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深微笑道:“不用了。”
语毕,他拐个弯出去,心中的滔天巨浪差不多平息了,复提醒道:“对了,酒店门最好要关好,否则被狗仔拍到什么就麻烦了。”
剧组虽说是大气地包下了整个酒店,平时除了服务员会走动便没有其他客人。
但保不准会有狗仔得到消息潜入酒店来逮人偷拍,一切最好小心为上。
白柳柳连连点头。
桑茶寻思着赵深这种成熟稳重的经纪人就不错,比白柳柳这不着调的疯女人强多了。
改天她去跳蚤市场寻觅寻觅。
瞅瞅能不能找个同款。
赵深本是先打算回去收拾好再来解决这事,谁知,他家伫立不动的老大突然出声:“你先回去。”
说着,将行李箱推给了他。
自己跨步走了进去。
赵深:“?”
房间内两人:“???”
不敢忤逆他的赵深站在房门口踟蹰了半秒,只得不确定开口:“那你……记得早点回去啊……”
他曾经从来没有想过闻宴谈恋爱的样子,本以为就他那性子会打一辈子光棍或直接出柜。
未曾想,暗地里他竟然和苏茶勾搭上了?
他记得这俩人不是一直看不对眼的吗?
这叫什么?
打着打着就好上了?
现在这是许久未见,在酒店里天雷勾地火打算……嗯?
本着打算为他们贴心关上门的赵深朝着房里的白柳柳微笑道:“白小姐,可以麻烦你帮我推一下行李箱吗?”
这小丫头真是没有眼力劲。
还是他帮忙拉一把吧。
呆滞中的白柳柳“啊”了一声,糊里糊涂地走出去:“哦,好的,没问题。”
关门之前,她还懵懵地瞥了桑茶一眼,满脸都是不明状况的蒙逼。
简洁的窗帘被拉开,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点点的光辉洒在桑茶身上,为她的发丝镀上一层柔和的浅金色碎光。
很快,房间内仅剩他们二人。
桑茶在想要怎么解释那句话。
坐在床上蹬着玉色的脚丫,空调的冷气自地面凉飕飕地直窜脚底,她缩了缩打算放空调被里窝着。
彼一抬首,便见,摘了口罩的俊逸青年正站在窗前幽幽觑着她,仿佛是在等她的解释。
桑茶遂了他的意,如实道:“那个,因为我经纪人是你的脑残粉,我便随口说了一句来吓吓她,没别的意思,你就当没听见好了。”
说完,闻宴眉梢挑得更高,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桑茶懒得理他信没信,反正她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所以,你可以出去了吗?我还打算补个觉。”
魂力受损,精神力受限,她唯一可以缓解虚弱疲惫的方式只有睡觉。
谁让晚上还有聚餐。
闻宴慵懒地倚在纯白墙边,手里翻来覆去把玩着口罩,垂下眸,叹了口气:“苏茶,咱们是不可能的。”
“……”
桑茶额角跳了跳。
你特么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闻宴自顾自道:“你这么到处传我也没办法。真不知道你是给我妈灌了什么迷魂汤,她整天打电话吵着我要你当她儿媳妇。
——你不能就因为我好心送你回家,就这么骚扰上我吧?”