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秋枫和虞雪已经恢复了状态。
这一阵子里,他们发现秋娥瞧着自己的眼神有了些异样,确切地说是看着秋枫时的眼神,但无论问了多少次,秋娥都闭口不谈,秋姮等人询问也是无果。
秋枫知道,大概是元界的秋姮对母亲说了些关于自己的事情,她肯定是知道了神皇要杀自己的原因。不过也是无所谓吧,因为他已经从迈考嘴里得知了可以确定的信息——自己想要的结果和这个结果引发的所谓的灾难是世界必会经过的事情。
现在他们绝尘岛的所有强大修行者,全都不能离开岛,因为天庭死了一个叫北冥的神族,大阵得到了维持,而且任何神族都拥有了离开天庭处理事情的权利。
可以说,目前的阶段对绝尘岛的大修行者们来说,都是非常危险的。
禅宗仍旧安安稳稳地待在小西天,佛像在缘山岛也是没有动过,或许是因为神皇觉得禅宗的理念并不会影响到他们神族,因而才叫普闻大师随遇而安。
……
每隔六七天,元界绝尘岛都会来一个冥真境修行者,以照顾易界绝尘岛的修行者们。
三个月来,神族没有找到对绝尘岛下手的机会,一是因为元界的至臻者,二是因为绝尘大阵和七位神隐境的修行者。
但是现在,主被动的关系就要反过来了,因为秋枫和虞雪已经醒来,可以发动对神族的总攻了。
第七天如期而至,元界的朋友就要来了,只要叫上元界所有的冥真境修行者,神皇根本不必畏惧,在诸多至臻者里,他就是一个蝼蚁。
但是,绝尘岛的人们从早等到晚,都不见元界一个人过来。
遂,秋姮想要亲自去请,却发现连接元界的微光长廊,被一堵无形的墙给堵住,而形成那堵无形的墙的力量,在三个月之前,她有对付过。
是星辰之力,堵住微光长廊的是星辰之力,而且数量庞大,相当于一个小世界的力量。
很明显,这是神皇引来星辰之力堵上的,连接两个世界的微光长廊只有一条,它可以在任何地方出现,这取决于哪个修行者想要穿越它。
神皇表明了意思,使得微光长廊出现在天庭,进而利用星空盘引来星辰之力封住了这条通道,令元界的冥真境修行者们无法穿越,因为世界的力量无人能敌,就算是上万个冥真境修行者联合起来,在世界的力量面前也是微弱的一小部分。
秋姮看着空中若隐若现的微光长廊,愁眉道:“这星空盘就在长廊里,但是我们没有任何手段穿破这星辰之力去毁了它。”
雪天青望着北方,“只能凭借我们自己的能力了么……”他是天庭最弱的一位,现在又是绝尘岛最弱的一位,因为自己的帮助可能太小而有些不快。
太手清姬说道:“现在情况好了很多,有威胁的只是神皇以及拥有星空盘的那个,大概就是东方茂了,其他人都只是神隐中期的水准,我们还有天工伞,赢面也不算太小。”
江菱说道:“不要忘了天庭大阵,我和天青都没见过神皇怎么驱动大阵,直觉告诉我,里面暗藏杀机。”
太手清姬说道:“要等我们之间有一人成为真正的至臻者吗?”
江菱说道:“没有比这个更稳妥的法子了。”
太手清姬说道:“那得等到何年何月啊……怎么成为至臻者,我们根本没有模糊的说法,根本和破境就不是一回事。”
至臻者,还是神隐境,在元界就是冥真境。神隐境是介于无至和冥真之间的一种境界,却和冥真境没有明显的界限,所以根本不能用破境的手法去突破。
“要不要再去走一次心门?”
秋枫突发奇想,“元界的修行,破境的标志是开一个心窍,我们的内景里只有一个心门,所以我觉得,我们要不要再走一次通灵?”
“我觉得你是疯了。”太手清姬说道:“要怎么去走?关上心门再打开?你会瞬间失去所有修为的。”
秋枫问道:“有人这么做过吗?为什么你这么肯定一定会失去所有修为?”
太手清姬说道:“没有人做过,但我知道那扇门打开了就不能合上。”
秋枫深深吸了口气,挑了下眉,“好吧,我去内景里看一下。”
“你等等,别乱来!”太手清姬极为紧张,她生怕秋枫会出事,但其他人完全没有她这表现,反而神态自若,她皱眉问道:“你们怎么就不担心他?”
虞雪说道:“小唐又不傻,他只是去看看灵台而已。”
……
秋枫来到了内景。
内景里暴雪纷飞,遮挡了视线,唯有那两颗明亮的星辰——太阳和紫薇星,耳边还能听到涓涓的水声。
没有犹豫,秋枫神识的拟象飘向了紫微星之下的地方,灵台就在那。
整个灵台屏蔽了所有的雪花,但那棵参天的大树仍旧一身白雪皑皑。
秋枫愣了下,恍惚间想起了关于这颗树的许多事情,而后他甩了甩头,走向已经敞开的心门。
两扇门已经和门框持平,秋枫仔细看,根本没有看到转动的轴,就像是贴合的一样。“这也太绝望了吧……”
神识收敛,秋枫回道了现实,叹了口气,“我倒是以为只要有门就能关合,比元界打开就是完全打开不一样,但那门好像已经长在门框上了,看来再来一次通灵并不能解决境界的事情。”
太手清姬说道:“我在就说过,心门一旦打开,就不能再合上,难道你通灵之后就没检查过心门?”
秋枫说道:“没有,因为那个时候,我面临生死,没有闲心留意这些事情。”
那时秋枫闹性子,误练心魔功,致使自己染上魔性,每一天都在和嗜血的欲望作斗争,每一天都在努力地修行。
太手清姬挑了挑眉,在清姬的记忆里,并没有搜到相关的事情,遂心里有一点小小的不悦。
秋枫站起身来,看着北方,“怎么就突然来了个至臻者的概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