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这孩子……算了,你也大了,很多事情,你自己拿捏,另外,明轩那丫头留信说与你师尊外出一趟,过些时日再回来找你,这些事情,你便自己去把握吧。”
冷临川苦笑着抿着茶水,心里颇有些担忧。冷家本只是冷氏家族这个庞大族群的一支旁系分家,而萧扬,可是宗家交付在此的,要是在这里出了什么岔子,他可就没处伸冤了……萧扬自然清楚这位‘冷叔’的担忧,在这冷家,不仅有他这个家主,还有三位长老对他的位子虎视眈眈,今天他算是把那位大长老一脉给得罪了,不过,他倒是丝毫不惧。
此刻,萧扬满心都沉浸在那股骇人的力量中。那股力量,简直强大到令人陶醉!
“冷叔,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走啦,我还得花点时间,稳固一下灵修为。”
见冷临川不再多说什么,萧扬索『性』也不再多留,起身拿上两个果子便走。
冷临川没有留萧扬,目送着他离开,直到萧扬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才缓缓站起身来,朝着身后的竹林恭敬的一拜。
“千颜先生,之后这孩子就拜托你们了。”
竹林间,陆离缓步走出,微微一笑点头道:“之后他可能会受些苦难,不过无妨,磨炼,会让他成长的更快。”
“先生说的是,请吧,舍下备了些酒水,请先生随我来。”
修炼的畅快感觉,让萧扬一直折腾了半晚,直到后半夜,才在疲惫之下沉沉睡去。而当他再度苏醒时,却感觉周围不断地抖动着,像是地震了似的,耳朵里,也不断传来滚滚车轮声。
萧扬想要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什么东西给锁住了,脑袋上,也罩着一个麻布头套,隐隐能看到些许光斑透进来。
“我被……绑了?”
萧扬有些『摸』不着头脑。忽然,耳边响起说话声。
“长老,到地方了,我去看看那小子醒了没有。”
“嗯,去吧,让你手下人把家伙搬出来。”
萧扬听得『迷』糊,很快,一个脚步声靠近,粗暴地一把扯下了他脑袋上的头套,倾洒而下的阳光,颇有些刺眼。
“小子,没想到落在我手里了吧?”
萧扬虚眯着眼望去,便见一侧的马车上,冷家大长老冷骁正翘着二郎腿,砸吧着一杆锅烟袋,身旁围站着七八个肌肉虬劲的莽汉,颇有一副山大王模样。
“大长老,这是何意啊?”
萧扬挺身坐了起来,身上捆缚着的铁链叮当作响,足足绑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何意?”冷骁一拍烟杆,冷哼了一声,“你把洪武伤成什么样子了?还好意思问我何意?”
“你就不怕冷叔治你的罪?”萧扬咧了咧嘴角。
“呵呵,治我的罪?你以为我没点准备,就敢对你下手?”冷骁不屑的笑道,将一封信函拍在萧扬面前,上面,居然有萧扬签字的笔迹。
“我用你的笔迹签下了这份历练协议,你今天不在府上,没人会觉得奇怪。既然是外出历练,丢了『性』命,只能怪你自己蠢了。我们碰巧在这荒山野岭,发现了你的尸体,你说这样一来,他冷临川治我什么罪啊?”
“噢,也就是说,你打算在这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我?”
“哼,小子,这里离风萤城有三百多里,没人能救得了你!”
冷骁面目狰狞的道,一边说着,一边从身后抽出一口三尺长的弯刀。
“也就是说,我把你们全都杀了,也没人知道,并且,没人能治我的罪,是不是这个道理?”萧扬忽然笑了起来。
“哈哈……杀我,你连动……你,你干什么?!”
冷骁刚出口的狂笑,就这么突兀的断在了嘴里,因为他清楚地看到,捆在萧扬身上的铁链,正在一根接一根的崩断!
“我可得好好谢谢你啊,还专程挑了这么个好地方,又把一切都安排的那么妥当,辛苦你了。”
萧扬双臂猛然发力,极暗灵气为他带来的力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身上密密麻麻的锁链,此刻就像是几根面条一样弱不禁风,轻轻松松,就被彻底崩断!
“唉,也没见称手的兵器,凑合用吧。”萧扬捡起两根手臂长的锁链抡了伦,一阵虎虎生风。
围在他身旁的几名冷家打手,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几步。他们都是入魂境的实力,可不敢轻易招惹萧扬……“大长老……这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们那么多人,害怕一个小孩么!”
冷骁皱眉怒喝道,一脚踹开跟前那个颤颤巍巍的家仆,抄起手里的弯刀,便朝萧扬扑了上去。
他身为长老席,实力自然是要强上不少,实力可是足有炼魂境一品!
“老的小的一个样,打废了你,可别说我不尊敬你啊!”
一声咆哮,自百米开外传来,冷骁的面『色』陡然一凝,没等他看清,一道黑影,便箭矢般爆『射』而来!
萧扬的手臂完全被混元真气所包裹,猛然振臂,两条锁链当即是怒拍而下!
“轰!”
轰然巨响,在林间激起大量的烟尘,土石地面飞快地龟裂,裂纹延伸出近十米开外,泥土反卷之间,冷骁狼狈的身影飞退而出。
“嗤!”
只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响,萧扬手中的锁链顿时疾『射』而来,顺着冷骁的拳头贯穿,径直穿透手臂!
“啊!”
“萧扬!萧扬!!有话好说,你别……别……啊!”
冷骁话没说完,便惨叫了起来——他的手臂被萧扬扯在手中,瞬间弯曲变形!
“没想到?”
萧扬凑近冷骁面前,死死掐住他的脖子,让冷骁忍不住的一颤。
“你……你敢杀我,冷家不会放过你的!”冷骁喘着粗气道。
“杀你?”萧扬忽然笑了起来,“刚才是想直接杀了你,不过现在,我有了点新的想法。”
萧扬笑得很是明媚,若非是那怒龙般狂暴的气息,或许,就这一笑,足以让很多人把它当成一个温柔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