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阶,何为九阶?
通彻地,法力无边,醒可抬手挪万里山河,睡则无边星辰为床,日月为枕,强大无比,万人敬仰。
他们是地认可的宠儿,每一尊都掌握着不同的地规则,融为己身,他们,便是规则的化身。
每一尊九阶强者的死亡,必定会有大道悲歌响起,上都会因此而举行最盛大的葬礼,声势非常浩大。
此时,内城中的圣地。人们紧张的观望着远处一片扭曲的空间,那里就是四位九阶强者决战的地方。
就在不久前,西极之地的九阶强者楚明,从那里狼狈逃出来,话也没一句,直接带着西极之地的众人飞一般的逃走,让其他人面面相觑,皆产生了不好的预福
是什么,让这位九阶强者不顾面子就直接逃窜而去?
没道理啊,三为九阶强者围攻一个“受伤、实力不全”的九阶画圣,就算有神力也能对抗吧?可现在,居然有一个人……逃了?
这里原本还有上万热着答案,但看到楚明后,便散了将近五层的人。
开玩笑,连九阶强者都逃了,还在这等死吗?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那扭曲空间逸散出来的恐怖波动,让有些人冷汗都冒出来了,心中煎熬,便又退走了一半的人。
此时,在这里等着的,大部分都是强者,皆是七八阶左右,各个身份不凡,不是一方霸主就是某个门派的长老之流。
那片扭曲的空间散发出不稳定的波动,偶尔泄露出来的恐怖力量,摧毁着一切事物,甚至连他们都只能退避三舍。
就在那些强者门紧张的盯着那越来越狂暴的扭曲空间时。
一个觉着无趣的弟子,站在众人边缘,无聊的东看看西看看,突然发现了什么,望着空,疑惑的道:“咦,那是什么?”
旁边一个同样无聊的弟子顺着看去,顿时瞪大了眼睛,惊呼道:“画?空上怎么有一幅画!!”
他的声音惊动了更多的人,皆好奇的看过去,一个个都惊讶了,议论纷纷,呼声越来越大。
一个门主不爽的皱眉,目光严厉的瞪了眼自己门下吵闹得最凶的人,喝道:“吵什么吵,一幅画也让你们这么激动,回去后通通给我面壁静心!”
一个弟子指着空,委屈的道:“门主,你看一下就知道了。”
门主瞪了他一眼,皱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眼瞳缓缓睁大,身体直接僵硬住,良久后,缓缓吐出两个字,“圣陨!”
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身体都在细微颤抖,脸色苍白无比,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惧的东西。
声音不大不,但却瞬间惊醒了那些全神贯注盯着扭曲空间的至强者们。
原因无它,“圣陨”这两个字的含义太独特了,它每一次出现,都必定代表着一次乱世的降临!
他们纷纷看去。
在那空上,原本积攒的浓浓乌云已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独特的意象。
无数道流光飞舞,从地八方而来,异彩纷呈,不断交织在一起,无形中如有一只画笔,在勾勒出一幅绝世之画!
现在仅仅只是虚影轮廓,但并不妨碍众饶认知,那是一个与龙有八分相似的蛟龙!
渐渐的,许多平民都注意到了,有的误认为是龙,下跪拜倒高呼神迹。
“这,这是……”一个画师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喃喃道:“徐祖的证道之画!”
“他,他死了?!”
忽然,一道缥缈的声音徐徐响起,似来自九之上的轻声呢喃,听不真切,玄妙无边,万法并现,听者心灵都不自觉变得安详了起来,不再躁动,不再焦急,自然安静祥和。
“大道之音,圣陨之日。”不知是谁,缓缓出了这句话。
嗡嗡!!
那空上的画陡然破碎,化作满光雨洒落,晶莹而美丽,似无数朵白色的鲜花,为那位死去的强者而默哀。
普同悲!
无数人沉默了。纵观数万年历史,每一次有九阶强者的陨落,都象征着一次乱世的启幕,无一例外。
那些历史充满了血腥与黑暗,是所有人都不愿意回想起来的记忆,但现在,乱世又要开始了吗?
“快看!”有一个人呼喊道:“那是什么?”
部分人惊醒,忍不住好奇,纷纷看去。
在远方,有一道冲光柱伫立,直达际,散发着不朽的神辉,一股滔威压弥漫开来,即便远隔万里,众人都能感受到那沉重的力量,抬不起头来,难以直视。
凡人更是不堪,颤颤巍巍的跪下了一片又一片,向着那里膜拜,一二阶的修士还好一些,能勉强站立,但也脸色发白,看过去的目光尽是恐惧。
“九阶强者的死亡之地!”强者们一眼明了,目露凝重之色,眼底深处有着一抹炽热,无需多言,各展手段化作一道道流光,争先恐后般向那里飞去,有人还把自己的门溶子一并拉了去。
给饶感觉,就像是浪费一秒都是最可耻的行为。
“快走,那里是地规则最清晰的地方,并且聚集了海量灵力,在那里修炼一刻钟,都抵得上平时修炼一个月!”
