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跑过来几个人,一边跑一边乱喊:
“老大,你们怎么了?啊,太上老大也在这里,那就好了,我还担心老大被人砍死了呢!”
卫真梭板着脸,走过去在说话的小弟头上敲了一记,训斥道:“怎么这么晚才来!还敢说我被人砍死了,你死我也不会死的!”
那小弟捂着头不敢多说,跑过去向着那些壮汉狠踹几脚:“敢拿着刀来砍我老大,你是活够了是不是!”
为首的壮汉被踢得掉了几颗牙,愤怒地想要爬起来,被一群小弟按住痛扁,一边惨叫一边高喊:“你到底是谁,报个字号出来,回头爷爷来找你算账!”
“你想给谁当爷爷!”一群小弟更是恼火,按住他痛揍不停,边打边骂:“也不看看你这模样,还敢跟我太上老大呲牙咧嘴!告诉你,黑星帮知道吗?我太上老大孤身冲进去他们总舵,只用一只手,就把他们连帮主带小弟一起都打死了!”
“什么!你,你难道是……”那壮汉大惊失色,想起江湖传说中那个恐怖的名字,又恨又怕,头上突然又狠狠挨了一脚,当场晕了过去。
“这几个家伙也别放过!”小弟们把他扔下,围住其他壮汉一顿痛扁,打得他们惨叫连天,一个个哭爹喊娘,看向刘安邦的目光充满恐惧。
那可是传说中消灭了黑星帮的超级狠人,虽然不至于单人只手灭一帮那么邪乎,可是能打死黑星帮主的存在,不仅是他们惹不起。恐怕他们所有认识的人都惹不起。
“好了,不用打了!把这地方弄脏了,以后我还怎么来上课?”卫真梭吩咐一声:“扔到学校外面去,为首的敲折两条腿,其他人也都给我打骨折了。以后见一次打一次,不许他们再到学校里面来搞事!”
那些壮汉如蒙大赦,以后就是八抬大轿请他们也不会再来了,要是早知道那个传说中的恐怖人物就在这里当学生,才不会接这一单买卖,现在能活着离开已经是万幸了。只怕刘安邦一时改了主意,让他们落得黑星帮大群帮众那样的悲惨下场。
卫真梭只是让人把他们扔出去,连他们的来意也不问。反正大致也猜得出来,恐怕这些人也未必有他清楚内情。
他转过身,在鲍真纯头上用力敲了一下。嗔道:“看你惹来的这些破事!以后眼睛放亮点,要知道哪些人能招惹,哪些人不能惹,哪些人根本就不能理他,知道了吗?”
鲍真纯捂着脑袋,唯唯诺诺地点头答应,根本就不敢顶嘴。
虽然勉强逃过一劫,微微放了点心。可是一听他这话,心又悬了起来:
“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是告诫我。还是有什么深意?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不过有些事,是不能问清楚的。不问还好,一旦问了出来,扯掉了那块遮羞布,以后事态会发展成什么样子,那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她低着头。跟在卫真梭身后走进教室,心乱如麻:“江鸿杰一心想要抓我回去。还说要杀了我,我怎么办。逃走吗?可是他家里势力那么大,我就是逃到大洋彼岸的丑国去,或者是逃到到处都有黑人居住的是洲,也逃不过他们家里的追杀啊!我把他下面弄得飙血三尺,多半是断了他家的根,他家里是不会放过我的,要是没有强大势力护住我,我,我肯定是死路一条啊!”
她抬起头,悄悄地看着自己前面的卫真梭,以及更前面的刘安邦,想起刚才他的英武身姿,以及消灭黑星帮的丰功伟绩,心中怦怦乱跳:
“这不就是一个强大势力吗?要想活命,好像也没别的办法了!”
当刘安邦和卫真梭坐下以后,她才小心翼翼地坐在卫真梭旁边的座位上,伸出手悄悄地拉住卫真梭的衣襟,像是生怕他抛弃自己一样。
卫真梭回手在她头上狠敲一记,看她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又想着昨夜她的殷勤服侍,又恨又怜,想弄死她又不忍心,只能恨恨地骂一声:“回去再收拾你!”
