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分开的,我没看清啊。”
“青光轰地一声爆裂就分开了,我也没看清。”
“啊……”
……
半个时辰后,三个青色圆球撞到一起,传来数声爆响,并夹杂着尖锐之声。
三人瞬间分开,手握宝剑,相互戒备。
此刻,时间已经接近中午。
“回风杀?”九减八盯着李伯阳手中的软剑,吃惊地问道。
“不错,正是回风杀,九兄的剑术是迎风斩吧。”李伯阳心中也很吃惊,但还是淡淡地说道。
三人借着说话之际,各自掏出侯玉,攥在手中,默运自家心法,快速补充灵气。
缘何二人大战了这么长时间,才感知到对方的剑术?
皆因“回风杀”和“迎风斩”最先是剑道门的一套完整的剑法,以剑修心,更加注重搏杀对修为的提高,也曾涌现不少修真高手。
五百年前,内部分裂成两派,高级剑术秘籍也一分为二,为“回风杀”和“迎风斩”,从此实力大损,逐渐淡出修士们的视野。
这套剑法不是浩大凛然、大开大合。而是剑走偏锋、诡异莫测。
所以必须用软剑,才能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杀敌。
最简单的例子,比如交手两人对冲,刺出的剑被对方格挡,但就在这瞬间,软剑突然形成一个弧形,在二人擦肩而过的刹那间,剑尖能刺向敌人的后心。
再比如,拍向对方头部,对方拦截,但软剑却能及时弯曲,向下疾刺对方面门。
类似这种突然改变方向直击敌人要害的杀招,就是剑道门赖以成名的高级秘术。
二人皆体会到对方的剑法特点,进而猜想应该是剑道门的秘术。
如此算来,二人既是同门,也是死敌!
洗无痕当然不知道此中还隐有许多事情,见二人对话,也就手扶宝剑,静立一旁,冷眼旁观。
九减八沉默片刻,冷冷地道:“田兄,交出回风杀秘籍,否则必杀你。”
李伯阳心念一转,计上心来,说道:“九兄就不想知道剑道门当年为何一分为二?回风杀和迎风斩若能合一,虽说不能天下无敌,但也是高级剑术。九兄若能化干戈为玉帛,重振剑道门,小弟甘愿奉上回风杀秘籍。”
“你以为是我三岁孩子吗?”九减八不为所动。
“小弟言尽于此,望九兄深思。这事不急,即便九兄应允了,小弟也要见到九兄长辈,才好定夺。”
李伯阳很有耐心,只因他想收服九减八,就像他一直想收服萧丹野一样。
“见我长辈,先问问我手中的剑。”九减八边说边冲了上来。
另一边的洗无痕也冲了上来。
三人遂有大战在一起。
七人除了李伯阳搏杀经验丰富外,其他六人则是搏杀经验缺乏。长久打下去体力也吃不消。但都斗出了真火,众目睽睽之下,焉能退缩。
于是每人都一手握侯玉,吸纳补充灵气,一手挥剑激战。
七人能如此施为,皆天赋异禀,是修真天才,而且本派心法也都非同小可。若是一般人,则是不可能。
宇文骄和左安倍依旧杀的难解难分。
文道香和风怜卿则是剑走轻灵,如同一对蝴蝶一般,漫天飞舞,只看的这些少年眼睛都直了,有的人甚至流出了口水。
“啊,李兄,那个道文伯原来是女扮男装啊。”
“我说赵兄,说你傻,你还不承认,昨天就看出来了,你今天才看出来,哎,真傻。”
“曹兄,这两名美女都是我喜欢的类型,呵呵。”
“王兄,你敢娶吗?”
“敢啊,为什么不敢。”
“一天打你八遍。”
“我愿意,八百遍,我也愿意。”
“正应了那句宁可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我愿意,我就是愿意。”
……
李伯阳三人之战已经进入白热化。
此刻,二人唯一想的就是如何击溃田宕,不止是因为能从田宕口中得到李伯阳的消息,更重要的是以二敌一,竟然打个平手,这个脸可丢不起。
李伯阳要的就是二人的血性!
“九兄,你的迎风斩并没有传说中那么犀利啊。”
“洗兄,难不成你只是为大巫教探路的?”
李伯阳不时地调侃着两人,只气的两人怒喝连连,却无法回答,但攻杀却越发凌厉了。
修为在同一阶的时候,品与品之间的战力是二比一。也就是初品两人可战平中品一人,中品两人可战平上品一人。
二人修为皆为第三境中阶初品,与宇文骄、文道香不相伯仲。而李伯阳则是第三境中阶上品,即便再来两人搏杀李伯阳,也是平手局面。
所以李伯阳根本没有动用全力,但表面还得装作非常吃力的样子,不时地躲避二人的进攻。
而众人听了李伯阳的话,则认为是李伯阳想激怒对方,打乱对方的节奏,寻找时机击败二人。
李伯阳为了躲避二人的攻杀,时不时地向下飞行进入浓雾,二人也跟着钻入浓雾。
圣姑与另一边的倾瑶一样,紧张地盯着李伯阳,在空中飞来飞去。
同时手按腰间宝剑,提真气运灵力,一旦李伯阳遇险,可以第一时间冲过去。
文道香以为心中的田宕已经不敌二人,大惊失色。想冲过去,要与田宕并肩作战。但被风怜卿死死缠住,只急得似是要哭了出来,剑法也杂乱无章,顿时陷入了下风。
所谓关心则乱就是这个道理。
反观宇文骄,依然全神贯注与左安倍厮杀,因为他知道田宕心思缜密,胆大心细,所以不会轻易战败。
李伯阳冲出浓雾之时,见文道香落了下风,虽不至于败落,但也担心其安全。文道香若有个三长两短,该如何向药皇阙交代。
当下大喝一声,凤展青芒爆闪,逼退洗无痕,不管九减八追来,疾速冲向文道香。
同时暴喝:“师妹放心吧,我没事。”
文道香闻听,精神大振,剑芒暴增,立马扳回劣势。
心中欢喜,暗忖:宕哥还是关心我的。
顿时觉得无论为田宕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遂喜极而涕地喊道:“宕哥……我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