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酒还记得对方时不时暴躁和凶狠的样子。
再看看这嚣张的红发和猩红的眼睛,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主动帮别人准备备用衣服的样子啊!
看着手中摸起来极为舒服的裙子,余酒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面对。
逐渐开始怀疑人生……
逐渐开始怀疑自己……
‘你对天神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天神大人才不是那样的人呢!肯定是怀抱着对你深沉的爱意,大人才会那样做的,你不要怀疑污蔑大人对你的心意!’
今天的六六依旧在挽救天神大人的第一线上奋斗呢!
余酒实在是不想和这个天神大人的脑残粉争执什么,反正也争不过对方,还不如转移一下话题。
‘对了,总是听你喊天神大人天神大人,他的真名究竟叫什么呢?’
在余酒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六六却罕见的沉默了。
哦豁,难不成六六也不知道天神大人叫什么吗?
身为一个脑残粉这么失职?
余酒有点奇怪,明明身为一个时刻奋斗在第一线的脑残粉,竟然都不知道自己的偶像真名是什么,这么失职的吗?
‘你还不记得天神大人叫什么吗?’六六没有生气,只是语气有一点沉重地问。
‘我应该知道天神大人叫什么吗?我和他就见了一次面。
刚见面他就和我求婚示爱,然后被我拒绝了,再就是见到了你,来到了这个世界啊……我怎么会知道他叫什么?’
余酒抽了抽嘴角,道。
你看这个黑锅啊,它又大又圆!
‘朝生,你好好记住这个名字,天神大人的名字叫朝生,你不要再忘记了!’
六六语气沉重道,它不经意见瞥了一眼余酒,随后突然消失。
余酒整个人都要黑人问号脸了,她怎么了天神大人吗?还是她怎么了六六?
什么叫不要再忘记了?她好像没有忘记了什么吧?
她记忆力好得很,怎么可能会忘记一些事情?
六六一个人蹲在黑暗的小房间里,它哼了哼,眼神黯淡,最后嘴里不停地嘟囔:
“真是一个薄情的女人啊!为什么天神大人会喜欢上她?早就和殿下说了明镜就是个冷心冷肺之人!转世也一样!
殿下为什么偏偏还喜欢她啊!不明白啊……为什么天神大人会喜欢这个薄情寡义的女人?”
想到曾经问天神大人的名字,天神大人的脸上浮现出从来没见过的温柔。
朝生。
它一下子记住了殿下转世的这个名字。
听天神大人说,一开始它还挺纳闷的,后来发现是明镜的转世取得,它当场自闭。
这个名字的意思是在初升的太阳下生机勃勃,灿烂不息。
余酒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惹六六生气了,但是路还是要赶的,艾德兰城还是要去的。
六六无性别,按道理说也没有大姨妈和大姨夫,怎么就突然消失,不愿意理会她了呢?
这让余酒有一点惆怅,没有六六这个话唠和她说话聊天,一路上都寂寞如雪啊,不就是问个名字吗?
弄得像是她做了什么超级过分的事。
至于吗?
难道是自己偶像的名字被别人知道才不高兴的?
同……同担拒否吗?
额……
余酒抿了抿唇,心情极为复杂。
难不成现在一个系统都知道偶像圈文化了?
卡帕尼塔见余酒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立刻抓住她的手,小心又温柔地按了按她的太阳穴。
见她眉头舒展开来,卡帕尼塔才问:“感觉好些了吗?”
点了点头,卡帕尼塔继续轻轻地按揉搓弄着她的太阳穴。
在这种温柔的手法下,余酒竟然产生了一点困倦,在卡帕尼塔温柔的按摩下慢慢进入睡梦中。
等余酒再一次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清晨了。
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房间里还是暗沉沉的,微薄稀少的光线似乎都照不进来。
余酒缩在被子里抖了抖,现在的天气还是挺冷的,大雪纷飞,呼出来的气都可以瞬间凝成冰。
她还是摸索着用魔法点燃了蜡烛,不过过了一会,她才陡然发现这个房间的天花板上有魔法石的存在。
又激活了魔法石,整个房间亮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床边的竖式挂钟,现在时间才刚刚过六点。
余酒揉了揉自己的脸,感觉手脚有一点酸软,她也只是扭了扭脖子和手臂,圆溜溜的眼睛还是迷茫和懵。
从柔软的床上坐起来,她感受了一下身下软绵绵的厚被子厚,整个人都呆滞了一瞬间。
特别是她看见身边还有一个人的时候。
我是谁?我在哪?我现在又在干什么?
∑(°Д°)?
余酒现在还有一点懵,毕竟一觉醒来从马车突然转移到了大床上,她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究竟又睡了多久?
卡帕尼塔在余酒起身的一瞬间就已经醒来了,不过也是迷迷糊糊的状态,整个人也是懵比的。
他的一只手从余酒的腰间滑在她的细腻的大腿上,另一只手还在余酒的枕头上。
如果余酒没有起来的话,那么场面就是被卡帕尼塔搂在怀里当个抱枕抱着在。
余酒是枕在卡帕尼塔胳膊上睡的。
卡帕尼塔睁着一双猩红如宝石的漂亮眼睛,里面满满都是迷茫和不知所措,全然没有凶神恶煞和冰冷,看起来可爱又闪耀。
看着卡帕尼塔早上醒来迷茫的样子,余酒忍不住轻笑出声。
以前每次都是她比卡帕尼塔醒的晚,都看不到卡帕尼塔的睡颜,就算她有时候比卡帕尼塔起来的早,不过是几秒钟,卡帕尼塔也会跟着醒来的。
所以这还是余酒第一次看见卡帕尼塔正迷茫的睡脸,她不知道卡帕尼塔刚刚醒来的样子竟然会这么的可爱!
简直想让人把他抱在怀里亲一口呀!
还以为对方的睡姿会特别豪放不羁,没想到睡着的时候竟然会这么乖巧。
除了第一次他们是在一个被子里睡,其余的时候,在余酒的强烈抗议下,他们躺在一张床上,却是各自盖着各自盖的被子。
在这么近距离的情况下,看卡帕尼塔刚醒来的样子似乎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