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酒慢悠悠地伸了一个懒腰,起床拉开窗帘。
看着外面蒙蒙亮的天,远边还泛着鱼肚皮白,锤了锤自己的腰和腿。
看了一眼正在小心翼翼讨好自己的铃铛,翻了一个白眼。
“哟,现在知道自己错了?那你跟着人家小姐姐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给我惹麻烦?”
面对余酒的冷嘲热讽,铃铛可怜兮兮地围着她转了两圈。
可惜余酒不搭理它。
铃铛见状也不敢在余酒面前继续转悠了,生怕余酒一气之下把它从窗户扔出去了。
毕竟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
余酒进浴室刷牙洗簌,看着镜子中满满都是胶原蛋白的脸。
她现在在上高中,虽然经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但是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校长也指名道姓只要她每次考试都是满分,就不用管她的出勤率。
这给余酒带来了不少便利,她只需要大型考试的时候去学校就行。
这次联考她考了第一,着实给实验高中带来了不小的颜面。
以往联考第一都是一中和二中竞争,关他们实验高中什么事?
而实验也一直被人们取笑为“钱倒是不少,可惜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实验校长愁得头发大把大把得掉,要不是余酒来了,他都不知道再用什么口号来拉赞助了。
别的学校也试图拉拢过余酒,可惜余酒直言过“你们给的钱有实验的多,我就跟你们走”这类话。
拼钱,谁拼得赢实验高中?
后来渐渐的也没有人过来拉拢余酒了。
余酒自然乐得轻松。
她从冰箱里拿出酸奶和面包,随随便便应付了一下。
距离中午也就剩两三个小时,等会中饭多吃点就行。
相比起余酒这边的温馨轻松,张思思那边就混乱、复杂多了。
醒来后,张思思就不敢继续睡,生怕又被捉去结阴婚了。
她想安慰自己这是梦,但是手腕上的红印和唇上的口红残留都清楚明白的告诉她,这不仅仅是一个梦。
而她碰见的救命恩人也说了,对方不会善罢甘休,还会再来的。
这让张思思更加恐慌,她连忙给男朋友打电话。
对面很快就接电话了。
“喂,阿东!”
“喂,思思吗?怎么?做噩梦了吗?”
孙东的声音让张思思冷静了不少,她深呼吸一口气,稳定心神道:“我梦见自己结阴婚了……”
孙东一惊,眼神也逐渐暗了下来,“什么?结阴婚?”
“是的……我、我梦见有一个纸人媒婆叫我新娘子,她还让我不要误了时辰!”
说到这里,张思思又忍不住浑身发抖起来。
昨天晚上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一想到那纸人狰狞的面容和冷酷的声音,她的心脏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孙东清了清喉咙,“没事,没事,就是一个梦而已,改天我们去寺庙拜拜就没事。”
张思思崩溃地抽泣道:“不是的,我觉得不是梦,不是梦!这实在是太真了!
阿东,你说……你说会不会是真的?”
孙东的表情有几分古怪,说话也吞吞吐吐的,极为敷衍和浮躁。
“哎呀,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鬼呢?你不要瞎想了!”
“可是……”
张思思还没来得及继续倾诉心中的害怕,孙东就已经把电话挂了。
她委屈地伏在床上嘤嘤哭泣。
哭了一会儿,她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又和家里人打了一个电话。
张父是做房地产发家致富的,对这种事情非常在意。
听说女儿被鬼缠上结阴婚后,立刻联系以前的朋友,希望可以帮忙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又和张母商量了一下,两人赶紧来到了女儿在的小别墅。
看着坐在床上披头散发的女儿,张父想知道女儿和对方是否同房,可是又担心自己的话刺激到了女儿,只能默默地让张母安抚张思思。
“没事,宝贝,妈妈就在你身边守着你,你不要怕。”
张母看见女儿这样心疼得不行,抹了一把眼泪道。
张思思强行打起精神,安慰了一下张母,“没事的妈妈,我不怕。”
“思思,你和爸爸好好说说你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父总觉得事情有一点蹊跷。
张思思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后,见张父正在沉思,没有打扰张父。
张父一拍大腿,吓得张思思和张母一跳。
“你干什么啊!一惊一乍的!”张母忍不住打了丈夫一下。
张父安抚女儿道:“你昨天碰见的那个小姑娘应该是个厉害的角色!我们可以找她帮忙!”
张思思有一点踟蹰,“可是……可是她看起来不是很愿意……”
张父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强词夺理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们多给一点钱请她帮忙!”
张思思不安道:“真的可以请来吗?”
张父在女儿期待的眼神中打包票,“当然能!当然能!”
张母凉凉道:“你都不知道人家小姑娘是谁在哪里,你去哪里请?你以为你是警察还可以查人家地址呢?”
张父被张母梗了一下,讪笑着摸了摸鼻子。
张思思也被这轻松的氛围感染了,人也放轻松了许多。
余酒在张思思身上做了标记,再加上入了张思思的梦,对张思思身上的味道非常敏感。
再加上铃铛这小兔崽子一早就盯上人家漂亮小姐姐了,卯着劲想让余酒帮人家。
余酒想着帮一帮就当给自己积福好了。
强行结阴婚挺缺德的,若是被阴间的官卒看到了,少不了让那亡魂挨一顿毒打。
不过贸然过去,对方很可能被吓到,余酒还是打算给张思思打一个电话。
“叮叮叮……”
原本安静空旷的房间突然响起铃声,张思思吓得抱住张母。
张母一边轻轻拍了怕张思思的后背,一边示意张父接电话。
张父一脸正气凛然,看着手机上没有备注的电话号,接通。
“喂,你好,我是余酒,就是昨天晚上救了你的人。”
张思思记得余酒的声音,一听是余酒,连忙把电话从张父手中抢了过来。
“我……我是张思思,我记得你,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