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毒！
那气味的毒性并不强烈，应该只是迷香。
古稀屏住呼吸，环视整个房间。
房间约有三十平，柔和的床头灯光只能勉强照亮四周，床铺，行李箱，床头柜，桌子上的杂物散落一地，显然被人翻找过。
屋内没有灵力残留的痕迹，大概率没有发生过打斗。
看起来是柳依娜离开房间后，有人潜进了她的房间要找什么东西。
古稀找不到迷香的源头，只能暂时放弃了，他走到玄关处，看到门边“请勿打扰”的红字在发亮，打开了屋内的天顶灯。
经过左手边的淋浴间时，古稀突然听到了很细微的呼吸声。
他停了下来，目光落在浴室半透明的磨砂门上，淋浴间的灯没打开。
古稀一手摸着墙边的淋浴间按钮，轻声说道，“柳依娜，是你在里面吗？”
无人应答。
“那我，进来了。”古稀说着向淋浴间走去。
站到淋浴间门外的刹那，古稀察觉到一股冰冷的杀意从门缝渗透出来。
砰！
淋浴间的门猛然大开，一个娇瘦的身影像灵巧的猫一样闪出，明亮的短刀散发淡紫色的光晕刺向古稀的下肋。
古稀面无表情地探出右手，按在了那道身影的左肩上。
噗嗤！
短刀扎进古稀的肋间，同时光暗中传来一声闷哼，娇小的身影被古稀结结实实拍飞。
狭小的空间里那人被狠狠撞倒在洗手池上，古稀大步跟近，一手掐着了那人的咽喉，一手打开了洗手池的镜灯。
眼前是一张冷漠的面孔，嘴角挂着血丝，看年龄不超过二十岁。
“你是杀手？”古稀没见过这个女人，但能感觉到她身上那种杀手携带的戾气。
女人被古稀牢牢控制住无法动弹，眼中却是嘲讽，“刀上有毒，你等死吧。”
古稀毫不在意地把肋间的刀拔出，淡淡道，“你是说这个吗？你不是有解药吗？”
“此毒无解。”女人冷笑，挣扎几下，发现古稀的力道丝毫没有减弱，脸色出现了些许变化。
古稀问道，“搜索房间的不止一个人，你的同伙呢？还有你们找到了什么，有没有见过这房间的主人？”
女人见古稀的脸色仍然毫无变化，心中十分惊骇，却没有就此屈服，只把脸挪开不看古稀。
古稀打量了女人几眼，这杀手长得还不赖，嘴角突然露出几分怪笑，短刀往女人的胸前挑去，黑色的紧身外衣瞬间绽裂，露出白嫩的肌肤。
“你要不说，哼哼……”古稀整个人前倾，压到了女人身上。
可女人脸上并不慌乱，反而露出几分媚态和喘息声，还有意无意地迎合着古稀。
看来贞洁在她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或许这本就是她的暗杀技能之一。
古稀直起身子，掐着她咽喉的力度加大，女人顿时红着脸咳嗽起来，那些不安分的挣扎停止了。
古稀把女人一只手按在洗手池旁边，短刀闪电般刺进她白嫩的掌心，鲜血翻涌，女人的瞳孔一阵收缩，脸色颇为痛苦。
“听说女人的痛觉神经是男人的几十倍，不知道你能承受多高级别的痛苦？”古稀目光平静，短刀的尖端沿着女人的手一刀一刀往手臂上划出一公分深的血口子。
“呃啊啊啊啊——”刀刃划过将近十刀后，女人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
古稀用手捂住她的嘴，感觉到她脸上的冷汗越来越多，沾湿了他整个手掌。
又划了五六刀，古稀才放开女人的嘴，淡淡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女人喘着粗气，神志有些恍惚，自语道，“老k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回答错误。”古稀短刀划下，女人两根手指掉落洗手池里。
“唔！”女人眼睛挣得爆珠一样大，但被古稀先一步捂住了嘴，整个人剧烈的抽搐着，好像喘不上气来。
古稀凑近女人的耳边，压低了声音，“想起来了吗？”
女人布满血丝的眼珠瞪着古稀，口中无力说着，“你……你杀了我吧……”
古稀摇摇头，举起了刀。
“不！不要！……”女人的态度软了，她看着眼前这个带着几分书生气的青年，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会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我们有……三个人，受反修真联盟所雇，来找丢失的名单……嗬嗬嗬……”女人喘着气断断续续道。
“我们来的时候……嗬嗬嗬……目标已经不在了，我们找到了她的手机……我在这……荷荷等目标回来，他们……他们拿手机去解密……”
“什么时候的事？”古稀道。
“昨昨天晚上……”
“谢谢。”古稀松开女人的咽喉，短刀横拉，女人的喉咙出现了一条血丝线。
她浑身抽搐了片刻，大量鲜血喷涌而出，两眼睁圆，但已经没了声息。
古稀把她推到一边，打开洗手池把手上的污血洗净，短刀随手扔到了垃圾桶里。
他把房间里“请勿打扰”的按钮换成“客房清扫”，往房间内走了几步，身影凭空消失了。
事情有点复杂，柳依娜应该是有急事才临时离开了旅馆，而且那件事有点缠身，至少目前她还没摆脱掉。
或许她的手机里会有线索，可惜手机不在女杀手的身上，说起来为了避免出现意外，就算是柳依娜失联了，也只有谢玉红会直接发信息联系她。
之前谢玉红发给她消息都石沉大海了。
古稀站在城市边缘高高的天桥上，望着那不甚繁荣的都市车流往复，这个现代都市下的修真时代，总让人感觉有些荒诞。
他拿出手机，给柳依娜发了信息。
古稀：在吗？
古稀等了十分钟，没有回信，不远处传来了维和会的治安鸣报，看来人们已经发现风中旅人里的尸体了。
叮咚！
屏幕光亮起。
柳神娜娜：……救……救我……
半分钟后。
古稀：你在哪？
柳神娜娜：城西……西风窑
定位，城西风窑。
黑暗将古稀身影包围，陈旧的霉味扑鼻而来，这幢古楼仿佛被时间遗忘了一样，只有厚厚的积灰在蚕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