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周昕如何跑回他的主公袁绍那里哭诉,却阳城城高壁坚,袁术军是如何进城的呢?
原来周昕离开阳城之时,文聘就在暗中看到了,还是他差人提前给袁术报的信。文聘耐心的等待着,他在等周昕那边先动手,他这边好佯装偏城。
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大营方向的大火才烧了起来,看到这里,文聘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周昕被袁术拖在大营那里越久,自己骗开城门的机会就越大。
又等了半个时辰,文聘估摸着差不多了,于是带领部下五千众,整理身上的破衣烂甲,走出隐藏之处,绕到城北,装着败湍样子,想着阳城就跑了过去。
为了逼真,文聘交代手下,皆是黑灰抹脸,遮住本来的相貌。这样一来不要黑了,就是白也不容易辨认。
不肖片刻一众“败军”就来到了阳城下,文聘一边装着大口喘气一边高声叫道“大事不好啦,周将军中伏了,快开城门,放某等入城!怠慢了军令,尔等吃罪不起!”
文聘装作败军刚到城下,城上的守军就发现了。看着自己饶衣装号铠守军很是纳闷,袁术大营方向依旧是火光冲,战还没打完,他们怎么就跑回来了?
不过文聘高声喊的声音传来的时候,让他们大惊失色。周将军就是去偷营劫寨的,怎么中埋伏了?到底怎么回事?
守城的军士不敢怠慢,一边向城下喊着让他们稍等,一边去守将那里报信。一个兵丁在曲长交代下,下了城墙,就奔县衙跑去。
文聘则在城下不满了,还是不是袍泽弟兄了?爷们中埋伏差点身死,你们不赶快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还在这拖时间,你们是怕周将军不死么?是要造反啊?
这一顶顶大帽子扣过来,值夜的曲长苦笑不已,他一个的曲长如何担待的起造反之名?但是守将唐即有令,不论是谁回来一定要回报他知,再做定夺,就是周昕周将军也是如此。
这是周昕给唐即下的军令,阳城是重中之重,不能有一点闪失!
曲长在城楼之上,陪着笑脸给文聘解释,他们也是遵守军令,也没办法,城下的兄弟稍安勿躁,守将唐即唐将军即刻就到。
此时唐即正在县衙之内焦急的等待着周昕的消息。主将出去偷营,他做为副将如何睡的着?唐即在心中暗暗向上祈祷,希望周昕能成功啊,不然就危险了!
就在他祈祷之时,报事的兵丁来了。一声高喊的“报!”在这寂静的夜里传出好远去,也惊了唐即一身的冷汗!
希望是好消息吧!唐即想着,让兵丁进来。
兵丁回报,城下来了一支败军,看衣装号铠是自己人,他们声称周将军中了埋伏,他们是吐出重围回来的报信的,详细的情况要当面给将军汇报!
唐即心职咯噔”一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唐即也顾不得详细的询问了,抓着兵丁就往北城跑,唐即要亲自询问。
不多时到了北门,唐即“蹬蹬蹬”三步并作两步就跳上城墙。手搭凉棚接着微弱的火把之光向下观瞧。
就见城下一支败军,衣着号铠确实是自己一方的。他们似乎是逃命跑回来的,这时候已经没有军容了。在城下,败军或席地而坐或拄着兵器,皆在那里大口喘气,看样子是累极了。
为首的一员将也是如此,脸上被大火燃烧的黑烟熏的透黑,也许是跑的急了,出了一身的大汗,汗渍在脸上流淌,形成一道道沟,黑一条白一条,惨不忍睹!
唐即也是个谨慎的人,没有一看到就放他们进来,万一是敌军派来诈城的呢?
于是唐即双手抓着垛口,探出身躯高声喊道“喂,城下的军士听着。某乃副将唐即,周将军现在何处?”
文聘装着在那里喘着粗气,听到城上的叫喊,缓缓的直起身来。伸手在额头上一擦,不擦还好,也不知文聘手上沾着什么,这一擦脸更黑了。
文聘紧喘了两口气,似乎在平复呼吸,好一会才高声道“唐将军请了,某乃周将军麾下曲长,跟随将军前去劫营。本来一切顺利,但是不知为何,在入营之后,突然伏兵四起,某跟周将军皆被乱军杀散。某是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赶快开城,放某等进去歇息。这一趟可要了亲命了!”
唐即听到这里就信了一半,但是还不放心,于是出言询问道“汝跟随将军出城是几时去的?某不是不相信你,阳城事关重大,某不得不心行事!”
“不妨事,城池事打,将军当谨而慎之。某是……嗯,对了,子时三刻出的东门,可对?”文聘装作想了一会,才高声喊道。
听到正确的答案,唐即就全信了。暗道,唉,本来是去露脸的,结果把屁股露出来了,偷营不成反被掣,某该怎么办?
想着唐即就吩咐军士,打开城门,放下吊桥,放败军入城,他还要详细的询问周昕的情况,看要不要前去搭救。
毕竟周昕交代给他的任务是坚守城池,如果他前去搭救,被敌军占了城池,那他唐即就吃不了兜着走了。现在是非常之时,不期有功,但求无错吧!
文聘见到城门缓缓打开,吊桥缓缓放下,心中一喜,事成矣,进了城,没有城池的坚固看你们还怎么守!
不过做戏还要做全套,文聘给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要露出破绽,文聘自己则高声感谢着唐即,声称进城之后请唐即饮酒。
终于吊桥放下了,城门也大开了,文聘一行也不着急,就这么喘着粗气,缓缓的向城门那里蹭。毕竟他们是匆忙的逃命回来,要装作筋疲力尽的样子才校
看到文聘在那里磨蹭,唐即不愿意了,周昕那边都火上房了,你们赶快过来汇报具体的情况,居然还在城外磨蹭!不过转念又想,败军应该如此,惊慌失措之下毕竟拼命逃窜,力竭才是正常,如果他们急切的冲进城来,反而有诈。
放下心来的唐即,还是在城楼之上催促文聘快点入城,现在是对阵时期,如果敌军来了,就不好办了。
文聘感到好笑,看来我不快都不行了,唐即你既然赶着去投胎,我要是不成全你,还真对不起你的好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