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岸城暂时把云巧巧亲自收到座下教导的念头给放下了,他立即安排人员疏散了这个混乱的场面,先将云巧巧送到了医务室。
医师诊断后确定云巧巧并无大碍,只是情绪失控和压力过盛造成昏迷,醒了调理一下就没有问题了。
医师还告知了龙岸城一个结果,云巧巧体内确实有金莲,不过金莲体医师也是第一次见,不是很懂。
古稀得知云巧巧无碍后,便又回到了静修谷。
在静修谷碰到了之前为难他的几位导师,他们都脸色不太好看的走开了。
仙道六班最近锋芒太盛了,比吴越龄的仙道五班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但古稀的记性倒是不错,于是叫住了吴越龄,“吴导师,怎么走这么急啊,看来你对你的学生很放心啊。”
吴越龄嘴角微微抽搐,强笑着道,“古助教说笑了,你们班那些学生太拼命了,没日没夜地修炼。”
“是啊。”武道七班的导师江悍是个直肠子,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身边几个学生一眼,“看了你学生的修炼劲头,我真想给我班这些麻瓜一式飞天踹。”
古稀淡淡一笑,“江导师过奖了,贪玩耍流氓恰恰说明这群孩子悟性和天赋是不错的,循规蹈矩,不会变通才难以教导。”
几人也只能陪笑,你小子说那么多不就是想装逼吗?
哼!先让你装一会,一个月后的学府修真大赛上,必定让仙道六班抬不起头来!
吴越龄暗暗说道,就算仙道六班的学生刻苦修行,一个月内真的全体筑基又能怎么样?
筑基不过是踏入修真界的门槛而已,仙道六班的崛起并不能改变它和其他班存在的总体差距,最多只是将双方原本的差距巨大,变成差距颇大罢了。
古稀又扯着他们巴拉巴拉说了一会才放他们离开。
古稀自然能看出吴越龄他们不高兴,不过那又怎么样?他高兴就好了。
这时,仙道六班的学生们全都在低阶灵柱下方集合了。
班长白书俊一早就在古稀身边等着,看着古稀在其他导师面前嘚瑟半天,强忍着不能笑出来。
古稀来到仙道六班众人面前,看着他们期待而激动的模样,正色道,“我知道,你们这段时间确实幸苦了,效果也很惊人,你们应该体会到了被人叫魔鬼班时心里那种快感。”
“没错,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当你弱小的时候,没人会把你当回事,就算你不去招惹他们,只想自得其乐,他们还是会时不时过来踩上一脚,嘲笑一番。”
“更可气的是这些人还不是真正的强者,真正的强者根本不屑于践踏弱者。做出这种愚蠢行为的,是那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半吊子。他们嫉妒强者的光辉,以践踏弱者的尊严获取成就感。这是你们弱者蜕变成强者过程中的最大障碍,如果连这些欺软怕硬的乐色都斗不过,你们就没有资格成为强者,出人头地。”
古稀语气低沉,“说了那么多,其实你们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还剩下一个多月,学府修真大赛就会到来,那里是你们证明自己的战场。只有站在学府修真大赛的王座上,才能把‘流氓班’的帽子彻底摘掉。”
“你们,有信心吗?”古稀扫了一眼众人。
“有……”声音稀稀拉拉,原本以为古稀会夸奖一番,毕竟仙道六班众人最近获得了太多赞赏的目光,都有些飘飘然了。
但是古稀却用现实狠狠打击了他们,受到各方惊叹,打造一月筑基神话的他们,仍旧是古稀口中的弱者,如同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再次被撕开。
而古稀对他们接下来的要求更是丧心病狂的严厉,一个半月的时间,夺取学府修真大赛的王座,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要知道学府修真大赛有的可不只是初级生,还有中级生,高级生。
高级生评定的最低要求,是灵合期!
一般刻苦修行的修者要达到这样的境界也需要将近十年,只有像柳依娜这种天才,才在十四岁那年踏进了灵合期,并且十八岁就到了灵合巅峰。
古稀对他们对反应毫不意外,音调又提高了几分,“怎么?不敢想吗?是不相信你们自己,还是不相信我?”
一众学生没有说话。
古稀接着道,“你们可以不相信自己,但不能不相信我!如果真的不相信我,那就没必要来听我教导,受我传道了。”
“你们有一晚上的考虑时间,想清楚了,我希望明天一早,可以在这里看到你们每一个人的身影。你们值得拥有更强的自己。”
“散会!”
……
第二天,太阳升起,古稀来到静修谷,仙道六班四十八名学生目光坚定地向他看了过来。
“你们想好了吗?”
“请古助教赐法!”仙道六班众人异口同声道,引得谷内无数目光。
从那天起古稀每日就在静修谷,学府食堂和自家小院落间三点一线地走动,道仙六班的学生在修炼上有任何困难可以询问他。
不是他的学生想要咨询也不是不行,明码标价十万一人次一问题,不负责生命安全,修炼残疾复苏,天赋缺陷,脾气不好的,不接。
他在低阶灵柱钱摆上一副桌椅,翘着二郎腿看道仙六班的学生修炼。
无论道仙六班学生提出的修真问题多么生僻冷门,古稀总能轻松给出答案,仿佛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一个星期左右后,不少中阶和高阶的师生从最初的不屑,鄙夷或吃瓜,陆续做起了古稀桌前的临时旁听生。
并非因为古稀长得帅,而是古稀一直以来所讲的许多修真途中的误区,他们也正在经历。
当古稀轻易点出他们心中困惑已久的苦恼时,他们总感觉古稀是不是在自己身上安了监控。
静修谷一下子变得热闹非凡,向古稀交钱请教都已经需要排队了。
低阶灵柱前,一列二三十人的队伍排开,周围还站着一大片看热闹的人,一直延伸到尽头出一个小方桌。
方桌前坐着一位青年,肤色白皙胜雪,穿着长长的学府导师披风,埋头一边写字,一边说着什么。
他前面的恭敬聆听的学生头点的很快,跟小鸡啄米似的,生怕遗漏掉重要内容。
人群中不时传出惊叹,夹杂着“原来还可以这样”“真有道理”“白嫖成功”等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