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追了半个时辰,便看见了一处广场,四周古树参天,广场的一边有一些茅屋,不见人影。
“没想到这里有人居住,这可是世外桃源啊。”洗无痕说道。
“恐怕没那么简单,能在这里居住的人,其修为也不会低了。”九减八道。
“你们等着,我进去问问路。”宇文骄说道。
“不行,要进去全进去。”九减八道。
“还是宇文兄一个人进去问问的好,我们等着便是,宇文兄回来后,再做决定。”左安倍说道。
“左兄,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洗无痕说道。
“若是文道香被这里的人抓了去,宇文兄一个人过去的话,岂不是狼入虎口。”九减八道。
言罢,收了软剑,起身向里走去,众人也纷纷收了修兵,紧跟后面。
待走到正中间的茅屋前,九减八躬身施礼道:“请问屋里有人吗?晚辈求见。”
话音刚落,茅屋之门自动打开,走出一个一袭青衫的中年文士。
九减八再次躬身施礼道:“晚辈拜见前辈。”
中年文士面目清瘦,长发披肩,冷冷地道:“那个女娃是你们一伙儿的?”
众人闻听,一颗心总算是放下来了,终于找到了。
九减八闻听,道:“正是,请问前辈,她在哪里?”
中年文士袍袖一挥,文道香便从屋中飞了出来,轻飘飘落地。
文道香见到众人,大喊道:“九减八、宇文骄,救我,快救我。”
宇文骄忙道:“道香,你别急,前辈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九减八道:“请前辈放了她好吗?”
“她偷盗灵草,所以罚她在此处种药二十年,这事与你们无关,你们走吧。”中年文士淡淡地说道。
“什么?”众人大惊,刚落下的一颗心,又提了上来。
“前辈,这是什么逻辑,这里的花草树木又不是您的。”宇文骄道。
“你说错了,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念你们无知就不责罚你们了,限你们日落之前离开,否则,哼,杀无赦。”中年文士冷冷地说道。
九减八道:“前辈,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你们可以陪着她在这里呆上二十年。”中年文士淡淡地说道。
九减八一拍腰间,软剑在手,道:“那就得罪了。”
言罢挥剑攻向中年文士,其余六人也纷纷挥剑向中年文士冲去。
文道香并没有被封住穴道,所以也抽出宝剑冲了上去。
中年文士抽出宝剑,喝道:“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八人两年多来搏杀凶兽无数,所以配合极为默契,围着中年文士攻杀不已。
中年文士起初还能潇洒地招架,但百余招过后,便攻少守多了。
但见八柄宝剑围着中年文士上下翻飞,如同一个光球一般。
九减八爆喝一声,用上了迎风斩,但见软剑从不可思议的位置刺向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大惊,急忙挥剑拦挡,同时左手连环拍出,轰开四面八方刺来的剑芒,身形爆退。
一直退到茅屋门口,正要反击,九减八的软剑如同灵蛇一般又穿破了中年文士的防护层。
中年文士大喝一声,奋起一剑,挡住软剑,身不由己地疾退。
就在这时,九减八喊道:“撤!”
八人随即向后疾飞,转眼间消失在古树参天的林中。
中年文士从茅屋中走了出来,望着众人消失的方向,阴险地笑道:“很好,很好。”
众人如同丧家之犬,飞了半个时辰,才纷纷落地。
左安倍冲向文道香,怒吼道:“你是什么东西,值得我们七人冒死去救,你再去玩失踪啊,去呀,去呀!”
文道香没想到一向彬彬有礼的左安倍首先向她发火,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九兄刚刚说完,不能走散,你还一意孤行,你以为你是谁,这里任谁你都看不上眼,不是要与这个决斗,就是要杀那个的,刚才你的勇气哪里去了,有种你别喊让我们救你啊。”左安倍有些歇斯底里地吼道。
文道香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但依旧被数落的无言以对。
宇文骄忙走上前来,挡在二人之间,道:“左兄,好了,大家安全了,她以后不会任性了。”
“她就是一个丧门星,宇文骄,你还处处维护她,你命不值钱,你跟着她去吧,我可不想平白无故地丢了性命。”左安倍冲着宇文骄吼道。
“左兄,过分了。”洗无痕上前,把左安倍拉到一边。左安倍这才不再说话,只是坐在一旁喘着粗气。
“好好好,原来你们都是这么看我的,好,我走还不行吗?”文道香抹了一下眼泪,转身就走。
风怜卿拦住了文道香,说道:“你要走也可以,先还了你欠下的人情债。”
“我哪里欠你们什么,你走开,别拦着我。”文道香没好气地说道。
“刚才我们七人救了你,这笔债你不会赖账吧。我虽然不喜欢你,但也不算讨厌你,所以呢,在一起还是不错的,互相有个照应,即便死了,也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你说呢。”风怜卿虽然没有笑,但她的两个酒窝出卖了她。
“文姑娘,这次确实是你做的不对,你一人遇险是你一人的事,但却连累了大家。”圣姑说道。
“刚才左兄也是气急了,说的有些过分,若我们真的恨你,也不会去救你了,文姑娘,这事到此为止吧,权当是一个教训,也是一个警钟。”一向不爱吱声的倾瑶客观地说道。
虽然觉得大家说的都有道理,但文道香就是这个脾气,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是错误的。尴尬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宇文骄呵呵笑了两声,道:“就是啊,都过去了,大家都是生死兄弟,左兄,你别生气了。我都快渴死了,赶快出发吧,找水源要紧。”
此刻左安倍的情绪也稍微平静了下来,见宇文骄没有责怪他,也感觉自己刚才太过分了。于是站起身子,走到宇文骄身前,道:“宇文兄,对不起。”
“说哪里话呢,我们是兄弟嘛,没有什么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