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那男人嘴里传出的讥笑声,陆离自己都是忍不住的有些好笑。
之前他给言业廷发遁身符,最后却输了比试这事情,想来是已经传开了,这些家伙,估计也是将他当成了装『逼』失败的反面典型来玩笑呢。
不过这也不怪这些人了,之前与言业廷交手的时候,陆离确实是自己也没什么把握能够不伤及了言业廷,必要的准备措施还是要有的,当然,这最后的结果看在这些外人眼里,自然便是他陆离装『逼』不成,反被锤了。
“好啊,那便试试身手吧,我会准备好遁身符随时逃跑的,还望阁下手下留情啊。”
掀了掀嘴角,陆离丝毫也不觉得哪里丢人,直接便是取出了一枚遁身符捏在手中,翻手便是抽出了无血剑握在手中,朝着那男人努了努下巴。
“好!黎离阁下好胆『色』!鄙人姓谌,太虚门传人,就来好好的讨教一下阁下的高招!”
瞧得陆离并未拒绝,那男人也是立刻来了兴致,当即便是取出一对成套的剑盾灵器,,剑刃在盾牌上一拍,摆好架势朗声道。
“谌太虚?好名字!”
陆离险些是笑出声来,紧咬着嘴唇,避免自己笑的太明显了不礼貌,旋即方才是将无血剑引在身侧,望着那谌太虚招了招手。
“请吧。”
那谌太虚望见陆离居然是这般挑衅,当即便是来了兴致,脚下飞快的连点几步,便是朝着陆离飞扑而来!
陆离略微虚了虚眼睛,这谌太虚,看样子是修炼了一门算不得多么精妙的身法,步伐看上去颇有些散碎,虽是带着几分『迷』『惑』『性』,但却是实用价值不高,颇有些花里花哨了。
而这家伙的修为,差不过是在灵海境七段的层次,这种级别的对手,陆离尚且还在灵涛境的时候就不算如何的忌惮了,更何况现在,他的修为可还要比这谌太虚要高!
那谌太虚的速度算不得是多快,两人中间间隔了大约五十米左右的距离,这家伙花了四五秒的时间方才冲到了陆离的跟前,而此刻,这家伙居然是架着盾牌发起了冲锋!
陆离一看便知道,这家伙修炼的是某种善于战场攻杀的招数,这种架着盾牌冲锋的手段,在战场群战之中倒是颇为的有用,只要蛮力够大,甚至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将面前挡着的人给瞬间掀飞出去!
不过陆离嘛……怕是掀不起来……
“嘭!”
空气之中忽然传出一声闷响,那谌太虚架盾冲锋瞬间冲到了陆离的跟前,一面足有一米直径的厚实圆盾直接是朝着陆离冲撞而来,但陆离却并非挪动身躯,也没有出剑,而是抬了抬脚,一脚……便踩在了那盾牌壳子上……气氛顿时显得有些尴尬……
与那谌太虚同行的几个人,此刻脸『色』都是变得有些精彩了起来,一个个的眼睛瞪得如同灯笼一般大,眨也不眨的瞪着陆离和他……脚下的的谌太虚……陆离什么也没干,就抬脚踩在了谌太虚的盾牌壳子上,那谌太虚上一秒还在气势凶悍的发起冲锋,下一秒便哑火了,盾牌壳子被陆离一脚踩住,便再也无法朝前半分,围看之人纷纷发现那谌太虚的脚下,已然是因为用力,将泥土都给踩得翻卷了起来!
然而……
这就如同咸鱼的挣扎,看上去十分的激烈,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卵用……陆离就那么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无血剑扛在肩上,带着几分怪异的表情望着那谌太虚,另一只手中还恰着一支烟,一脸神『色』仿佛是在期待着这谌太虚还有什么后招。
然而并没有……
“呃!啊!嗯!喝啊!”
那谌太虚不断的发力,想要将陆离掀翻在地,然而任凭他怎么发力,陆离都像是一块屹立不倒的磐石似的,纹丝不动,反倒是他,脚下不断的发力梦猛蹬,草皮都给他蹬破了大片……终于,谌太虚放弃了,他深深的领悟到了这样用蛮力是要不得的,莽夫是没有出路的,需要动用一些智商!
于是他选择了向陆离挥剑!
陡然间,谌太虚手中的那把阔剑之上涌现出了几分火属『性』的红『色』灵气,毕竟也是个灵海境七段的高手,灵气一张开,周围的空气都是在火灵气的高温之下生出了一片扭曲!
而那谌太虚,此刻赫然便是猛力挥剑,朝着陆离砍了过去,只是那速度……“好慢……”
陆离翻了个白眼,平日里见惯了那些个出手便是雷霆万钧,速度仿若流光闪电一般的高手,自己也用惯了刹那绝影这样拥有极致速度的手段,在看着这谌太虚这一剑,俨然就像是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慢的陆离甚至有时间先恰一口烟,再动身闪躲……反正就是身子一偏的事情……
不过陆离这般淡定的闪躲动作,倒是让得周围看着的几个人有些诧然了。
在陆离看来,谌太虚这一剑确实是慢的根本不带半分的威胁,但这些周围看着的人可不是这样的感受,谌太虚怎么说也是他们这几个人当中实力最强的一人,一剑下去不说有刹那绝影那般恐怖的速度,但起码,在灵海七段这个级别的高手当中,这算得上是侵略如火动若雷霆的一剑了!
可陆离这厮就偏了偏脑袋,脚下一步都没动,俨然一副动一下脚都浪费体力的模样,实在是有点……太嘲讽了……
“啧……要么还是我来吧?”
陆离瘪了瘪嘴,无血剑忽然便是在手中挽出一道剑花,不过是眨眼的功夫,陆离的身影便是已经于那谌太虚错身而过,没等任何一个人看清楚陆离是如何动作的,陆离已经是穿梭到了那谌太虚的身后,直接将无血剑收入鞘中,空气之中,这才传出了“噌”的一声锐响!
而伴随着那一声锐响发出,那谌太虚的身子,赫然便是被一股惊人的气劲给冲击得倒飞而出,身影软绵绵的飞出十米开外,方才是缓缓落在了地面上,其胸前的衣袍和坚固的胸甲赫然是被破开一道锋利的剑痕,但到了他的胸口上,却像是被什么钝器极大一般,只留下了一条发红的外痕!
就一剑,没有任何的招式,陆离甚至是没有调动任何的灵气!
而结果,赫然便是毫无花哨的秒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