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俊明有点不敢相信,“你说苏瑾瑜勾搭上了独孤傲,这,这不太可能吧……”她一介弃妇,如何有此能耐?
“怎么不可能,京都都传开了reads();!”程荣庆狠狠地一敲桌子,“苏瑾瑜这个贱人一定是在程府就勾搭上了独孤傲,难怪她对我这么冷淡,千方百计地要和离,她就是想要和独孤傲双宿双栖!这个贱人构陷我们程府!”
苏俊明在一旁小声嘀咕,“当初你不也是看中了苏家的财势才娶了瑾瑜……自己都心术不正……”
“你说什么?”程荣庆转头盯着他看,苏俊明本就胆小瞧见他这般披头散发再配上那一脸狰狞的模样,犹如地狱恶鬼吓得苏俊明连忙摇头,跟拨浪鼓一般。
程荣庆直磨牙,“她想与独孤傲双宿双栖,我不偏偏不会让她如愿!”他看着苏俊明,“听说在勾栏里女子们都在用一种很奇特的药物,可以让女子变得勇猛,孟浪。”
苏俊明只觉得眉心一跳,“你要做什么?”
程荣庆冷哼了一声,“你怕什么,又不是给你用的!”
“你打算给苏瑾瑜用?”苏俊明心里猛地一跳,苏瑾瑜再怎么样也是他的堂妹,他原本是想着让程荣庆将苏瑾瑜带回程府,这样一来便解决了母亲和妹妹的烦恼,毕竟程荣庆还是她的丈夫不是,可要让他去用这般虎狼之药去害苏瑾瑜,他还真做不出来!
再者,大房一直对他们二房不错,也就是母亲和妹妹不知足时不时想找大房麻烦而已,他却不这么想。况且当初程荣庆对苏瑾瑜也不好,家里有一个柳姨娘还在外面招惹杜瑞雪,他自己也心术不正,现如今还反过来指责苏瑾瑜不守妇道。
“怎么,你不愿意帮我?”程荣庆目露凶光。
苏俊明连忙摆手,“不是,我,我也只听过这种药,可还真没见过……”为今之计只有推脱掉。
“我见过这种药!”一声从房门外传来。
两人瞧去,只见李松鹤站在门口,一副颓废的模样,但眼里却满是杀气,他大步进了屋子,在程荣庆的跟前坐下,“我手里有你说的药,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程荣庆如今被苏瑾瑜在府门口羞辱,早就将她恨之入骨,恨不得扒皮抽筋,狠狠地羞辱她一番才解心头之恨。
“我要苏瑾瑜凄惨地死去!”李松鹤听闻苏瑾瑜竟然治好了林嫣儿的脸伤,甚至还鼓动她与自己和离,再者那个苏鹤廷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那般羞辱,这个仇他怎能不报!
程荣庆早就被嫉妒和仇恨冲昏了头,他一拍即定,“好,一言为定!”
苏俊明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敢。
“苏兄,你想说什么?”程荣庆眯眼盯着他看。
李松鹤也看着他,“你该不会是心软了吧?”
“没有,没有!”苏俊明连忙摆手,“你也知道我们苏家大房和二房一直不和,我怎么可能帮着她,你们帮我除了她,我高兴都来不及!”
“那就好!”程荣庆端起茶杯,对着李松鹤道,“我以茶代酒,敬李兄一杯,预祝我们成功!”
李松鹤笑道,“你打算何时动手?”
程荣庆眯眼,“听闻大名特使进京了,皇帝要举办一场狩猎活动来欢迎大名的特使,届时各家都会带上家眷一起参加,那个时候动手时机最佳reads();!”
……
苏瑾瑜心事重重地回到了苏府,却遇上了前来寻她的两位哥哥。
“大哥,二哥,有事找我?”瞧他们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情,苏瑾瑜便知定是有事,请他们进了院落在石桌前坐下,又让连翘和山药前去准备茶点。
“瑾瑜你这身打扮?”苏鹤廷瞧见苏瑾瑜一身男子装,又瞧见连翘和山药也是男子打扮,便问道,“你去了哪里?”
苏瑾瑜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两位哥哥。
“岂有此理,这个程素然,程荣庆两兄妹也太无耻了,还有那个杜瑞雪更是阴险,三妹你放心,这事儿包在二哥身上,二哥一定为你出这口气!”苏鹤骏一拍胸脯,向她保证道。
苏瑾瑜摇头,“对付他们不急,只是我如今担心的是京都的传闻,听说长公主和陛下有意让独孤公子要与陈家联姻,可是他却拒绝了?”
“正是,我原本也是来告诉你这件事。”苏鹤廷回朝后是御前带刀侍卫,自然有机会与进出宫中频繁的独孤傲有所接触,他听闻了此事便急忙前去寻独孤傲验证,却从他嘴里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独孤傲他心仪的女子是妹妹你,你可知?”