“收拾就收拾吧,只要能活下来,当牛作马都行……”鲍真纯满含屈辱地放下心来,趴在课桌上面,想着自己将要面临的命运,默默地流出了羞愤的泪水。
刘安邦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倒也没说什么,就当她不存在一样,照样在课堂上看自己的书,一直到中午下课,把一个护身符放在卫真梭面前的桌子上:
“这个护身符给你,可以抵御诅咒术。”
“老大,你对我真是太好了!”卫真梭满含热泪地抱住了他:“你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再这么下去,就只有以身相许了!”
刘安邦推开他,和欣莫雨一起走出教室,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坐上了一辆奔驰轿车,开往体育系的方向。
云英葶站在体育系教学楼门口,一边看着手表一边等车,在后面有一群学生躲在远处偷看她,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咱们系的系花,就是那边的云英葶,真的当上黑.道帮派的帮主了?”
“什么系花,明明就是校花好不好!帮主什么的,千真万确,听说她是云门的门主,同时兼任云门帮的帮主,从黑星帮完蛋以后,大片地盘都让云门帮占去了,单说地盘的广阔程度,云门帮可以说是第一大帮了!”
“真的!那要是有谁能娶了她,那不就少奋斗两百年,一下子就一步登天,进入上流社会了!”
“就看谁有种,去追求她了……不过我看追求也没用,听说了吗,她已经名花有主了!”
“谁啊?谁这么拽,能把校花加黑.道教母都给征服了?”
“具体的事情不太清楚,不过好像……”
云英葶听着远处传来的窃窃私语,颇不耐烦,忍不住回头瞪了他们一眼,耳边突然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
她等了这么久,终于等着汽车开到,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那边的学生们看着豪华奔驰汽车里面的人,大为惊讶:“那个人,不就是打败了孔德龙的那个男生吗?是叫刘安邦的,是不是?”
“……我明白了,刚才说谁能征服云英葶,原来就是他啊!”
“怪不得,连孔德龙那样的狠人都能打倒,长得又……那么人模狗样的,也难怪校花会喜欢他!”
说到这里,心中充满羡慕嫉妒恨,眼睛都是红红的。
另外一个学生眼睛虽然红,视力却是极好,一眼就看见了汽车里面另外一个人:
“开车的那个,难道是欣莫雨?”
旁边的学生们当时就震惊了:“欣莫雨!另外一个校花!听说她们是住在一起的,是不是?”
一直沉默的某个学生抬起头来,喃喃说道:“你们都不知道,刘安邦也是和她们住在一起的啊!”
“骗人!不可能的!”
“真的啊……”
说得满腔血泪,最终得出结论之后,一群男生闷闷地跑出去喝闷酒,直到酩酊大醉,对酒高歌:
“为什么,为什么这种高富帅就这样公然欺压我们穷吊丝,从前是江鸿杰,现在又来了一个更狠的!”
就在他们喝得烂醉如泥满地乱爬的时候,刘安邦一行人也开车到了几百里外的一个小县城,在那里停了下来。
“消家就不远处的山区里了,明天早上我们出发,到消家去拜会!”
跟着他们一起来的,有数十个云门弟子,组成一列浩浩荡荡的车队,将县城最豪华的大酒店包了下来,住在了里面。
欣莫雨吃完饭就回到了自己房间,开始按照剑仙大人传授的方法盘坐修炼,尽量避开与刘安邦呆在一起的机会,就像是在特意躲着刘安邦一样——当然,也许是在努力躲避自己心中纷乱的思绪与不该有的杂念。
刘安邦那样的性情,当然不会去跟她们腻在一起,吃完饭也回去房间修炼。这一夜他没有陪睡、陪练的义务,也不会进入阴域,可以有时间修炼一整夜了。
云英葶一个人闷闷地在大酒店的健身房里面锻炼,直到锻炼得香汗淋漓,回去自己房间洗了个澡,擦着头发从浴室里面走出来,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接起来一看,却是蓝雪心打来的:
“小雪,有什么事吗?”
“想问问你们到哪里了,是不是一切都顺利。”
这也是来自闺蜜的关心,可是听在耳中,总让云英葶有些伤感。
说了一些现在的现在的情况,蓝雪心自然而然地问起了刘安邦,知道他现在很好,正在闭门修炼,她的声音也变得有些飘忽,带上了几分暖意。
“小雪,你和他……”云英葶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
虽然蓝雪心没有说话,云英葶却似乎看到了在电话那端,一向冷若冰霜的她红着脸的模样。
“那就好了!”云英葶很开心地祝福她:“祝你心想事成!”
“英葶,不要拿我开玩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