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小州走到林小蝶边上，把手机递过去。


    “林小蝶是吧？你是读书人，看看这上面写着什么，解释给你爸听。”


    “什么……”林小蝶看了眼，推开手机退后去，“我不相信你说的，你们是不是想骗我说什么，好录音到时候做证据……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不会让你们骗我们的……”


    邢小州撇嘴，只能讲给他们听：“白纸黑纸写的清清楚楚，我们公司敲过章你爸签过名，你爸受伤这事医疗费我们付，除此以外我们不会付任何……”


    “杀人嘞！害人嘞！没有天理嘞！”还没说完，林国强又开始嚎。


    “得，你慢慢嚎，我没空陪你们折腾，再见！”邢小州甩头，二话不说就走人。


    坤叔立刻跟上，工头也跟上。


    林国强急了，推了林小蝶一把让她去拉住他们。


    林小蝶没懂，傻乎乎地杵在那，眼睛一直盯着邢小州。


    砰的甩门上，邢小州真打算走人。


    工头追上去，有些担心地问：“总监，这个林国强好像想讹钱，他这个态度……”


    “让他滚，不做这个冤大头。合同里写的明明白白，我们按合同来，你也回现场去。”


    工头听她这么说，眉头松了些，应了声往外走。


    邢小州点开手机，按下录音结束键，离开了医院。


    高级病房内。


    人一走，林国强就不嚎了。


    “闺女？闺女？小蝶！”


    “啊啊？”林小蝶回过神，走近过来。


    林国强扯过她，对着她手臂就掐了一把：“你聋了啊！你老子叫你听不到啊？”


    “啊！”林小蝶叫了声，委屈地低着头，手捂着被掐的地放，哭啼啼地说，“我听到了……”


    “听到了还不回俺！你要晓得，你爹这个苦不能白受！他们钱那么多，要狠狠敲他们一笔！”


    “刚刚那个男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林国强当下就板起脸：“女娃就是不顶用！看到个长的不错的，魂都被勾走了，没看你老子腿还吊着吗？！”


    “才没有！”林小蝶跺脚，脸上一红，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他说他叫邢小州，我好像在我们学校的贴吧里看到过他的照片，好像是商陵高中的校草……家里好像很有钱很有钱，本人比照片上还好看……”


    “工地上有个兄弟提过这个学校，那是个什么学校？”


    “是有钱人上的精英学校，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一辈子都上不起的……”林小蝶失落地回答。


    “那个学校里都是有钱人？闺女！你只要能进那个学校，随便找个有钱人嫁了，你爹俺就再也不用干苦工，后半辈子好享福嘞！”林国强的眼睛亮起来。


    “我怎么可能进得了那种学校……”


    “俺们没办法，可以叫那个什么草想办法，他欠俺们的！”


    “爸爸，真的可以吗？我真的可以进那个学校吗？”林小蝶也激动起来。


    “不行也得行！俺把下半辈子都堵这上面了！闺女，俺能不能过好日子，就靠你了！”


    林小蝶摸上自己的脸，想象着邢小州骑着白马而来，亲自为她这位灰姑娘穿上水晶鞋……她笑起来，重重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