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那人梗着脖子,壮着胆子说道。
“你亲眼看见我引来海毒了?”苏璃笑意不达眼底,竟然生出一股妖治逼人的味道来。
“我``````我。”那人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确实没有亲眼见到。
“我相信苏姐姐!”二毛大声喊道。
“我也相信苏姑娘。”白安榕和沈江朝同时说道。
“你们一群愚蠢的东西,也不动你们的猪脑子想想,如果是我女神引来的海毒,我女神当初还救你们干什么?”吴天佣因为着急,粗俗的形容词接连地往外蹦着。
对啊``````
如果是苏璃引来的海毒,苏璃当初还救他们干什么?
众人一脸犹豫,不知道该相信谁。
吴天佣又接着说道:“你们不知道,在鬼门的时候,如果不是我女神,我早就丧命在里面了,你们今日哪能看见这么活泼可爱的我呢?”
苏璃还救过吴天佣的命吗?
众人又不禁对苏璃的怀疑少了几分。
“那我们怎么能知道你说得是真是假呢?这引来海毒跟救不救你有什么关系,这海毒说不定就是苏璃引来的。”赵沫瑶一个铁粉看着吴天佣,大声说道。
他这么说,只是想博得赵沫瑶的一点关注,果然,赵沫瑶向他看了过来,他满是痘坑的脸上顿时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更加毫不留情地开始贬低苏璃。
苏璃眯起眼睛,看向那人,很好,她记住他了。
“赵沫瑶,你不会是倒打一耙吧。”言灵玉看着赵沫瑶,言语讽刺,毕竟赵沫瑶惯会做这样的事情。
赵沫瑶受伤地看着言灵玉,语气突然柔弱了起来,她也是真的很虚弱,毕竟刚才那一记反噬,她被伤得不轻。
“玲玉公主,你!”
“怎么了?”一道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众人纷纷给三殿下让出了道路。
长孙流尘一袭黑如浓墨的锦袍,衣炔翩翩,俊削阔斧的脸上不似往日里的温和。
“尘哥哥,你来得正好,苏璃她。”言灵玉还没说完,长孙流尘就挥手打断了她。
只见他眼神都没给苏璃,却直直向赵沫瑶走去。
“你没事吧?”
长孙流尘一副担心的一起。
诶?
什么情况?
赵沫瑶眼睛里闪过一丝狂喜,流尘哥哥,竟然,竟然是相信她的!
谎言说一百遍,就变成了真话。
赵沫瑶都有些相信,是苏璃引来的海毒了。
苏璃眼里泛着讽刺幽冷的笑意,长孙流尘``````
你选择相信赵沫瑶是吗?
“流尘哥哥,我```````”赵沫瑶欣喜地想要说话,只见长孙流尘打断她。
“你不必说,我都知道。”
你知道个屁!
吴天佣都忍不住想骂脏话,三殿下怎么能这样!
“尘哥哥!”言灵玉跺脚,怎么会变成这样?
“阿瑶你这是怎么回事呢?怎么会突然受伤?”长孙流尘担忧地问道,那语气竟然有了一丝着急。
赵沫瑶仿佛做梦一样,因为长孙流尘变回了以前的样子,她都有些轻飘飘的了。
只见赵沫瑶讽刺地看了一眼苏璃,随后面带浅笑,眼底流光溢彩:“流尘哥哥,你不必忧心,这是小伤。”
“这怎么能是小伤,你这上一看就反噬。”长孙流尘继续说道。
“没关系,所幸我是刚开始作法引来海``````”赵沫瑶突然张大眼睛,捂住了自己的嘴。
“引来什么?”长孙流尘眼眸危险地眯起,引来海毒是吗?
“流尘哥哥你听我说!”赵沫瑶急着解释,要去抓长孙流尘的衣袖,却见长孙流尘突然退开来到了苏璃的身边。
“阿璃,你看。”长孙流尘的意思就是,你看,我给你把赵沫瑶炸出来了。
长孙流尘目光灼灼,丝毫不理会身后的赵沫瑶。
众人此时才明白,原来三殿下不惜用自己来炸出赵沫瑶在说谎。
一时间,其他人仿佛都不认识赵沫瑶了一样,她竟然想引来海毒,她是想让大家都死在这里吗?
赵沫瑶急火攻心,竟然生生晕了过去。
可是却没有人去扶她,毕竟她实在是寒了大家的心。
“阿璃,你怎么不说话?”长孙流尘有些忐忑地看着苏璃。
我的三殿下,您可是七阶强者!
请拿出您强者的气势来好吗?
这么撒娇卖萌真的合适吗?
苏璃美眸深邃如镜湖,她就那么看着长孙流尘。
长孙流尘俊颜白皙的脸上有些犹豫,阿璃这是生气了?
“神经病。”苏璃白了一眼长孙流尘,转身向自己的摇椅处走去。
长孙流尘听见苏璃骂他,眼眸幽暗了一瞬,随后又面带笑容:“打是亲骂是爱,阿璃你是爱我的是吗?”
三殿下,您能不能有点面子!
众人一脸这是幻觉的目光看着长孙流尘和苏璃的背影。
突然,长孙流尘回眸,轻巧地扫了一眼众人。
那聚在一起的人,都作鸟兽散开。
之前贬低苏璃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幸亏三殿下没有注意到他们。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回到北岛国的第二天,这几个人的父亲竟然都被查出各种各样的罪名,轻则抄家流放,重则满门抄斩。
如果他们知道惹了三殿下心尖上的人是这样的后果,恐怕打死他们,也不会去招惹苏璃。
鱼轮行走了一天一夜,终于到了北岛国码头。
“女神``````”吴天佣眼泪汪汪。
“今日一别,我们什么时候能再相见。”
苏璃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场面她为什么觉得滑稽得很,吴天佣明明是一个黑壮的男子,却偏偏像一个被主人抛弃的大狗一般。
主人苏璃瞥了一眼吴天佣,似笑非笑:“看我时间吧。”
苏璃知道自己迟早要进帝都学院,和吴天佣相遇,是迟早的事情。
“阿璃,我送你回去。”长孙流尘牵来早已等候在这里的子休给他们备好的马匹,微微笑着说道。
“怎么只有一匹马?”苏璃看着马上的长孙流尘,似笑非笑。
长孙流尘把责任全都推给了子休:“是子休的错,他竟然忘了准备阿璃的马。”
如果子休还没被长孙流尘赶走的话,一定会大声说冤枉,因为他明明备了两匹马,是殿下说只要一匹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