苏鹤骏跳了起来,“什么,这个男人这般说岂不是将三妹推入了火坑,要知道之前一个程荣庆就够让我们头疼了,他再来这么一脚,这下子长公主和杜皇后肯定都将三妹视为眼中钉了!我就知道这个男人没安好心!”
苏瑾瑜只觉得眉心一跳,沉了口气,“我担心的是……”她缓缓道来,“原本我们苏家只是靠着守卫边关的军功才得以在陛下和朝中各大臣面前有了一席之地,不像京都百年世家陈家等有根深蒂固的世家背景,因此我们苏家不可结党营私,必须保持中立,这才是我们生存之道,当初父亲听从陛下的旨意将我嫁给了程荣庆,这么一来等于是与杜皇后为敌,她自然要相反设法对付我们,可我们投靠陛下又如何,苏家有难时陛下并未为我们出头,相反他反而四处防着我们,派上官祁到边关只怕是杜皇后也是陛下的意思,两人都在试炼苏家的价值,苏家的价值只在边关为国家拼杀御敌,而非在朝中卷入党派之争,这也是苏家唯一的生存之道。”
听了苏瑾瑜精辟入里的分析,苏鹤廷和苏鹤骏都陷入了深思中。
“可如今独孤傲都放出了这样的风声,想必用不来多久,便会传遍整个京都,三妹你可有什么好法子?”苏鹤廷担忧。
“怕什么,这次就算是天王老子下旨逼婚,我也不会答应,这岂不是再将三妹推入一次火坑!”苏鹤骏跳了起来,“大不了,拼了这身官服不要,我也不会答应!”
“你以为我不是这般想的,可这并非良策。”苏鹤廷毕竟沉稳。
苏瑾瑜缓缓道,“两位哥哥莫急,也不是全没了办法。”
“三妹你有主意了?”苏鹤廷瞧着她。
苏瑾瑜道,“为今之计只有一条,他们无非是想拿我的婚事作筏子,只有我早早地定下婚事,让他们无话可说,也好断了独孤傲的念头。”苏家的危机才能解除。
“可是,这个人选……”苏鹤廷有些为难,“匆忙之间要去哪里寻这般合适的人,既不是皇帝一党,又不是皇后一派,这京都之中恐怕再也找不出这样的人reads();。”
苏鹤骏一笑,“这有何难,前几日欧阳烈修书给我,说是他已经在进京的路上,想必不日即可进京,他可是最佳人选!”
……
宫中凤仪宫
上官祁急匆匆地进了凤仪宫,杜皇后正躺在贵妃椅上,一旁的宫女跪在地上为她捶打着小腿,另外的宫女则站在一旁为她端茶。
“母后,独孤傲的拒绝与陈家订婚的事,您可知晓?”
杜皇后凤眸微微张了张,抬手摆了摆手,宫女和公公们依次退下,她缓缓坐了起来,声音温和中带着冷厉,“瞧你着急的,不过是件小事,急什么。”
“母后,儿臣不解父皇到底是如何想的,长公主做媒,父皇亲自赐婚,独孤傲公然拒婚,可父皇只是训词了他一番,连责罚都无,父皇这般做实在是难以服众。”上官祁原本就因余树然被定罪一事觉得父皇有失公允,只听独孤傲一面之词便定了余树然私藏宝藏之罪,褫夺官职,且完全不听自己的辩解,责备自己有督察失职之罪,他道,“真不知父皇如何想!”
“哼,他如何想……还不是因独孤傲那个女人的儿子。”杜皇后的眼里闪过一抹痛,而后又恢复了国母的威严,“好了,你也别气,不过是被你父皇责备了而已,将来做一国之君,你就这点忍耐力?”
“儿臣只是想不通,为何父皇要对独孤傲那般放纵,而对儿臣这般苛责。”上官祁饶是天资聪慧,努力勤奋,可也比不上独孤傲在父皇眼中的地位,从小他便觉得父皇瞧着独孤傲的眼里带着满是慈爱,可瞧着自己时却是一副冷漠的模样,“有时儿臣在想,究竟是不是父皇的儿子!”
“住嘴!”杜皇后一拍扶手,用力之猛,震得小拇指的指甲套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回荡在空荡荡的殿中,显得惊心。
上官祁望着她,“母后?”不解为何母后这般激动。
杜皇后沉了口气,缓缓坐下,已经恢复了母仪天下的气度与沉稳,缓缓道来,“以后这样的话不许再说,你可是你父皇的长子,大历国的太子,未来的储君,这种话若传出去,你让你父皇如何想你,大臣们如何想你,这天下的百姓又如何看你。”
上官祁沉默了,他只是太过激动一时失态,“儿臣记得了。”
“祁儿,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你才经历过这么点磨难就承受不住,你如何担待整个江山,你父皇对你严厉一点,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你才是太子,对独孤傲纵容不过是看着长公主的面上罢了。”杜皇后耐心劝解,“大名的特使不日要进京了,你先回去准备,听说这次大名的麒麟王也随同一起,你父皇为了迎接他特意准备了一场狩猎比赛,这次你可要好好表现!莫再让母后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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