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四处的景色,往事历历在目:击败万谛宗宗主拔天幕,占领了此地,当年霸气凌云的箫剑盟,如今却只能畏缩在此。
李伯阳怒火中烧,暗忖:我回来了,所有的账都要清算。
“直接到娘亲那里。”李伯阳命令。
卫道川指着旁边一座小山峰,道:“锁前辈就住在那座山峰,如今叫阳玫轩。”
李伯阳闻听,暗忖:这个名字,这一定又是锁玫妹妹起的了。
当时在玄机府影杀潭内,建造的水下洞府,就叫阳玫轩,用李伯阳和锁玫的名字中的两个字。后来在湖心岛的湖中,水下洞府也叫阳玫轩。
卫道川领着二人飞至阳玫轩,落了下来,在一处庭院前,两名门卫忙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在下卫道川,求见锁前辈。”
“哦,原来是卫堂主,请稍候。”
一名卫士进去报告,不一会儿工夫,走出一中等身材之人,面目清瘦,一脸干练之色,不是别人,正是守缺!
只见守缺躬身施礼,道:“卫堂主好,夫人有请。”
守缺,是丞相府的侍卫,银杏山庄庄主,奉命隐姓埋名守候在银杏山庄,目的就是救自己,可谓是李伯阳最贴心之人了。
李伯阳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并没有相认,而是跟着走了进去。
进入大厅门前,守缺道:“卫堂主请。”自己却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前。
李伯阳三人进入大厅,见锁千愁坐在主座上,身后站着两名侍修役。
“晚辈卫道川拜见锁前辈。”卫道川躬身施礼。
“卫堂主不要客气,不知今日来此,有何要事。”锁千愁问道。并且望了一眼卫道川身后李伯阳和萌萌。
卫道川望了一眼锁千愁身后的侍修役,锁千愁道:“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来。”
两名侍修役道了声“是”,便转身退入内堂。
李伯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道:“娘亲,伯阳给您磕头了。”
锁千愁一愣,眼前的中年大汉怎么会给自己磕头,但是李伯阳的声音她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急忙站起身子,飘向李伯阳,双手抓住李伯阳的肩,拽了起来,问道:“你是伯阳,你真的是伯阳?”
李伯阳伸手在脸上抹了一下,拿掉易容之物,微微晃头,瞬间变成了赤发蓝瞳,哭道:“正是孩儿。”
锁千愁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激动地道:“真是我儿啊,这么多年,你都到哪里去了,想死娘亲了。”
母子俩抱头痛哭,萌萌在一旁也跟着哭。
李伯阳抬起头,道:“娘亲,这是萌萌。”
萌萌放声大哭,身形瞬间变回本体模样。锁千愁是又惊又喜,擦着眼泪,道:“萌萌,太好了,你们哥俩都回来了。”
边说边走到萌萌跟前,摸着萌萌的头,依旧流着泪,道:“都成大小伙子了,还哭鼻子。”
锁千愁可谓是喜极而泣,一手拉着萌萌,一手拉着李伯阳,忙问道:“儿啊,快跟娘亲说说,这二十年你都怎么过的。”
“娘亲,等一会儿伯阳再向您汇报,先办正事要紧。”
“嗯,娘亲一高兴,竟然糊涂了。”
“卫堂主,你亲自通知四位副盟主来此,速去速回。”李伯阳扭头命令。
卫道川道了声“是”,转身疾步走了出去。
锁千愁心情平静了许多,拉着李伯阳坐了下来,道:“萌萌,你也坐,伯阳,这回跟娘亲讲讲吧。”
李伯阳便从离开大慈恩寺开始,大致讲了一下,只听得锁千愁惊奇万分。
最后道:“这些事情还望母亲保密。”
“嗯。”
“娘亲,锁玫妹妹呢?还有春柔和夏美都在这里吧?”
“她们都在,而且在一个院子里住呢,要不要娘亲现在把她们喊来。”
“不用,等正事处理完,伯阳再去见她们。对了,春柔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也应该19岁了。”
“是女孩儿,非常漂亮可爱,也快二十岁了。”
“哦。”
二人正说话间,外边有人报告:“三位副盟主拜见夫人。”
锁千愁知道李伯阳要研究大事,所以站起身子,道:“伯阳,你们先聊,我去准备吃的。”言罢,转身走进后堂。
“快快请进。”
韩丽、楚音轻、齐踏星,还有卫道川,四人依次进来,见厅上坐着之人正是他们日思夜想的盟主李伯阳,无不惊喜万分。
原来,卫道川只通知有急事,至阳玫轩商议,并没有说盟主归来之事。
二十年的血雨腥风,二十年的辛酸,二十年的祈盼,如今终于见到了他们心中的盟主,他们心中的神,怎么能不激动。
尤其是楚音轻,竟然哭了起来。
上次见到李伯阳回归湖心岛,就差点把李伯阳抱住,楚音轻的母爱只有她自己知道。
众人一番激动后,李伯阳道:“都坐下吧,飞副盟主呢?说说这些年的事。”
“启禀盟主,飞副盟主一直在外面行事,除非有事,才会归来。”楚音轻回答。
众人先是述说了古冥墟的巨大变化,和瑰丽门崛起之事,然后便讲到箫剑盟被攻破之事。
待众人说完,李伯阳问道:“新寨具体是如何攻破的?”
众人望向齐踏星。
齐踏星咳嗽了一声,道:“盟主,不是属下自夸,也不是属下推卸责任。这新寨的法阵极为复杂,但却被轻而易举地攻破了,所以属下认为我箫剑盟高层出现了潜修谍。”
“潜修谍?你认为谁最可疑?”
“岛速川岛堂主!”
虽然岛速川是李伯阳的救命恩人,但齐踏星还是没有犹豫,斩钉截铁地说了出来。
“为何是他?”
“新寨被攻破后,属下暗中进行了调查,属下的手下,有几名与岛堂主接触过。而且这几人均已死亡。所以属下认为岛堂主嫌疑最大。”
“这几人怎么死的?”
“这几人均在那次大战中战死,单从这一点来看,并无可疑之处。但这种看似正常的死亡却暴露了破绽。”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