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骸来的很快,它让一群乌鸦承载着因为离开主人暂时昏迷的白役鸦跟在后面,等见到人了就指挥乌鸦群下降,让落殇拿回白役鸦。
“散了。”
瘟骸话音刚落,乌鸦群一哄而散,四处乱飞的同时还‘呀呀’乱叫。
天纵沙嫌烦,匕首划了过去,划了个空。
瘟骸道:“徒弟,你这同伴有点傻啊。”
落殇故意点着头附和,“的确挺傻的。”
‘咻’。
一把匕首飞速擦过落殇的耳边,落在了地上。
瘟骸道:“脾气还挺大的。”
这下落殇不敢附和了,他摸了摸耳边还残留的痛意,颇为无辜的看着天纵沙。
天纵沙冷哼一声,指了指落在地上的匕首。
落殇会意,走过去将匕首捡起来,丢给他。
瘟骸又道:“徒弟你怎么这么怂,就一把匕首而已。”
落殇摊了摊手,“识时务者为俊杰。”
[私聊]落殇:这家伙最在乎一身黑亮的羽毛了。
天纵沙左右手各持着一把匕首,比划了下,“如果你敢停在那,我保管几下就给你的毛全拔了。”
瘟骸大惊失色,它扑闪着翅膀躲到落殇身后,压低声音道:“你这同伴怎么动不动就拔毛,我这一身毛可珍贵的很。”
“所以,长点心吧。”
落殇拍了拍身后的瘟骸,笑道:“好了,祭火宫的任务重要,让我师父过去看一看吧?”
“又没不让它看。”
天纵沙边说着边挪了挪身子,对着另一边站着的司徒血拿着匕首比划着角度。
司徒血:“?”
西湖雪走过去挡住天纵沙一点都闲不住的动作,“快点吧,等一会天黑了就更难看清楚了。”
瘟骸从落殇身后飞了出来,绕开天纵沙,飞到石门面前,仔细观察着上面的字迹。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祸火氏族的文字,已经失传很久了,不过我还是有办法看懂它的。”
瘟骸扭头啄下自己身上的一根羽毛,衔着根部,用尾部的毛从左边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扫着。
天纵沙他们能看见一个个能看懂的整个星际共用的文字浮现出来,在入夜后的皎洁月光下犹如金鳞之光,闪烁不息。
处理完这一部分,瘟骸又扑闪着翅膀飞到另一面石墙,继续用羽毛扫着。
西湖雪道:“这一面是讲祸火氏族的历史的。”
落殇点了点头,“没什么重点的地方,先跟上我师父去找找开门的方法吧。”
“嗯。”
许久之后,得到了开门方法的西湖雪指挥着天纵沙他们爬柱子,因为要按一定顺序点燃火盆里的炭门才会开。
瘟骸停在落殇给它垫地的布上,一边看他们艰难的爬龙柱,一边自恋地梳理着自己美丽的羽毛。
当八个柱子上的火盆燃起,四道石门无声的向上开启。
瘟骸忽然一惊,扑闪着翅膀催动黑色的线状能量与遮蔽了一半月色越来越大的黑影相撞。黑线被斩断,一柄血红色流动着黑气的大刀落在地面上,陷进地面三分,激起三千飞沙。
“哎?怎么这么多人?就是你们开启了祭火宫吗?”
魁梧男子一手按在刀柄上,脸上正气凛然的,跟他的大刀上的煞气丝毫不符。
“你是‘血刃’!”
瘟骸叫着,“我记得你,叫什么来着?齐鸣?”
齐鸣看向瘟骸,“对,我是齐鸣。你这个乌鸦还能说话啊,真好玩,有没有兴趣跟我走啊?我有好多灵果给你吃。”
“我是瘟骸!瘟骸。不是乌鸦。”
“乌鸦就是乌鸦嘛,起那么多名字干嘛。”
[队伍]西湖雪:现在是……什么一情况?
[队伍]落殇:额,我见过这个拿刀的,他非常能聊。
[队伍]西湖雪:还等?
[队伍]天纵沙:我们直接进去不就得了?
[队伍]司徒血:进去。
[队伍]落殇:那我给师父打个招呼。
“师父,我们先进去了。”
“哦哦,好。”
齐鸣横眉,“等等,不准进去。”
他抬起长刀随手一扔,长刀正好砸在了天纵沙身前。
跟在后面的司徒血面无表情的按住天纵沙,按好了,才回头冷冷的盯着齐鸣。
齐鸣指着祭火宫道:“这是我族的遗迹,任何人不准进入。”
“祸火氏族的人?”
齐鸣撩开刘海,眉间一点火焰印记悄然跃动着。
“当火龙衔盆重现之日,就是祸火氏族不息之时。”
瘟骸上下飞着打量着齐鸣眉间的印记,嘀咕着,“怎么以前没听说过你讲过祸火氏族的事情?”
齐鸣眉眼柔和了一瞬,“因为我一直在等待着祭火宫重现的这一天。”
瘟骸低声道:“他们也是做任务,做完任务就走了,不如你跟着一起?”
齐鸣闻言,扫了眼玩家们,视线扫到含笑而立的落殇顿了一瞬,又旁若无事的移开视线,囔囔道:“我族遗迹怎么可以让外人进入。”
齐鸣没有驱赶他们,就是有商量的余地。
落殇似有所觉,他低头想了想,话还未出口先是西湖雪上前与齐鸣商讨。
西湖雪的说服技巧很高,但不出落殇所料,齐鸣直接拒绝了他。
西湖雪也自知他们没有能让一个异魂入眼的利处,但天纵沙的任务不能放弃,做了这么久只差那么几步了。
西湖雪迅速又想出了什么法子,正准备上前的时候落殇先他一步走在前面。
“好了,西湖雪,我应该有办法了。”
“那你来吧。”
落殇看向齐鸣,尤其是紧紧盯着那双被火焰印记照得隐隐泛红的眼睛,“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祸火氏族的最后一人了。”
“嗯,然后呢?”
“据说祸火氏族一生与火相伴,火焰印记能让他们免疫高温,并且可以掌握一种名叫灾祸之火的黑火。”
齐鸣听得兴致来了,“你了解灾祸之火?”
“不了解,不过我只知道,灾祸之火是以寿命为燃料的火焰,杀伤力极强。”
落殇看向堵在门口的大刀,“所谓‘血刃’,不过也就是以他人生命与寿命浇灌而出,另一种形式上的灾祸之火。”
“等同于说,这把刀,就是罪孽。”
“而你,是罪孽的执行者。”
齐鸣哈哈大笑,“说的没错,你的见解不深,评价倒是精确。行,我就带你们一程,正好也要逛逛祭火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