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等到曹嵩一众人都睡熟了,张闿偷偷的叫醒自己的部曲,一个个披挂整齐,收拾的紧衬利落,各种兵器在火把微弱的光辉之下闪耀着寒光。
早就安排好了此行的目的,这时张闿并未说话,汇聚了部曲之后,以手势安排,你做这个,你干那个,你堵住门口,你收紧后路。
安排妥当之后,张闿便一挥手,做了一个下切的动作,部曲皆会意的点点头,各行其是去了。
张闿则带着几个心腹的军侯,亲自来到曹嵩的小帐前。在解决了门口的两个护卫之后,张闿一挑帘就进入了曹嵩的寝帐。
此时曹嵩正搂着小妾睡的正香。
一天的匆忙赶路,虽然是坐在车上,但是道路颠簸,在加上曹嵩已经六十有五,体力也不如从前了,回来之后,简单了洗漱了一下,便搂着小妾就寝了。
刚躺在床上没多久,两人就睡死了过去,鼾声大作,雷打不动。
张闿走到曹嵩近前,见到曹嵩丝毫没有一点反应,眼里狠戾一闪,把心一横,暗道,这都是陶谦老匹夫让某这么做的,你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下了地府,要找债主,就去找陶谦吧!
抽剑在手,张闿一下就把曹嵩的人头砍落床榻。
可怜曹嵩睡的正香,正做着回转兖州富贵的日子,不成想,在这泰山的边上,便身死殒命了。
曹嵩身死,虽然溅了张闿一身血,但是张闿丝毫不觉,又是手起剑落,把那个同样熟睡的小妾砍杀当场。两人同下地府,做了一对死鬼夫妻。
杀死曹嵩之后,张闿走出寝帐,看到周围陆陆续续的回转的部曲,尽皆一身的鲜血,看样子都是得手了。未等张闿询问,周围尽皆说道“将军,事成了!”“某这也成了,未有抵抗。”“某也是……”“某也是……”
“好,来呀,准备火把,把这里一把火烧了干净!”张闿吩咐道。
其他军士正要动手,旁边的一个军侯说道“将军,某刚才翻看车帐,发现许多银钱,单金饼就一百多张,其他铜钱,锦帛,玉璧不计其数,你看……”
“哦,稍等动手,且让某前去观瞧!”张闿止住要放过的军士,在军侯的指引下,来到已经打开的一处大车旁。
果然,箱子打开,露出了金灿灿的一片,晃的张闿几乎睁不开眼睛。
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钱啊?还都是黄金,这一箱子怕得值几百万钱。张闿贪婪的咽了口唾沫,从中捞起一块,在手里掂量了掂量,怕是得有两斤重啊!
其他军士看到张闿手中的黄金,皆露出贪婪的目光,似乎是被施展了定身法一样,眼睛被定在了黄金上面。
张闿看了看周围贪婪的目光,高声说道“兄弟们,都有份!莫及,把周围的车帐都打开,看看一共有多少!”
听了张闿的吩咐,周围的军士,散开各找车帐,翻找财货。虽然有些军士私自拿了一些,但是张闿没有说什么,他是主将,这大部分都是他的,况且水至清则无鱼,自己吃了肉,部曲就应该喝口汤。
都规整到一起,不算锦帛布匹粮食草料,单单金银珠宝就满满的三大车。
这怕是得定一郡的税收了吧?张闿想到,然后一挥手道“每人一万钱,不能多拿。”
众军士听到张闿的命令,皆蜂拥而上,拿起自己喜欢的东西揣入怀中。分配完毕还剩下一半,这是给他张闿留下的。
分了金银之后,张闿又差军士把车帐内的布匹锦帛放在粮食的车帐上面,然后一把火毁尸灭迹。
看着大火烧了起来,张闿才带着这些部曲,上了马匹,压着这些财货去转淮南。
出来之后张闿就知道,这一行是走上了绝路,杀了曹操一家,陶谦肯定要给曹操一个交代,他张闿肯定是替罪之羊,还会下邳那是找死!
这时候的曹操、陶谦都焦急的等待着泰山方向的消息。
但是直到五天之后还是没有一点消息。两方人马都开始派人寻找,这么多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吧?
找来找去,找去找来,就在离泰山郡不到五十里的地方找到了化为灰烬的一处营地。这都毁尸灭迹了,还如何辨认身份?
不过陶谦就知道张闿肯定是的手了,不怕这厮也是聪明,直接逃走了,不然他陶谦肯定要拿他交差。算是便宜张闿了,还拐跑他两千轻骑。
陶谦这边的人撤走了,不过曹操这边的人可不敢怠慢。怎么说都是他主公的父亲,再怎么着都得找到些线索吧。
在灰烬之中翻找了两天,在中央之地就找到一举化为焦炭的无头骸骨。在这具无头骸骨的右手之上有一个被烧得发黑的玉扳指。
这个发现应勋不敢隐瞒,让信使骑快马回报在颍阴郡的曹操。
曹操见到这个玉扳指如何不知,这是他父亲曹嵩的贴身之物,是祖父曹腾传下来的传家之宝,他父亲从来都是不离身的。
当听到这个玉扳指是在一具无头的骸骨上找到的,曹操拿着玉扳指如遭雷殛,呆立当场,眼睛瞪得溜圆,须发皆张,脸上似怒,似哀,似悔,似悲。
良久之后,曹操默默的坐在座位之上,看着手上的玉扳指,悲怆之情更甚。
突然曹操豁然站起,隐没悲情,怒不可皆的一把把茶杯摔在地上,大吼一声“给我把陶谦老匹夫抓起来车裂……”
说罢,曹操一怔,眼前发黑,右手捂头,“啊”的一声,向后仰倒,昏迷不醒。
这可吓坏了议事厅中的文臣武将,众人蜂拥上前,把曹操放平,拍打前胸,扑打后背,不断的低声呼唤着“主公,主公,主公……”
更是不断的掐着曹操的人中,期待他转醒过来。
程昱见到曹操还是昏迷不醒,赶紧出了议事厅去找郎中,家有千口主事一人,曹操这样,兖州非乱套不行!
夏侯惇在旁边看到曹操昏迷,更是怒不可皆,一把抽出配剑,一个欺身就到了送信之人的近前,怒目圆睁,把送信之人一把提了起来,不断的喝问道“汝是何居心?汝要造反不成?”
不待送信之人答话,夏侯惇手起剑落就捅了个透心凉,一下还不罢休,拔出宝剑,再次扎入,如此十几个来回,见到送信之人早已经死透,夏侯惇才一把掷在地上,啐了一口“着实该死!”
经过郎中的诊治,曹操才悠悠转醒,刚醒过来,曹操就用手捂住头颅,哀声道“啊……痛煞我也!”
由此曹操得了偏头风,落下了病根,久治难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