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焦十一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上午。
挣扎着坐了起来，他感觉自己仿佛是中了梦魇一般，头重脚轻，着实难受。
看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了客厅，只见桌上摆了几只盖住的盘子，以及一张类似清单的白纸。
焦十一坐了下来，掀开了盘罩，煎蛋，火腿，以及面包片映入眼帘，边上还有一大杯牛奶。
“没想到这个女汉子还挺细心。”焦十一一边吃着，一边拿起了那份清单，只见上边写着如下的内容：
冥民地银行纸钞（正），价值四万五；
两部某果x，两部8p，价值两万二；
阴差专用元宝，价值四万四；
打碎火盆一只，太上老君真窑，价值；
赠送产品：黑七爷随身秘术两本，成本免单，手续费按百分之十收取，合计七千七百七十元。
总计……
焦十一没有继续往下看，在边上的座椅上发现了一只黑色布袋，也没在意，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
是一条微信语音。
“焦，你睡醒之后如果没什么，赶快去我昨跟你提过的那个地方，这几他们会有一期员工培训，你一定要赶上，还有，别冒冒失失的给姑奶奶丢人！”
“好，谢谢娇姐的早餐，我这就过去！”
焦十一无语，楚珊珊催的这么急，自己只能先过去看看了，话昨晚上黑白二爷已经见过了，也不知道这位雷部正神到底长成个什么样子。
在焦十一的脑海中闪现了一张童年时某干脆面里附带的卡片。
“辛环，不会真的张翅膀了吧？”
……
当焦十一与那位雷部正神相见时，他有些诧异，因为与自己的想象不同，这哥们儿身上看不出一点未进化完全的样子。
那是一处位于市中心的写字楼，只不过稍显古旧了一些，而且在赶往大堂的侧面墙体上，焦十一还看到了一个大大的红圈，圈里写着一个姹紫嫣红的“拆”字。
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从身上散发的气质和那健硕的身形不难看出，这哥们儿的人间体一定是个高富帅级别的设定。
“朋友，在想什么？”
那人品了一口咖啡，将杯子放到了一边，淡笑着问了一句。
焦十一木讷的摇了摇头，嘴里也是支支吾吾的回应：“没，没什么……”
“妍妍，去把门关上，我想和这位先生好好聊一聊！”
一旁漂亮的女秘书扶了扶巧鼻梁上的镜框，顺从的点零头，之后便走出了办公室，关门之际，焦十一清晰的看到，门外还有一群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男女女等候在那里。
偌大的室内就只剩下了两个年纪相仿的男人。
“我的身份想来你已经知道了，本神在人间的化名叫常昊，是这家公司的老板，也是珊珊的上级领导！”
常昊看了看四周，嘴角上现出一抹笑意：“首先祝贺你，经过董事会研究决定，你获得了培训资格！”
焦十一汗颜无比，这董事会也太草率了吧，也没见他开会，居然直接就过了，他不禁开始怀疑，难道这个所谓的董事会就只有这哥们儿自己？
“额，冒昧的问一句，您真的是界那位雷部正神？”
常昊很郑重的点零头，焦十一僵笑着道：“按理您不应该在雷部高就吗，怎么？”
“没错，自从雷部安了个自动变压操作系统之后，我们这些正处级以上的领导就闲下来了，正巧闲来无事，平时每隔几百年也来人间兼职做做死人生意。”
楚珊珊的这位上级领导很健谈，诙谐的完了这些，便很正式的道：“马上就要一起共事了，接下来，我会提一些问题给你，如实回答就可以了，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问我。”
焦十一不住的点头，其实他已经不知道该什么好了。
“好，先把这个卖身契，啊不是，是劳务合同签了！”
常昊自桌上的香烟盒里取出了两支香烟，示意了一下，焦十一婉拒后，这哥们儿便用一款金光闪闪的打火机点燃，犹自吸了起来。
焦十一甚至连看都没看，就接过了那道合同签了起来。
他应该没有想到，眼前这位雷神哥是个翻脸不认饶主，就见他结果合同，速度很快的收进了抽屉，煞有介事的：“我公司的产品可不是白用的，自从这份合同签定起，也就等同于你承认了昨晚的消费！稍后有关部门会在你的灵魂上打一个编码，你们的元神就等于欠了我一笔！”
“纳尼！”焦十一一时没控制住，差点便跳起来。
“看样子你好像很不满，不过没关系，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还钱，要么留在我这个公司干活，每个月照常发放薪水给你，有吃有拿，入职一年以上，之前的那笔欠款就自动一笔勾销！”
看着常老板那副盛气凌饶样子，焦十一在心里琢磨一阵，自认为家底还算殷实，不屑的了句：“好，我就不信了……多少钱，我还……”
“你口袋里那笔消费，元宝蜡烛纸扎合约机，外加打碎了一个太上老君刚给我练出来的火盆，总数应该是，你也不用觉得亏，我给你打打折，就收18万好了！”
“我擦，我还……不起呀……”
焦十一面上刚刚的优越感登时消失殆尽，面上也立时换上了一副憨态可掬的颜色，字里行间都散发着“你牛x，我服了”的意思，问道：“那个，尊敬的领导，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开工呢？”
“别着急，我还没开始问呢！”
常昊掐灭了烟蒂，坐正了身子，看着这位雷神哥那副专业的架势，本想着开口肯定是问些“之前有没有工作履历呀？”“受过什么高等教育呀？”之类的问题，可是任谁也没想到，常老板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伙子，你的生辰八字是？”
焦十一有点蒙，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额，我叫焦十一，外焦里嫩的焦……“
还没等他回答完，便被常昊干净利落的打断：“那都不重要，先回答我第一个问题！“
焦十一有点晕，心里本已经准备好的话术瞬间烟消云散，有哪个正常人能问出这么大条的问题，且不这特娘的生辰八字到底是个啥东西，又不是相亲，你就不能先问问工作经验啥的缓解缓解尴尬的氛围？
看这焦十一那一脸懵逼的样子，常昊似乎也看出了这哥们儿好像并不太明白，便换了种方式继续问道：“农历生日是什么时候，要具体的！“
焦十一汗颜无比，他不明白到底是怎样一种情怀竟然能让眼前这位对自己的生辰比名字和履历更在意。
无奈主动权在人家那里，自己欠着巨款哪还敢问那么多问题，只得老老实实的回答：“丁酉年二月二十四，属鸡！“
焦十一讪讪的完，只见对面那位眉心微微一蹙，随后又恢复了平静，勉为其难的：“还是有些不尽人意，不过好在也是一事无成的命，只要稍微动些手脚，应该……”
后半边的话他就没有继续在听了，他满脑子都是问号，而且还是特大型的那种。
他始终没明白这家公司到底是做什么业务的，不过听常昊那句话的意思，这里好像根本不需要人才，恰恰相反，给饶感觉是，有幸能来这里工作的多半都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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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