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通电话直接奠基吴雯去办公室的命运。
一个长相俊美斯文的男人站在门口,扯了扯自己的领带,露出精致的锁骨,骨节分明的手指和一双漂亮的手让人窒息。
吴雯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心不甘情不愿地喊了一声,“哥。”
吴雯和她哥哥不是同父同母的,双方并没有血缘关系。
吴雯是吴父和前妻所生,秦封是吴太太和前夫所生的,双方是在吴雯小学的时候重新组建的家庭,是自由恋爱,吴雯都知道。
秦封只比吴雯大四岁,却不知道比吴雯成熟多少,有时候吴雯惹出的事都是他解决的,他也不会和吴父告状,虽然吴父对此都一清二楚。
这也算是放纵吴雯这样做吧……
在电话里,吴雯的那一声哥叫的是清脆又响亮,真的见到了就不一样了,吴雯恨不得和秦封保持十米远。
众人也不知道吴雯的哥哥究竟是什么身份,见到了主任一点也不慌,还和主任关系很好的说起了这件事应该怎么解决。
最后她们什么事都没有地回来,反倒是隔壁的那个大小姐被留在了那挨训。
虽然大小姐很不服气,觉得她们靠关系才没事的,但是面对主任的时候,她也不敢大声嚷嚷,只敢在心里这样说说。
这件事最后没有和大小姐的家长说,但是给了大小姐一个警告,而且大小姐还因此和那个男人分手了,看样子是再也不想招惹余酒她们宿舍的人。
回宿舍的路上,秦封一直把吴雯送到了宿舍楼底下,他的声音偏冷淡那一挂的,看起来也冷冷清清的,像足了荧幕上的高冷男神。
“上楼的时候小心一点,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在学校不要被人欺负了,钱够用吗?不够用就和我打电话,我给你转账。”
秦封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无非就是让吴雯照顾好自己,吴雯只是低着脑袋,时不时地回应他一句。
他双手插兜,面容冷淡,随后轻声细语道:“如果学校有人难为你就和我打电话,不要委屈自己了,还有,大学的时候不要随便谈恋爱。”
这句话一下子点燃了吴雯,吴雯牙尖嘴利地炸毛道:“我谈不谈恋爱关你什么事!”
秦封冷笑一声,衬着得他更加冷漠。
“你是不是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的前男友是如何脚踏两只船骗你的?”
吴雯一下子红了眼眶,高中的恋爱是她的初恋,她本来想谈一场甜蜜的恋爱,并满心期待。
但是没想到一切都是恋人的谎言,最后还被当场戳穿了这个谎言。
从那以后,她和秦封的关系就开始慢慢疏远了。
原因无他,带着吴雯看清了前男友真面目的真是秦封,而且秦封知道她前男友所做的一切。
也就是说她和前男友谈恋爱的时候,秦封就背着她把她前男友好好调查了一遍。
秦封的情绪也压抑起来,他的眼神仿佛变成了化不开的浓墨,最后叹息一声,变成一句轻轻地呢喃,“你就不要再气我了。”
吴雯恶狠狠地等了秦封一眼,骂道:“谁气你了!我警告你以后不要调查我身边的人行不行!”
秦封张了张嘴,半响都说不出话,最后低着脑袋。
“很晚了,你上去吧。”
吴雯这才转身上楼,秦封一直等吴雯上楼后才转身离开。
吴雯眼眶红红地回来,一开始众人都以为她被她哥训了,陈夕还格外抱歉,吴雯摇了摇头,表示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
大家都知道吴雯的哥哥对吴雯特别特别好,经常寄各种东西过来,哪怕吴雯不需要也会寄过来。
不管什么事,都是一个电话就过来了。
虽然吴雯打电话的次数屈指可数,加上这一次,就只剩还有一次吴雯发高烧,余酒不放心,就和秦封打了一个电话,秦封二话不说就来医院接吴雯了。
陈夕为了感谢众人,说明天的伙食她全包了。
袁蕾又发挥出毒舌本色了,“你确定你包了?只怕你把饭带回来,我们都饿死在宿舍了。”
打打闹闹的,这件事就这么在欢声笑语中过去了。
两天过去后,余酒才打算去罗家。
她对这件事不是特别着急,反正能参与宜川的治疗就行,而且辅导这件事还得做一点功课,总不能什么准备都没有就直接开始上课吧!
余酒去罗家之前和罗阿姨打了一个电话知会一声,得知宜川今天在家就准备出发。
到罗家的时候,不仅罗阿姨在家里,正巧陈医生也在罗家。
对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她并没有开口询问,反正通过六六知道就行了,不一定非要别人开口说明。
只是陈医生的表情有点严肃,但是见到余酒后,他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
“你终于来了!”
对于陈医生的这句话,余酒有一点摸不着头脑,什么叫你终于来了啊?
难道她是什么重要的大人物不成吗?
陈医生指了指楼上,随后摊手道:“从前天晚上开始,什么都不愿意吃,喝水倒是喝水,就是一口饭都不愿意吃啊!”
那意思很明显,去让余酒去送饭。
余酒只是看了陈医生一眼,随后抽了抽嘴角,“嗯,那今天辅导不了吗?那我明天再来吧!”
见余酒一点要上去送饭的意思都没有,陈医生连忙道:“你和宜川不是相处得很愉快吗?你上去送饭试一试,说不定他就吃饭了呢!”
“呃……”余酒挠了挠脸颊,“陈医生,社交恐惧症不是忧郁症,也不是自闭症,我更倾向于宜川还没有饿,他饿了自然愿意吃饭。”
陈医生顿时瞪了她一眼,完全没想到余酒是这样的人。
六六也在一边大声嚷嚷:‘宿主,你好狠的心啊!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
余酒简直是一个脑袋两个大了。
“行行行,我去送,我去送,但是如果他还是不愿意吃我就没有办法了。”
余酒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
陈医生笑得跟个狐狸一样,冲着余酒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