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陌零七抽回手臂，扶住桌子。


    “不用谢。”黑鸦退开一步。


    宋慈惊慌地跑过来，急声问：“怎么样，你没事吧？”


    陌零七摇了摇头：“大概……有点低血糖，没关系，过一会就好了。”


    “隔壁就是医院，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陌零七皱着眉继续摇头，她坐回椅子上，抬头勉强笑着问：“你们乐队有没有钱拿？我还没吃饭，想去买点东西吃。”


    宋慈往自己的口袋里掏，掏出一把硬币全放到电子琴键盘上：“我身上只有这么多，你拿去买东西吃吧！”


    陌零七还是摇头，抓起硬币塞回宋慈的手里，耷拉着肩头坐在椅子上。


    门口边，邢小州眯起眼。


    一顿饭不吃，不至于饿到低血糖吧？还有她来夜场居然穿着商陵制服，制服看起来还有点脏，昨天是周五，邢小州猜测陌零七根本就没换过衣服。


    邢小州走进屋内，站在她身侧幽幽地问：“你不会是——离家出走了吧？”


    陌零七身体一颤，惊愕地看向她。


    邢小州摊手，无辜地眨了眨眼。


    陌零七抿着唇角，低下头去，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不要管我的事……”


    “小慈，去叫后厨炒份巨无霸海鲜饭。”邢小州扭头向宋慈说。


    “我马上去。”宋慈应下，跑出练习室。


    “我会付钱的……”陌零七低着头，抓着自己的制服裙子。


    “你又没钱，拿什么付？”


    “总之……我会付的。”


    “好好我知道了，咱们乐队虽然没工资，但场子里的全部资源，随便我们怎么用，所以啊，你已经是黑鸟的成员了，享用这里的食物是你的特权。”


    “就是说我随便吃什么都是免费的？住在这里也没问题？”陌零七惊喜地抬起头。


    “stop！朋友！你这个想法很危险！这里可是夜场，各式各样的人都有，你不能在这里过夜，而且这里每天傍晚才开始营业，住在这里完全不现实啊！”


    陌零七有些失望地垂下眼。


    邢小州挤到她的椅子上，毫不见外地凑过去，望着她的眼睛期待地问：“你不会真的离家出走了吧？”


    “都说了不要你管。”陌零七扭开头。


    “成，这茬我不管，你今晚要住哪？”


    “这是我的事。”


    “你的衣服，再不洗洗都要发臭的，周一你要穿着臭烘烘的衣服去上学吗？还是说，五班的陌同学，你连学都不打算上了？”


    “你怎么知道……”陌零七错愕地望着她。


    “略有耳闻。”邢小州扬眉。


    “像你这样优秀的人，一定是一班的，你们一班的，根本就不会懂我们普通班过着怎么样的生活……老师只会让我们做题做题再做题，课间时间他们都要霸占，这样和家畜有什么区别！就算回到家还要挨骂，我受够这样的生活了！”陌零七眼中满是痛恨，握紧拳头砸在琴键盘上。


    “所以你就逃跑了？”


    “我没有逃跑，我只是想追求我想要的生活！”陌零七情绪激动地纠正。


    邢小州若有思索地缓缓点头，问：“黑鸟是地下乐队，一周只有一场演出，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