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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童谣亡跪逢拜傀

    翌日,虽然万般不情愿,袁术还是在阿福的劝下乘车前往袁府去见自己家族长辈。


    袁逢的府邸在洛阳中央大街的尽头最靠近皇宫的地方。周围都是王公贵族,朝廷重臣的府邸。


    车马疾驰很快袁术的车帐便转入中央大街。看到是袁术的车帐,本来熙熙攘攘的人群瞬间像煮沸的水一样炸开了锅人们竞相奔走,夺路而逃!一时间鸡飞狗跳,好不热闹,转眼间热闹非凡的街道上冷冷清清,再无一人。


    看着杂乱而又空无一饶“繁华”大街,阿福一阵阵的尴尬。主子是个什么德行阿福是一清二楚,毕竟是从看他长大的。


    “阿福,这是怎么回事?”袁术不解的问道。


    “呃……洛阳的百姓比较尊敬老爷,大街上人那么多,他们是怕冲撞了老爷的车帐。”坐在袁术旁边的阿福解释着。


    “好吧,毕竟是袁术!”袁术心想到。


    袁术摸摸鼻子,也是尴尬不已,此前所作所为确实不敢恭维。


    车帐行至道路中间,隐隐从周边巷子中传来阵阵的童谣之声:


    “净街王,净街王,竖子不仁命不长……”


    “袁长水,袁长水,路中悍鬼必定亡……”


    阵阵的童谣声传来,让袁术没来由的烦躁不堪。心中一股邪火升腾起来,竟然产生了阵阵的杀念。


    袁术长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这才感觉稍微好一点。


    就在这是这是车外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主公,这些个刁民在念叨个甚?某这就去把他们都揪出来,拿给主公发落!这些碎碎念听的某真是烦躁!“


    话的这位是袁术多年前游历青州时结识的一位豪杰。姓纪名灵,字伏义,青州历城人也。


    时历城有人曰刘熊,作恶多端,为祸乡里。因其为济南国相近人,几无人敢惹。好个纪灵却是豪杰,当街斩杀刘熊。不过其在逃跑的路上不慎被济南国相的人抓住,五花大绑,押到菜市口,准备枭首示众。


    时袁术在青州游历,正好经过历城。看到这一幕袁术赶忙救下纪灵。


    袁术年轻时好为游侠儿,喜结交绿林豪侠,向往豪侠不拘一格,无拘无束的生活。袁术看纪灵雄伟,为豪杰之士,于是以重金赂济南相,撤销了对纪灵的传檄公文。


    纪灵被救以后为谢袁术活命之恩,拜袁术为主公,一直跟随在一旁。


    “且慢,伏义。某平日却有些荒唐,不然何至如此?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某当改过自新,克己自律也。“袁术叫住想转去巷的纪灵道,心中暗暗起誓,定要回转形象做个亲民爱民的开明之人。


    “那就任由其大放厥词败坏主公名声?“纪灵还是有些不满道。


    “无妨,吾自有计较。“袁术如是着,不过看到纪灵还在那里愤愤然,袁术胸中的火气就了许多。


    坐在袁术身边的阿福有些诧异的看着袁术。想着以袁术的性子,别这么骂他了,就是你什么都没做,经过他身边,他看你不顺眼都要抽你两鞭子。这么一个无理搅三分,唯恐下不乱的主今居然改了性子!


    知道容人了!阿福欣慰的想着,袁术到了还是长大了!


    一路无话,车帐就来到袁逢的府邸前。


    袁氏不愧是四世三公,士人魁首,高第门阀,赌气派非常!


    就见袁府门前两个硕大的石狮子矗立在两旁,漆红的大门上铆着九九八十一颗铜钉,硕大的门环从两个麒麟头伸出,威严庄重。两根一人粗的柱子矗立在屋檐之下,悬挂着一排四个气死风灯。


    早在车帐到达门口之时就有下人来接应了。他们是袁府的下人,如何不认得二少爷的车帐?


    袁术弯腰挑开车帘走了出来,就见已有一人跪在车前充当梯櫈,另外一人站在旁边谄媚的笑着“嫡少爷回来啦?!“


    这是袁术规定的,下人一律要叫他“嫡少爷”,不能叫他二少爷,他最恨这个“二”字。开始还经常有人口误,不过在袁术仗闭两个作死的下人之后,没人敢错了!


