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儿终于发现不对劲了,“你叹什么。”
“没有,我只是觉得可惜而已。如果我前天没有决定要去这里的话,那我现在应该坐在床边看书,而不是在这个大坑里头站着。”
小云儿轻蔑的笑了,“左大小姐,你觉得现在是适合谈这个的时候吗?”
“当然是适合。”珑光双手背在腰后,步伐缓慢的朝着这个坑壁走动,“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想要攻击我?”
珑光转过身面向小云儿,“不对,你想要攻击的人不止是我,而是我们所有人,你跟吴一白一样,难道说你们是一伙的。”
小云儿不悦的撇过头,“少拿我跟他们相比,我怎么可能会认识那群蠢蛋。”
珑光点头,“那就是说你跟他们不是一伙的,那我很好奇,你究竟跟谁是一伙的?”
小云儿依旧是别着头,阴影盖住了她的脸色,珑光看不清她现在的表情,从相关的剧情里面也搜索不到有关于小云儿的介绍。
珑光不禁皱眉沉思,这个小云儿的身份如此奇怪,难道是这个世界偶然产生出来的漏洞?
正想着对方是不是漏洞,小云儿笑了,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之前看着有多可爱,现在就有多狰狞,小云儿的眼睛都快被笑没了仍狂笑不止。
看着对方的笑脸,珑光的心情倒越来越平静了。
“我是什么人?呵,堂堂的左家大小姐又怎么会记得我这个小奴才,说来我以前还给你端过茶。”
原来还真有这个人物,不过珑光在左家大小姐的记忆里面并没有找到这个人物,也就代表着这个人物有多渺小,渺小到基本不会被人记住。
而且这个小云儿还是一个喜欢卖关子的,珑光问了她这么久,她总是像挤牙膏一样不挤一下就不会吐出有用的东西。
珑光向来没有这方面的耐心,本来好奇的事问久了都问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就不会再好奇了。
珑光无所事事的沿着坑壁走动,一边走一边小声地念叨着奇怪。
【恭喜主人!你捕获到来自左蕊然的1点妒火值,现总值为986点】
【恭喜主人!你捕获到来自左蕊然的1点妒火值,现总值为987点】
【恭喜主人!你捕获到来自左蕊然的1点妒火值,现总值为988点】
……
“奇怪,真是奇怪,为什么我总感觉这里有什么不同。”珑光拍打着手,身上调皮劲十足,看得人牙痒痒。
小云儿喘了一口粗气,“左大小姐现在不好奇我是什么人了吗?还是说你记得我是谁了?”
珑光不解的扭过头,“没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记得你是谁了?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要问得太明白会比较好,毕竟你也不想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不是吗?”
珑光说着蹲下身体,对着那些坑壁左敲一下右敲一下,似乎是被她发现了关键点,原本站在一旁看着她的小云儿终于动手,飞身向她扑了过来。
珑光及时的往左一躲,充满兴味地看着她的左脚。
这丫鬟演技可真好,就连她也未曾发觉她左脚上的扭伤是假的,一切都是她刻意表演出来的假象。
真是可惜,可惜她不是主体,要不然她就可以觉醒她,这样他们就能有一个演技派的高手加入,只能希望能在她将要攻略的某个世界里面遇见小云儿的主体。
珑光一个利落的转身,趁着小云儿还没拿好手上的匕首,一个漂亮的抬腿动作,她脚迅速的划过小云儿的胸前,用脚尖踢落了她手上的匕首。
珑光的动作很快,几乎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之前就已经来到她的面前,一个手刀落下,小云儿刚还凶狠的眼神立刻出现了涣散,身体一软就这么倒在了地上。
月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来,珑光刚刚在大坑旁边堆放着的火堆也吹起了灰,灰尘在月光下飘飘然落下,很快的,它们在小云儿白皙的脸上找到了着陆点。
多了月光的照耀,珑光终于看清小云儿刚刚护住的洞壁有什么乾坤。
这块洞壁上的泥巴看起来比旁边的要新鲜,想必是在这个大坑形成了一会后被人动过,之后又用挖下来的土给填上,这才让这两边的颜色不同。
珑光用手指摸了摸面前那块泥巴,蹲下身夺过刚刚被小云儿捉在手里的匕首,一点又一点把面前这些泥土挑出来。
这块洞壁只有最表面的那一层泥被压实了,里面的泥土都是松散的,珑光只用匕首稍微清理了一下表面,后面的泥土就自然掉落下来,露出一个被填进壁内的麻布袋。
被装进麻布袋内的活物似乎察觉到光线的不同,使劲的动了一下。
麻布袋周围的泥土松散,这一动就像是斜坡上的大石遇上了倾盆大雨,一下子就从壁内滚落下来,掉落到小云儿旁边。
珑光见那麻布袋类的活物挣扎得厉害,也不逗她了,动手解开了麻布袋上面系着的绳子,绳子刚解开没多久,袋口就窜出来一个黑乎乎的头。
左蕊然头发凌乱的从麻布袋里头爬出来,那情形再配合上惨白的月光,活像贞子从电视机里面爬出来的那一幕。
小云儿一直藏着的人就是左蕊然,只是不知道左蕊然跟小云儿之间究竟有什么怨什么仇,竟逼得她做出这样的事。
“小云儿为什么要绑你?”
左蕊然的脚才刚从麻布袋内抽出,听见珑光这么一问,她非常自然的回答说:“她跟左家二小姐有仇,左家二小姐曾用鞭子惩罚过小云儿的姐姐,她姐姐当天晚上夜里发高烧没撑过去,死了,所以她就偷偷潜入左家,接近左家二小姐……”
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珑光一脸计划成功的笑了,抱着双手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背卧在小云儿旁边的人。
“这么说,你不是左家的二小姐喽,因为左家二小姐绝对不会称自己为左家二小姐。”
卧在地上的人身形一僵,过了许久,她才缓慢地从地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