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闭关疯狂修炼。
……
而宇文骄的遭遇则是有一些戏剧性。
当日,宇文骄被魔族的白衣老者抓住,关押在一方庭院之中,便不管不问,任由宇文骄大吵大闹。
一个月的时间,宇文骄简直要疯掉了,每天都魔魔怔怔的叫喊着要出去找圣姑。
一方庭院的所有设施被宇文骄砸的没有一个是完整的,但院子设有结界,任由宇文骄左突右冲也是出不去。
这一日,魔族族长炼魔君来到庭院之中,进了宇文骄的房间。
“放我出去,我要去找圣姑。”宇文骄语气坚定,态度坚决地对炼魔君说道。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炼魔君似是很有兴趣。
“我喜欢她,她被人劫持了,我要去救她。”宇文骄迫不及待地说道。
“喜欢一个人就要为她去做一切,否则就不配说喜欢这两个字,你能这么想真的很不错。很好,正符合我魔族的心法。”炼魔君老气横秋。
“魔族?”宇文骄脑袋嗡地一声,自己在这里呆了一个月,竟然不知道是魔窟!
那天抓捕自己的白发老者说是回魔窟,自己并没有在意。
于是,仔细打量眼前之人。
头戴金冠,金色大氅,金色战靴,内穿金色劲装,浑身上下无不是金色。
八字胡,虎目阔口,双目如火,似是对什么都充满了狂热。
“对,我叫炼魔君。宇文骄,你光喜欢那个什么圣姑还远远不够,还没有达到‘爱’的程度。”
“你胡说八道,我早就爱上她了。”宇文骄喊道。
“不不不,你仔细想想,这一路行来,你都为她做了什么?你就会知道你的所谓喜欢、你的所谓爱,是有多么的苍白,简直是可笑至极,不值一提。”
“不准你胡说八道,再如此说,我就杀了你。我的心她知道,快放我出去,我要去救她。”宇文骄有些失控。
炼魔君站起身子,转身向外走去,扔下了一句话:“好好想想,你都为她做了什么?想好了告诉我。”
“啊……你不要走,求你了,快放我出去。”宇文骄歇斯底里地喊道。
“咣当!”
房门关上,宇文骄站起身子扑向房门,挥掌拍去,结果就是被震了回来。
“啊……你个挨千刀的恶魔,快放我出去……”
无论宇文骄怎么喊,外面都没有一丝声响。宇文骄泄气地坐在床上,喘着粗气说道:“我一定要出去,炼魔君,我一定要杀了你。”
然后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呆呆发愣。
那个白发老者把自己抓来,关在这里,不闻不问,已经一个月了,今天才见到一个生人。没想到不仅不放自己,却说出了这样的话。
炼魔君的话如同一根钢针,扎进自己的心窝,宇文骄翻来覆去,难受至极。
“东珍,你怎么样了,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东珍是圣姑的名字,在仙魔洞天时,圣姑曾告诉过李伯阳、宇文骄和文道香。
宇文骄一直在心里称呼圣姑为东珍,因为他觉得这才是有血有肉的女孩子。而圣姑的名字,更多的是一个门派的标志,像一面旗帜,冷冰冰的,并不是她真正的自己。
“东珍,你在哪里?东珍……炼魔君,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宇文骄嘟囔着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炼魔君的一双眼睛更加炙热,盯着宇文骄,仿佛能看透他的内心。
炼魔君狂热地对着宇文骄反复重复着白天的话:
“喜欢一个人就要为她去做一切,否则就不配说喜欢这两个字。”
“光喜欢她还远远不够,还没有达到‘爱’的程度。”
“你的喜欢可笑至极,不值一提,可笑至极,不值一提,不值……”
“你都为她做了什么?你都为她做了什么?你都为她做了什么?……”
“你想好了吗?你想好了吗?……”
宇文骄双手抱头,“啊”的一声,坐了起来,四下张望,没有半个人影。
浑身冷汗直流,被褥皆被汗水湿透。
像是着了魔一般嘟囔道:“我都为你做了什么,东珍,我为你做了什么?”
“天啊,我真的没做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以为我们在一起很快乐,我以为我能看见你就开心,可是,如今想来,我……真没为你做什么,天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宇文骄自言自语,披头散发,抱头痛哭。
半晌,才渐渐停止了哭泣,抬起头,嘟囔道:“我一定要为你做点什么,对对对。就这样,我必须为你做些什么。否则不配说‘喜欢’这两个字。天杀的炼魔君说的对。”
宇文骄下床,目光呆滞,甚至有些痴狂,一个箭步冲到门前,挥掌拍向房门,“轰轰轰”。
同时喊道:“炼魔君,炼魔君,我想好啦!”
不大一会儿,房门自动打开,炼魔君走了进来,坐在椅子上,指着另一张椅子,道:“很好,你的顿悟比我想象的要快了许多,坐下说吧,怎么想的。”
宇文骄并没有坐下,直接说道:“我想了一个晚上,确实没为圣姑做什么,所以我决定用一生的时间为她做些什么。只有这样才配得上‘喜欢’二字。”
“哦?她在你临危之际,却见死不救,你还喜欢她?”
“那是她对我的考验,她的心也是喜欢我的。”
“你确定?”
“说实话,我只能确定我自己的想法,至于她……无论怎么样,我都不在乎的。我只做我自己。”
“不反悔?”
“我用性命起誓!”
“年轻人,这叫执着。过分的执着就是执念,一入执念,即为入魔,你不怕走火入魔?”
“做自己想做的事,才能心安,入魔岂不是更加痴狂,更加一心一意,但愿我宇文骄早日入魔。”
“好好好,那你还等什么?”
宇文骄双目放出狂热而坚定的光芒。
“师父在上,弟子给师父磕头了。”宇文骄跪在地上,给炼魔君磕了三个头。
“嗯,你的执念是那八人之中最深的一个,甚合我意,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