    “这是做什么?吾还没有那么娇气,滚开,本少爷自己能下来!“袁术看着人梯櫈皱着眉头喝道。


    这一下把两个下人吓坏了,想着是不是哪里惹袁术不高兴了?希望袁术不要责怪他们才好。两人在哪里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看着唯唯诺诺的两人,袁术也没为难他们,只是走到另一边偏身跳下车帐,信步走向大门。


    阿福跟纪灵跟着袁术的脚步,跟了上去。


    “嫡少爷,这边!”下人指向大门旁边打开的脚门道。心中却想着,今袁术是怎么了,哪里都透露着怪异。


    “……”一阵无语的袁术只得走进打开的脚门。


    “总有一我要让袁家打开正门洒水扫街迎接我!”袁术恨恨的看了一眼正门想到。


    穿过脚门又走过两进院落,才终于来到大堂。这时阿福跟纪灵就不跟着袁术了,里面是主人待得地方,他们不好进入。


    大堂很大,两排座椅分列在两侧,几个仆人束手站在椅后,随时等待传唤。中间两把高大的太师椅坐落在八仙桌两侧,两杯清茶散出席席热气无不显示着这是刚泡的。两个老人分坐在太师椅上,面沉似水,不怒自威。


    上首坐的是袁逢,下首坐的是袁傀!


    “公路,听汝前日坠马,可有此事?”在袁逢旁边站立一人看着进来的袁术道。


    想必这就是自己的便宜大哥袁绍了,不过袁术没有搭理他。而是抢步栖身双膝跪倒在两个老人面前“儿公路,见过父亲大人,叔父大人,祝叔、父身体康健!”


    两人看着袁术良久,袁傀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大哥袁逢,见他没有话的意思才道:“听闻公路坠马磕伤额头,伤势如何,可有请郎中探查?不必多礼,起来话吧!”


    “回叔父的话,伤势已经好转,劳烦叔父挂心了。”袁术虽然回答了袁傀的话,但是自己的父亲袁逢没有话,他不敢起身。袁家的家教甚严,一切都要以规矩事。


    “咳,汝叔父叫汝起来,就起来吧!”咳嗽一声,袁逢终于开口道。


    “诺。”袁术这才起身,垂首站立一旁。


    “公路,听闻汝是去’董府’吃酒,酒醉以致坠马,是也不是?”袁绍道。


    看了一眼袁绍,这厮貌似是在关心,但眼底的戏谑以及话语的挤兑显露无疑。于是袁术没好气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某之事还不肖汝管!”


    “逆子!”看着袁术吊儿郎当的样子,袁逢气就不打一处来,怒道“想我袁氏乃士人之魁,党人之首,寒素清白,高风亮节,吾等高第门阀怎能同粗鄙武人同席饮酒?士庶有别,汝叫下士人如何看我袁氏?啊?”袁逢痛心疾首的拍着桌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公路还是少跟这些粗鄙武人接触为好。董卓乱政,把持朝纲,纵容手下军士劫掠百姓,偌大个洛阳让其弄得乌烟瘴气!”袁绍厌恶的道,脸上透露着对董卓的不耻“纵然是飞鹰走狗,纵马闹市,流连烟花巷中,也比同粗鄙武夫为伍的妙!”


    “某止饮一杯,何来为伍之?”梗着脖子,袁术不服道。“汝亦常同文恒(颜良)、不俊(文丑)、仲简(淳于琼)同席饮酒么?”


    “此如何能比,文恒、不俊为某家臣也!”袁绍道。


    “汝这逆子,本初之言可有误?董卓,逆贼也,汝与之接触必受之以柄,传扬出去,必叫人以为吾袁氏与董贼为伍,亦为叛逆。吾袁氏一门皆是忠良,如此拗言皆有损袁氏门风。到时百口难辨,众口铄金,吾还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袁逢最在意的就是袁氏的忠义气节,袁术不尊祖宗教诲叫袁逢痛心疾首!


    对袁逢敬畏有加的袁术只得战战兢兢的听着,不敢再有半句之言。


    “此言差矣,此未尝不为吾袁氏崛起之机也!”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似乎有不同的观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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