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半一到,队伍转换成团队,紧接着就被接连而至的队伍加入信息刷屏。
组满百人,系统提示响起。
“久世开启百人副本‘天风崖’,是否进入?”
是。
见羽被传送至天风崖,直接被传到了悬崖前,悬崖就在不远处,走几步路就到了。
跟她一队的也都在悬崖前,往后看去是其他团员,全部挤在了山崖上。
久世开了指挥模式,给了见羽权限,“这次副本我说过了,见羽指挥,不管之前你们跟的谁的团,打发是什么,现在把这个本当成开荒,有什么意见打完再说。”
“见羽,权限已经给你了,接下来的一切全程由你指挥。”
如果西湖雪没有设想过久世让她来是为了让他公会的人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一时间,见羽还真不明白为什么久世会让她‘开荒’。
只是西湖雪给的攻略里只有boss的部分技能,路的话,她还是不知道怎么走的。
[私聊]道法自然:我走崖下绝路,你在崖边探一探有没有桥。
看见羽在思考怎么走,嬴清主动提出探路。
身在别人的团里,唯一熟一些的人只有嬴清,如果嬴清不在,她已经做好了指使久世这个大会长的心理准备了。
[私聊]见羽:那你待会还能上来吗?
[私聊]道法自然:当然能。
见羽道:“道法自然去探崖下的路,我沿边缘走探一探有没有其他的路可走。”
久世没有发表意见,自然他公会里的人也不会说什么,只是几个跟过来的管理和指挥时不时的私聊他,想知道他突然决定让外人是什么意思。[私聊]久世:我没有突然决定,这是深思熟虑过的,今天我在帮会里已经把这个团的事情说了,除了伴世和鸿鹄是我喊来的,你们其他人不都是来看戏的吗?
久世把这段话每个人都回了一下,然后没再看私聊了。
道法自然在崖底下自然没有找到路,反而因为招惹到一些游荡的中立生物,被追杀的不断掉血。
在一处崖边找到路的见羽道:“他到你们治疗范围就加血,没到不用管。”
嬴清在团队频道里说了句吐槽见羽狠心的话,结果在见羽看不见的地方,好几个治疗心疼有之,不满见羽的有之,都走到崖边,力求第一时间给他加上血。
红枫在见羽的眼前铺成了一条路,路有尽头,尽头没有到达对面。红枫上站着一个人,红衣似火,手持玉笛,背对而立。
见羽隐约感觉这个是以前探图时遇到的那个异魂,好像叫枫素。
她踏上红枫铺成的浮空路,走到枫素后面的八尺外,就没有再进一步了。
枫素转过身来,笑意清浅,“诸位来此,是来助我一臂之力的吗?”
看到那双没有多少神彩的眼眸,见羽就知道不是他,只是以他为原型的npc。
见羽道:“是,还请您等等,我们还有人没来。”
“好,那我便等着了,只是时不待人,你的同伴一定要尽快赶来。”
见羽喊人跟上,就看见团队里有好几个治疗突然掉血,然后死亡。
[团队]久世:我的话当耳旁风?
[团队]鸿鹄:?你们这死的,有两个是我带过的吧?崖边加血必死不知道?
团队里乱糟糟一片,发话的除了久世其他的id都是见羽不认识的。
[团队]道法自然:崖底除了中立生物,还有其他东西。
“崖底的东西暂且不管,其他人先沿着右边的路过来我这里。”
见羽果断道:“道法自然在原地待命,自己注意崖底的东西。”
[私聊]道法自然:?我要还给他的人情很足,不需要这额外的隐藏。
[私聊]见羽:注意,不代表真的要你发现什么。
嬴清大胆的坐在崖边,低头看着下面的如云雾一样漂浮的黑蛇,那些黑蛇像是守护着什么东西,一出范围就不会再追,除非有人加血。
他下去时只能看见黑蛇护着冰蓝色一点,微弱的荧光吸引着他所剩不多的好奇心。
[私聊]道法自然:可我真的发现了,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私聊]见羽:……你去吧,自求多福。
见羽这边人已经齐了,枫素看着他们,指了指脚下的红枫,“都上来吧,我带你们去真正的天风崖。”
这跟以前打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久世一惊,这不对,什么叫真正的天风崖?
尽管跟以前的打法不一样,其他人还是跟着见羽踩上了红枫路,说不定是隐藏呢?
枫素笑意加深,见羽抬头,视线撞进对方承载着温和复杂的眼眸中。
不,这不是npc,是真的异魂。
枫素做了个口型,九琴的徒弟,好久不见。
见羽还没有来得及去询问落殇,画面转变。
他们所有人集中站在最中间最大的石柱子上,周围是小的只能站上五六人的石柱,不远处稍大一些的石柱上,站着一只棕色类狮的野兽。它头上的红毛在风中抖动着,血红的竖瞳凶戾外放,张大着血红大口,白色獠牙尖锐的视线落在上面都能刺的眼睛一疼。
一片红枫飞过,留下一句声音。
“击败此凶兽,才能证明你们有帮助我的实力。”
久世道:“道法自然没在。”
见羽视线在人群中一过,不过数秒就发现他真的没有在,不仅紫色面具显眼,周身气质也非常显眼,没有看见,就是没在。
不踩上红枫路,就过不来吗?
等他发现他们没在一个区域的时候,他自己估计就能发挥出全部实力,探完崖底他好奇的东西。
见羽道:“没在就不管了,我相信他跟久会长说过他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久世一怔,之前的猜测都错了吗?见羽对道法自然这么了解,如果真的不是喜欢,那还是什么?
手臂被动了,久世侧头,伴世搀着他的手臂,依偎着他,安静的陪伴着。
久世伸手揉了揉伴世的头,低头吻着伴世的额头。
正准备过来说话的鸿鹄偏头,扶额道:“我就知道。”
走天风崖的这条路上,会长和副会长就一直在秀恩爱,明明以前疏离的只是陌生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