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帆经过了夏央城的暮齐别墅区,古稀打算去把放在小雅那的一千万拿回来。
在这之前他得先办张储蓄卡,学府已经给他造好了新的身份。
他需要一个人带他去办卡,云巧巧以眼镜丢失要再配为由自告奋勇跟着他去了。
道仙六班剩下四十七人则是驱使飞帆先行回学府。
古稀在银行下班前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储蓄卡。
接着他们回到邱媚祎的别墅,分别从小雅和独孤阿难手上拿回了一千万和二十万。
他在小雅的卡里留了十万,作为这段时间代管的费用,用钱了断两人之间的因果。
至于独孤阿难,古稀顺带给了做了一次治疗。
拔剑,心魔起,剑光劈向古稀。
这次没等到古稀夹住剑,独孤阿难就率先自我抑制了一波。
他表现得痛苦万分,两个意志在体内的强烈斗争让他看起来像个疯子。
他坚持了五分钟,古稀在他被魔物意志侵蚀前的最后一刻,挥指弹剑。
独孤阿难顿时反应剧烈,剑都抓不稳半跪倒在地上,浑身被冷汗打湿,身后初现雏形的魔物虚影也坍塌消散。
“不错。”古稀赞赏独孤阿难的勇气,给了他一个建议,“修炼意志单凭信念进步甚微,你需要一门心法。”
“请古先生指教。”
古稀没有答应,“心法在于心,还是自己感悟的才最适用,学府求贤若渴,其中书库海纳百川,或许在那里,你能找到内心最需要的东西。”
独孤阿难恍然,崇敬道谢。
古稀不再多言,带着云巧巧扬长而去。
“我们回学府吗?”云巧巧问道,她跟着古稀都没怎么说话,真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
古稀道,“太晚了,身份证带了吧,你找个宾馆吧。”
“啊?”
“开两间房。”古稀莫名一笑,信步往前。
“……”
“古助教,这边……”
“哦……哦。”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古稀敲开了云巧巧的房门,丢下一句“十分钟后酒店门口见”就走了。
两人去附近找了个地方吃早饭,之后慢悠悠地去眼镜店给云巧巧配了副眼睛,古稀又在商圈的电器城里买了一个手机。
午饭过后,两人启程回学府,傍晚时分才到。
学府门口的守卫似乎多了许多,那个胖大叔也不见人影,气氛有些不对劲。
云巧巧想要拉住古稀,可古稀已经走过去了,跟没事人一样。
“你就是古稀?”守卫拦住了古稀,拿出了手机对比着,冷冷道。
“我是。”
那人看了一眼后方小心翼翼走来的云巧巧,道,“等着。”
几分钟后,那人回来,冷着脸道,“古助教,请你跟我去一趟文教会。”
文教会,学府理论教学的负责部门。
“哦。”古稀什么都没问,跟着那人就走。
云巧巧正要跟上去,却被另外的人拦住,“你是道仙六班的学生?走这边!”
古稀坐着飞帆到了永明峰,那有一座大教堂,门口守着几排修真者,脸色都十分冷峻,仿佛如临大敌。
跟着带路人进了教堂,便看到数十人在下方垂首站着,穿着的正是学府低阶学院的制服。
是道仙六班的学生,教堂前面有几人背手而立,脸色阴沉得可怕,一向目中无人的流氓班在这股压迫力下也没人敢反抗半分。
“梁主任,人回来了。”那人把古稀带到教堂前面,对那几个人恭敬道。
“嗯。”中间那西装革履的男人用鼻子发出哼声,让人听起来就很不舒服。
他打量着古稀,目光居高临下,有种审判的味道,“古助教,谁给你的权力,私自把学生带出学府的?”
古稀想了一下,梁灏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紧接着说道,“学府重地,培育修真大才,一直是妖魔的眼中钉,肉中刺,学生要是出了事,你承担得起吗?”
“你身为师长,上任三天便违反院规,视学府铁则为无物,你觉得你配做一位助教吗?”
“年少气盛,目中无人,我都替学院有你这样的人感到羞耻。”
“今天开始,你正式被逐出学府,我会把你打进学府联合系统的黑名单,你此生将不能进入任何学府半步。”梁灏宣读完审判一般,冷傲地瞥了古稀一眼,“你可以走了。”
教堂内外死一般的寂静,道仙六班的学生低着头,尽管心有不甘,但不敢说一个字。
那个叫梁灏的家伙,可是整个学府学生的噩梦存在,他铁血无情,只信奉学府联合会制定的铁则,在夏亚学府虽然只是一个院级主任,但权力极大。
得罪了他的下场轻则关禁闭,重则逐出学府,无一例外。
一切都只是因为他的另一个身份,学府联合会会员。
就连周围的导师和修真者也不敢发言议论,生怕受到牵连。
古稀全程面不改色,待梁灏说完,才淡淡道,“好。”
“你今天的得意,将会让你成为修真学府历史上的耻辱柱,遗臭万年。”古稀扔下一句话,转身走出教堂。
教堂内外一阵骚动,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古稀,他说出那话的语气如此斩钉截铁,仿佛不容半点质疑。
那样的魄力,是对梁灏的不屑,或者是,对整个学府联合会的蔑视。
“站住!”梁灏也镇住了,他进入夏亚学府以来,从没有敢这么对他说话。
因为,他是权威!
古稀的话像一棵炸弹把他身上的怒血轰的直冲脑门,他的身体轻微颤抖,脸角抽搐,显得面目可憎。
“后悔了?”古稀半边身子转过来,看着梁灏,笑眯眯道,“现在跪下认错,我还会考虑一下。”
“你!”梁灏指着古稀,气得说不出来。
“好大的口气!你算老几?可知道我是谁?”梁灏让自己平静下来,目光变得冷厉无比,像是两把尖刀。
“我算老几?”古稀收起笑容,脸色认真,一字一顿道,“我是你爹。”
“立即给我滚!”梁灏近乎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整个教堂仿佛都在颤动。
古稀转过身,没有说话,只是哈哈大笑地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