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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晟韶十二年。


    “太好了！我抓到你了！嘻嘻。”身着粉色衣裙的女孩扎着羊角辫一把将男孩扑倒在铺满青草的土地上。


    “你耍赖！”男孩看起来十四五岁的模样，五官已初张开，稚嫩的小脸上可以看出以后是何等美男子。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默哥哥你被希希抓住了，就是要娶希希的！”谌希一手紧紧攥着陈默的衣摆处。


    陈默揉揉她的小脑袋，有些无奈，“希希，你是我妹妹。”


    “谁说的，娘亲和爹爹只有我一个女儿！默哥哥，你怎么可以不认陈伯母和陈伯父呢！”谌希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还有！不要弄乱娘亲给我扎的辫子！”


    说完，弄了弄羊角辫。


    尽管没有铜镜。


    “希希，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2


    晟韶十三年。


    “阿玉，你觉得这孩子怎么样？”陈母拿出一个小本子，翻了几页，食指指向纸张上女子的图像。


    “李家的女儿自是极好的。”谌母由衷赞赏。


    “这李家的家教确实是出了名的好，只是……”陈母叹了口气，又说道，“可惜阿默只把希希当妹妹，不然……”


    谌希在屋外听着陈母和谌母说话，听到此处便跑走开了。


    ……


    “小姐，这几件衣裳是陈夫人送您的。”丫鬟捧着几件精致的长裙，走了进来。


    谌希没有说话，只是挑了一件水红色的衣裳换下，走到后花园。


    “默哥哥，默哥哥，待卿长发及腰，公子娶我可好？”


    说着，谌希的脸上染上一丝红晕，似是不好意思。


    过了一会儿，谌希回答道，“希希自是愿意呢……”


    接着，女子张开双手转圈，水红色的长裙衬得她白净的小脸越发娇艳，铃铛般脆耳的笑声令人心情愉快。


    “默哥哥，希希这样子好看吗？”


    “默哥哥，这嫁衣是陈伯母做好送给希希的呢。”


    “今天，陈伯母来找娘亲说婚呢……”


    “日后，希希一定是默哥哥的妻子。”


    谌希的声音里充满着待嫁女的幸福和开心，只是在这空旷的后花园里，她一个人的自言自语让人不寒而栗。


    3


    晟韶十五年。


    偌大的大厅上，装扮着白色，两个黑色的大棺材前，女子身着白色孝服，头上带着白色的麻布，身影单薄。


    陈默刚从硕城赶到谌家，看到那两个棺材，脚步越发沉重，走到谌希身后。


    张开口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发出声，只是抱着谌希，给予她温暖。


    “我为什么要让他们出去！如果当时我阻止他们就好了，他们，他们就不会出意外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感受到身后的温暖，谌希终于忍不住哭出声。


    已经一天一夜未曾开口说话的嗓子有些嘶哑。


    “希希，这不是你的错，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不，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情绪的大起大落令她原就羸弱不堪的身体支撑不住了……


    “希希！”陈默连忙抱起谌希去她的闺房，“快，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