸前绣有一个“内”字,双手合十,道:“施主刚刚自称李伯阳,可是当真?”
“大师请了,如假包换,在下正是箫剑盟的李伯阳。”
灰衣和尚闻听,脸上一变,道:“请李施主稍后,小僧这就去禀报。”
言罢回身闪进门内,侧门有“吱扭”一声关上。
半盏茶的工夫,侧门再次响起开门声。
走出八名和尚。其中一名中年和尚左胸前绣着一个“核”字。
来到李伯阳面前,右手持棍,左手立于胸前行礼,道:“阿弥陀佛,贫僧雾树,施主确是箫剑盟的李伯阳?”
李伯阳抱拳行礼,道:“原来是雾树大师,在下正是李伯阳,欲拜见贵派掌门无争大师。”
“掌门方丈不在这里,李施主来的真不是时候。”雾树回答。
“那雾茶大师在吗?在下求得一见。”李伯阳问道。
“雾茶大师兄也不在,倒是让李施主失望了。”
李伯阳真是顿感失望,沉思片刻,道:“既然都不在,那在下告辞了。”
言罢抱拳行礼,转身向来路走去。
雾树又唱了一声诺,道:“阿弥陀佛,李施主请留步。”
李伯阳转过身来,道:“大师可是还有何事吩咐?”
雾树喝道:“李施主就这么走了,岂不是笑话我千峰小寺不近人情,不懂待客之道。请李施主移步寺内,贫僧奉茶。”
李伯阳似是感觉到对方的态度不是很友好。
当下暗忖:这雾树和雾茶是一个辈份,是五境核心弟子,后面八人想来也是中坚弟子了,哎,自己修为低,想跑也跑不掉。该不会是因为假冒我之人杀千峰小寺弟子一事吧?这样也好,进去解释再解释一番,也可借此机会多接触接触千峰小寺之人。
一念至此,笑道:“久闻千峰寺是修真界四大门派之首,今日能进入寺中得见各位大师,真是在下的福气啊,呵呵,那在下就叨扰了。”
雾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李施主请。”
李伯阳也不客气,大步流星向侧门走去,雾树领着八名弟子跟着进了寺院。
进入寺院,却是另一番天地。
放眼望去是一个偌大的广场,周围古树参天,广场两侧偏殿林立,极远处是大雄宝殿,高大巍峨。
各色建筑皆用琉璃瓦、画像砖、大理石为材料。无不雕梁画柱、飞檐拱角。
四处香烟缭绕,鸟语花香,虽说肃穆庄严,而且透着神秘气息。但也不失为一处美丽的风景。
雾树引领李伯阳进入东侧的一处禅房,分宾主落座,小沙弥上了茶。
雾树端起茶杯,道:“贫僧说话直接,还望李施主见谅。请品茗。”
李伯阳从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好茶。”并无多言。
雾树放下茶杯,问道:“李施主可曾听说千峰城有人杀死我千峰小寺之事?”
“如此重大之事,焉能不知。”李伯阳淡淡地道。
雾树脸色一变,但还算沉得住气,道:“愿闻其详。”
“那是有人假冒在下,逼迫在下现身,牵连了贵寺,在下甚是过意不去。在下来此的另一个目的,也是为了揭开这人的真面目,还在下一个清白。”
李伯阳并没有告诉雾树自己知道贼人是谁,是因为此刻自己是李伯阳,而不是田宕。
“哦?”雾树改变了话题,问道:“敢问李施主缘何要见掌门师伯,亦或是雾茶大师兄?”
李伯阳暗忖:既然来了,就没必要再隐瞒下去了。
于是说道:“说来话长,皆因当年在下在天小镇贩卖修炼秘籍之故,当时卖给了贵寺智远大师一套降魔棍心法,贵寺遂想知道在下为何知晓此心法。”
雾树面无表情,等待李伯阳的下文。
李伯阳又抿了一口茶,继续道:“其后又发生了许多事,当时在下有要事在身,所以便与雾茶大师定了五年之约,来贵寺面见方丈大人,亲自解释一切。这次前来,就是赴这个五年之约的。”
雾树闻听,赞道:“李施主倒是一个守信用之人啊,贫僧佩服之至。”
李伯阳道:“这是我辈修真之人最基本的行为准则,不足挂齿。请问千峰寺具体在西水州什么地方?”
顿了顿,问道:“说来惭愧,在下孤陋寡闻,竟不知修真界第一大派千峰寺落座何地,大师可否告知?”
雾树闻听,迟疑了片刻,道:“既然李施主如此守信用,贫僧也不相瞒,我千峰寺在西水州边陲万仞山之中。”
“多谢大师指点迷津。”李伯阳道。
雾树话锋一转,问道:“闻听当年李施主自称是杀神斑斜前辈的弟子,不知是真是假?而且李施主似是拥有杀神斑斜前辈的峰会令,可是真的?”
李伯阳虽然胆大,但却心细,而且极为谨慎。
闻听雾树之言,心中一动:这雾树不是好奇心特重,就是别有目的,否则怎么会问起峰会令?
当下笑道:“皆是陈芝麻烂谷子之事了,难得大师还能想起,呵呵。这茶确实不错,请问大师,此茶何名?产自哪里?”
雾树见李伯阳不正面回答,只顾左右而言他,搪塞自己,甚是不悦。
面色一冷,问道:“贫僧的问题,李施主缘何不作答?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李伯阳依旧从容地品茶,然后道:“水至清则无鱼,这茶嘛,至清则无香。陈年旧事早已沉淀了,就如这壶里的茶一般。若再用水冲也是无味。”
言外之意,此事已经过去,再提出来,也是没有什么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