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王顿时露出一抹笑容道:“安德烈,这就需要你牺牲一下了,毕竟莫安只是一个平民女孩……”
安德烈心里有几分挣扎,他虽然喜欢莫安,但是更喜欢的还是权势和金钱,如果他娶了莉莉安娜殿下的话,邻国肯定会帮助他的国家,让他的国家更上一层楼。
这是莫安所达不到的高度,也是莫安帮不了他的地方。
但是只要娶了莉莉安娜殿下,一切困难迎刃而解。
这就是家世的不同。
他还没有碰过莫安,就这么让莫安病逝了,说实话,安德烈还真有一点不舍得。
可是他更舍不得权势在自己面前一点点流逝过去,他深呼吸一口气,想要回答老国王。
老国王看着儿子纠结的模样,虽然有点恨铁不成钢,但是更多的是欣慰,如果安德烈马上回答他可以的话,他只会觉得害怕,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心机深不可测。
眼下安德烈还在犹豫,足以证明他对莫安还是有几分感情,他还是一个念感情的人。
老国王的指腹在杯口摩擦了一会儿,他喝了一楼茶水,叹气道:“你可以慢慢思考,不着急的,毕竟我们的时间还有,只是你要记得,安德烈,你必须在莉莉安娜殿下离开前搞定莉莉安娜殿下,我们的机会只有这一个。”
如果余酒没想过要来这个国家,他们也不会有这个想法,只会按部就班的管理国家。
但是余酒来了,这就给了他们一个野望,一个可以把国家发展成一个更大的国家的野望。
余酒来就一个目的,拐走安德烈王子的小王妃!
可惜安德烈王子已经打她的主意了。
安德烈王子沉声道:“一切都是为了让我们的国家更加美好,父王,我愿意。”
父子二人的密谋一字不缺地落在了莫安的耳中,他忍不住冷笑,扯出冷漠表情。
他愿意,他愿意有个屁用?他问过他愿意不愿意?他问过莉莉安娜小公主愿意不愿意?
一个神经病和另一个神经病凑在一起就变成了两个神经病!
这简直就是两个神经病在一起讨论,叫人瞠目结舌。
国家进步就是娶莉莉安娜公主?莉莉安娜公主是神不成?一句话就能让国家变得很好?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的笑话!
莫安看着手里端着的银耳汤,废了好大的劲才没有把银耳汤丢出去,他怒火攻心,只觉得自己应该好好锻炼一下,不然等会看到了安德烈,他真怕自己忍不住杀了安德烈。
安德烈一开始打他的主意,想要得到平民们的支持,他无所谓,因为他也要利用自己的身份,利用安德烈做一件大事,要保护大海,保护自己的姐妹!
但是安德烈和老国王千不该,万不该打余酒的主意!
他无法忍受安德烈那阴暗的心思,在听到老国王对安德烈说,如果实在不行可以下药,只要生米煮成熟饭,还怕莉莉安娜公主不嫁给他不成时,莫安简直气炸了!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安德烈之所以满脑子的阴暗事,最起码有一半是老国王教给他的!
莫安被这无耻的父子二人气的够呛,他觉得自己谋算的事情可以提前了,幸好美人鱼的听力一流,他每天都盯着老王国和安德烈王子,还在二人身上放了寄生贝壳,不然等他们得手了,他岂不是得疯?
果然不能小看安德烈这一家子!
莫安恨不得马上实行自己的计划,不过他还惦记着要喂余酒喝银耳汤,于是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几分。
等他到了余酒的行宫,发展余酒靠在床上看书,见到他来了还扯出一抹笑容。
余酒闻着桂花银耳汤的味道说:“你做的?”
莫安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点了点头,前世的时候,他为了讨安德烈的欢心,学了很多美食,就是为了能让安德烈更喜欢他一点。
重生后,他本来打定主意再也不要进厨房,不要为任何人做饭,但是自从和余酒春风一度后,他觉得余酒哪里都好,他愿意喜欢余酒,愿意为余酒付出真心。
他想给余酒做饭,想让余酒知道他多么喜欢她,多么爱她,恨不得把自己的一颗心给余酒看一看。
余酒不明白这一碗桂花银耳汤代表什么,她小勺小勺地舀着银耳汤,太甜了,不过这也是莫安的一份心意。
她隐晦地提议道:“莫安,银耳汤不是越甜越好喝的。”
莫安愣了愣,随后喝了一勺道:“不是很甜啊……”刚刚好的味道,他还觉得太寡淡了,不过余酒起来不久,还是喝寡淡点的东西比较好。
余酒:“……”???
是她舌头有问题还是莫安的舌头有问题。
余酒忍不住道:“莫安,你吃一口这个桂花糕,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这盘桂花糕的甜味不太重,有点寡淡,但是她不太喜欢吃太甜的桂花糕,所以侍女亲手为她重新做了一盘。
莫安在余酒狐疑的眼神中咬了一口,评价道:“味道刚刚好。”
余酒:“……”???
难不成真的是她的味觉出了问题?
莫安现在只觉得自己吃什么都是甜的,所以的甜味都比不过心里的甜,所以他只能说刚刚好。
不过见余酒的表情,他差不多也明白自己的糖放多了,他连忙把银耳汤抢过来一口闷了。
“嗝儿……”
余酒看着莫安脸上浮起一抹红晕,抽了抽嘴角,这桂花银耳汤里面又没有放酒,怎么可能会晕呢?
但是莫安偏偏觉得自己醉了,他刚才和余酒间接性接吻了!
他喝了余酒喝过的桂花银耳汤!
哪怕昨天晚上刚和余酒做过最亲密不过的事情,现在只是和余酒间接性接吻,莫安也觉得兴奋极了。
他在余酒温柔的目光中,只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红,脑袋也一点点的转不动了,他甚至觉得自己醉了!
不然怎么会在余酒的眼神中看到爱意呢?
他试探性地问:“我们能不能一辈子都在一起呢?”
他看着余酒歪了歪脑袋,最后笑眯眯道:“怎么可能,你可是安德烈的妻子,你可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