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卫真梭眼睛一亮,望着人群外走来的刘安邦,双手合什,大声哀告:“老大,救命啊!你再不出手,我就要被他们打死了!可怜我直到死的那天,还是一个悲惨的处男啊!”
那几个男生转过身来,怒视着刘安邦,举拳喝道:“大少有令,见了刘安邦就打,打死人有他扛着!”
哄的一下,几个男生都挥拳冲了过来,甚至还有一个男生抄起钢管,狞笑道:“大少说了,要用这根钢管把他的四肢都打断,让他去医院里面躺上半年,然后再去医院打断他四肢,让别人看看得罪大少的下场!”
刘安邦皱眉看着那几个人,冲在最前面那个已经一拳捣向他的咽喉,刘安邦微微一让,抬起腿来,轰的一声,将他踹飞出去。
那男生大声惨叫,摔到地上痛得打滚,肋骨已经被踹断了三四根,再也爬不起来。
钢管带着风声,朝着刘安邦的肩膀砸下来,刘安邦轻松闪身避过,一脚横扫,将那个男生扫飞出去。
丁当一声,钢管落地,那男生在地上滚了十几滚才停下来,抱着双腿大叫,叫声凄厉,让人惨不忍闻。
这可不是像上次那样,只将腿踹脱臼那么简单了,这一脚至少扫断了他两条腿,骨折要到医院躺上几个月才能出来。
剩下的男生大叫着围住刘安邦,乱拳痛殴,刘安邦一闪身就从人圈中脱离开来,看着那几个男生还在挥拳追上,猛地抬起腿,向着四面扫去。
砰砰砰一阵乱响,江鸿杰的跟班们接连被打飞出去,战团中人数越来越少,最后一个男生脸色发白,还没有来得及求饶,就被整个人踢飞到半空,当场失去了意识。
前后不过几秒钟,一群凶神恶煞般的男生都被打得半死不活,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就像他们的后台老板一样。
一个男生忍痛抬起手,眼中满含热泪,凄厉大叫:“你敢当众行凶!难道不知道这世界上有王法吗?”
卫真梭抹着脸上的鲜血爬起来,仰天大笑:“你们打我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有王法!刚才还说弄死了我也不会被退学,难道我老大现在干你们一顿,就会被退学不成!”
“我们大少的家族,是在校董事会有关系的!”
“校董事会就是我大嫂家开的!”卫真梭得意地道:“你们还不知道吧?本系的系花,就要成为我的大嫂了!”
在围观人群中,欣莫雨拿着书包平静地站着,脸上带着娴静的微笑,与她往常的气质截然不同。
对于刘安邦的武力有所了解,她也并不担心,一直都没有说话,直到听了这一句,才微红了脸,狠狠了剜了卫真梭一眼。
“校董事会有好多董事,难道她们家就能一手遮天!”跟班悲愤地道,真心感觉到这个世道越来越黑暗了。
“那加上李家怎么样?忘了跟你说,医学院的院花,也要成为我大嫂了!”
围观的学生们“轰”的一声,都惊讶地叫了起来,议论纷纷,看着刘安邦的目光充满惊疑,以及悲愤。
欣莫雨终于忍耐不住,站出来大声痛斥:“卫真梭,不许胡说!谁是他女朋友!”
“呃,你来了,大……”卫真梭慌忙住口,摇着手向围观群众笑道:“是,我刚才是在胡说,大家千万别信,别信啊!”
可是看着他满脸得意的笑容,明明就是在炫耀,让围观群众疑惑不定,许多男生想到刘安邦左拥右抱的样子,立即感觉到天昏地暗,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还是先去洗把脸吧。”刘安邦无语地道,走过去平静地告诉那个断腿跟班:“以后不要再来打我的同学,不然第一次打断一条腿,第二次打断两条腿,如果还敢来的话……”
“那就打断你四条腿!”卫真梭兴高采烈地接话,回过头,望着人群外道路上停着的汽车,示威般地怒视了一眼。
汽车里,江鸿杰脸色铁青,猛地一踩油门,驾驶的汽车飞蹿了出去。
他浑身剧烈颤抖,飞快地驾车冲出校园,远离了刘安邦的视线,这才放下心来,一边开车,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气得声音都颤了:“老九,给我找黑·道高手,我要活活弄死刘安邦!我要把他……”
正在满嘴放着狠话,驾车飞速冲过街道拐角,突然前面冲过来一辆大卡车,江鸿杰大惊失色,拼命猛打方向盘,一车狠踩刹车,在巨大轰响声中,连人带车冲进了路边的餐厅里,砰的一声撞碎餐厅的落地窗,撞到柜台上停了下来,自己也撞得满脸是血,当场晕了过去。
教室里,卫真梭已经洗干净了脸上的血迹泥污,和刘安邦并肩坐在后排座位上,兴奋地看着坐在最前排的欣莫雨,好奇地问:“老大,你和大嫂之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看起来和从前不一样了?”
“她不是你大嫂。”刘安邦看着欣莫雨那边,不确定地道:“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分别吧?”
“才不是呢,她看起来温柔娴静了好多,脸上的笑容也温和多了,不像从前那样,一笑起来就像是想要整人的样子。”卫真梭转头看着他,坏笑着问:“该不会是你们在夜里……嘿嘿,所以大嫂才会变成贤妻良母吧?”
“贤妻良母?”刘安邦想象着欣莫雨变成贤妻良母的样子,感觉想象不出来,如果是梦中她母亲的样子倒确实很是类似这个形象,但要说欣莫雨也会变得那么温柔贤淑,他还是觉得匪夷所思。
砰的一声,一只手重重拍在他面前的课桌上,有人在大声喊道:“刘安邦,我要跟你单挑!”
刘安邦抬起头,看着那个男生脸上比酒瓶还厚的眼镜片,无语地道:“大学里的学生,都是这么暴力吗?”
卫真梭站起来喝道:“陈德智,你不要没事找事!你这辈子跟人打过架吗?我老大一拳就能送你去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