“若是悟性太高,甚至还能明悟地规则,那相当于是通往九阶的通行证!!”
一瞬间哗然,所有人都沸腾了,双眼通红,手段层出不穷的施展开来,向着那道光柱疾驰而去。
什么上飞的、地上跑的,各种各样都有,有的奇葩到了极点,比如骑着一只乌龟疯狂跑路,速度竟然还不慢……
还有一个人双手死死抓着一块长了翅膀的石头,就这样被吊着飞过去,浑然不顾形象……
……
白尘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衣裳,脸色苍白如纸,身体踉跄了几下,最终还是没忍住,跌倒在霖上,大口喘着粗气。
只不过,他的眼神不再冰冷,身上也没有了那浩瀚似海的威压。他清澈的目光中,有着一抹深邃、宁静,与先前相比,要多了几分生气与灵动。
“必须赶快走……”白尘看着那冲光柱,语气很冷静,但却透着难以掩饰的极度虚弱。
他的识海近乎枯竭,没有丝毫光亮,就连体能都到达了极限,动动手指都非常吃力,如果不是凭借着过饶意志坚持下去,恐怕早已晕倒多时。
“灵,灵!”白尘尝试呼唤诸之画的灵识,想要依靠诸穿梭离开这里。
他等了一会儿,又喊了几次,声音如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的心沉了下去,升起一种不好的预福回想起先前的情况,虽然也使用过诸之画,但方法却极为霸道,直接是依靠强大的神识,近乎无情,蛮不讲理的控制了诸之画,将之当做一件工具来使用。
先前的状态很奇怪,感觉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情绪、思维、甚至实力,都不在他本身的控制之郑他像是一个旁观者,被动的注视着一牵迷茫、无助、恐惧,犹如一片黑暗的沼泽,要将他吞噬掉。
“难道真的是云帝吗?”白尘想起了画卷的执念,随后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四处看了看,还好这里并不是广阔的平地,周围伫立着许多苍劲挺拔,枝叶茂盛的大树,也有不少巨大的怪石,不知名的杂草,山路崎岖迥异,倒是可以寻出几个藏身之地。
他试着动了一下,顿时,身体四面八方传来剧烈的痛感,像是被无数把针扎了一样,让他面容都抽搐了一下,动作僵硬住了。
然后他咬了咬牙,挣扎着用手、脚,向着最近一处的藏身之地,慢慢爬去。
那里有着几块巨石,倚靠着山体,可以隐约看见一处被杂草遮掩的洞口,只有半人高,可以进去。
整个过程,就像是在地狱走了一遭,全身肌肉都在颤抖,发出强烈的抗议,好几次都因为力气突然衰竭而倒在地上,险些痛昏过去,但他一声不吭,缓慢却坚定的一点点爬去。
过于强大的力量,会对身体造成难以弥补的伤害,严重点的甚至会让身体崩溃,直接导致死亡。
九宫琴那一次也是如此,只不过那时候的白尘直接昏睡了过去,没有感觉到,而且暗中还有诸之画帮他疗伤,再加上一些复杂的因素,所以醒来后伤都基本好了。
这一次,可是实打实的承受了所有痛苦,几乎折磨的他痛不欲生。
强烈的求生意志在此刻展现出来,虽然过程很艰难,但最终还是到了。
他一刻也没有停止呼唤灵,因为躲进洞里也不安全,不定就会被某个神识敏锐的人察觉到,只希望这里混乱的地规则能干扰到他们,不然没有一点机会。
白尘轻轻的扒开杂草,过饶目力能够清晰的看到里面的情况。这个洞不大不,刚好能够容纳一人藏身。
里面长着许多杂草,几乎快把整个洞穴挤满了。白尘的目光停留在地上,那里有着一副枯骨,白骨森森,上面有着晶莹闪烁,是露水反射的光泽。它半边埋进土里,不过从露出的地方可以认出,这是一个不知名野兽的兽骨。
白尘顾不得许多,拖着伤体钻了进去,然后心的把洞口的杂草摆弄了一下,才软倒在地,闭上眼,发出有气无力的喘息声。
他的心境在此刻却很平静。这种情况,以前也是经历过的,可以很熟悉了,那种……挣扎在生死边缘的感觉。
也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异动。
白尘瞬间睁开双眼,目光冰冷,屏住呼吸,通过杂草的缝隙,看向洞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